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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民网
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驻美联络处。刚刚卸任返美、担任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布什和夫人芭芭拉,邀请黄镇夫妇到家中做客。
在华盛顿西部布什家中,一进会客室,黄镇一眼看见高挂在墙上的邓小平的照片。布什也注意到黄镇的目光,颇为得意地介绍说,在他离任时,邓小平副总理宴请了他,而且谈得很好。布什和夫人芭芭拉
尽管身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布什早已掌握中国国内正在“批邓”的消息,却毫不忌讳地谈起他对邓小平的敬佩。他亲眼看到这个自称来自中国西南四川省的“乡下佬”不停地向能言善辩的基辛格发起攻击,善于运用韧和柔两手,并且恰到好处。连恼火的基辛格也不得不设法抑制感情的冲动,把语气缓和下来。然而,在私人午餐上,邓小平却又表现出宽容:“中国将永远欢迎你,即使作为中央情报局局长。”“你听说中国有个刘邓大军吗?”黄镇介绍着,“刘是指刘伯承元帅,邓就是邓小平。那时他当野战军政委,我当军政委。”“我看他有可能在毛和周之后继承最高权位。”布什乐观地展望前景。临出门时,一只白毛小狗摇着尾巴挨近布什,紧贴着他的脚,用一双明亮的眼睛东张西望。芭芭拉告诉黄镇,这就是他们曾经带往中国的家犬。1974年9月,布什去中国担任联络处主任,临行时芭芭拉曾问黄镇是否可以把狗带到北京。“一只狗?”黄镇说完,点点头。“当然可以,把它带去嘛。”接着又问,“是不是一只袖珍狗?”布什后来弄清,所谓袖珍狗,是旧时的清朝官员经常把这种小狮子狗放在衣袖里。在毛泽东的中国,革命前的那种“袖珍狗”已不再得到人们的欣赏。新中国开展过灭狗运动,狗在中国城市里已不多见。当布什夫妇带着它在北京的街道上行走时,许多人指着它叫“猫”,也有一些人害怕。芭芭拉就用学会的第一句中国话说:“不要怕,它不咬人。”在中国,狗另派了用场。在布什抵达中国不久参加的一次晚宴上,正式菜单上曾有一道菜叫“五香狗肉”。回家后,布什把这份菜单给一个熟悉中国文化的职员看,职员解释说,这道菜是用中国野狗的上嘴唇烧的。布什愕然。黄镇不喜欢狗,尤其不喜欢那种仰人鼻息随风转舵“狗性”十足的人。而中国的局势正是“一犬吠形,百犬吠声”……“邓以‘三项指示’为纲,朱霖是‘五条标准’为纲!”意指朱霖发展党员总以党章的五条标准来要求,不讲“路线”觉悟。国内又来了指示,联络处要组织“批邓”。很多人不想发言,管政治工作的朱霖犯了难。她把党小组集体讨论的稿子拿回来,坐在那里发愣。小组决定要她去念稿子,她只好左改右改。“党和国家搞成这个样子,还要昧着良心把这些罪名加到小平同志头上,实在不公平!”“邓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黄镇呼呼啦啦地扇着纸扇,把批改的文件往桌上一掼,怒气冲冲地说:“经我批发的文电,决不允许出现批邓的字样!”朱霖翻翻黄镇批改过的联络处向部党委和中央表态的电报稿,批邓的词句都被勾掉了。1945年夏,黄镇夫妇和倪志亮夫妇在涉县王堡村
“我把国内看到的破坏生产、搞派性斗争、任人唯亲、搞阴谋诡计都加上,去控诉现实吧。”“现在日子最难过的是张建华,商务处开会的时候,你和韩叙一定要参加,帮助他过关。”张建华是商务参赞,因不满“四人帮”的行径,暗中四处搜集维克特写江青的书和有关剪报,被另一些人发现,写了材料上告,部里正在追查。黄镇布置好保护这个老同志的步骤,殊不知他自己也被一些人写材料上告,说他帮助张参赞蒙混过关,整中央领导的黑材料。并就胡耀邦曾邀请他与另外三名大使谈过科技发展规划,上告要查他与邓小平、胡耀邦的黑关系。抗战时期的黄镇
放过《周总理永垂不朽》的纪录片后,有人就公开蛊惑人心:“镜头哪里去了?(指没有黄镇的镜头了。)问题不是很清楚了吗?”8月初,为朝、美在“三八线”发生冲突事件,基辛格约见黄镇。在谈话最后,基辛格提出他们愿卖给中国电子计算机,希望中国政府对美国务院说一声。黄镇当即按表态口径说此事应经商业途径,不需经政府。基辛格再三说是经商业途径,只需对国务院说一声时,黄镇只说“我向国内反映一下”,未承担义务。为此,8月中旬部里来电批评黄镇将基辛格意见向国内反映是不妥的,并指出此前邓小平对这件事曾表示“可以考虑”的洋奴买办思想,而张春桥则顶回的严肃态度,等等。看着电文,黄镇气得五官都挪了位。那把扇子好似越扇火越大,他把它扔到一边,背着手,脸色铁青,双颊抽搐,喝道:“此报小题大做,对邓落井下石,对张大力吹捧,居心何在!”他呼哧呼哧喘气,在屋里来回走着,脚踏得地板咯咯响。后来,他来到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团找到乔冠华。乔冠华始终面带笑容,他已发现黄镇的脸色有些异样,呼吸也变得急促和梗塞。他问道:“电报你不是收到了吗?”乔冠华竭力保持平静,把长长的腿收回,语气中似有难言之隐,“底下的群众有反映,你不能老顶着……”“你们叫我干我就干,不叫我干我就捆包袱回家!别想把我当提线木偶拉,别想把我当叭儿狗!”国内却闹腾得更凶了。有人将黄镇作为在联络处“右倾翻案”的典型在政治局会议上发言,以便在外交部或更大范围里展开批判,结果姚文元说不够典型,往后推一推。黄镇发完火,心里并不痛快。右倾!……在他的思想深处又出现了这个词,它像蛇一样狡猾,不仅躲不开它,而且常常从不引人注意的穴中探出头来,出其不意地向他发难。他厌倦了,批邓没完没了,他真想把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与世隔绝。他浑身冒汗,疲惫不堪,仿佛与四面八方的人搏斗了一场。白天,他凝视着华盛顿的街道,嘈杂的声浪撞击着太阳穴,好像在重复着一个词:“打倒!打倒!打倒!”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有短暂的解脱。思维像沉重的磨盘一样转动着:为什么每一个历史时刻总是把它需要的人物召唤上舞台,而那个人物往往注定落得悲剧的命运?为什么当人民希望那个人物退避三舍,而他又偏偏来到了舞台上?他瞥了一眼抽泣着写批判稿的妻子,自己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他的笔随着思绪在纸上驰骋:谣言总是有人造的,有人信的,流言蜚语总是有人传的……人们对你的误解,可能有;一时可能很多;幸灾乐祸的也会有的。但同情的人会更多!真理最后总是要胜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了时间,谣言必然烟消云散,真相大白。尽管狗在那里叫,骆驼队总是继续前进!不久,朱德委员长和毛泽东主席先后逝世的消息传到华盛顿,联络处降了半旗,黄镇、朱霖失声痛哭。对于黄镇、朱霖来说,他们几乎是拽着领袖们的衣角走过来的,没有领袖们,他们就不会得到翻身解放,就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虽然毛泽东在晚年犯了大错误,但他们铭记在心的是:没有毛泽东,就没有新中国。说起朱总司令,他们在太行山接触很多,朱老总的品德、处事为人、音容笑貌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朱霖就是景仰朱老总的为人,才将自己原来“文佩卿”的名字改成朱霖。在福特访华时的国宴之前,他老人家在等候拍照,朱霖特地跑到他的面前,双手紧握,祝他健康长寿,他笑了。拍照时,黄镇想站得离朱德近些,感受他那慈父般的气息。周恩来去世时,黄镇听说朱德看到江青在灵床前竟然不脱帽时,勃然大怒,在接待室声音沙哑地对江青说:10月,“四人帮”垮台,联络处像是迎来一个盛大的节日。“会餐!”黄镇愉快地下令。他让厨师把冰岛大马哈鱼端上桌,这是麦迪逊旅馆老板科恩送的。他是黄镇在巴黎结交的朋友,他每年都到冰岛去钓鱼,回来后就烧好或熏好,送给联络处。黄镇又让人去市场订购了切斯比克湾的青壳螃蟹,但不用玛利兰的浓味烹调,而是清蒸。照例还有茅台酒。黄镇脸上荡漾着光辉。他在等待,等待邓小平能重返政治舞台。可国内来电,意思是“继续批邓”、“天安门事件不能翻案”。黄镇大惑不解,写了意见准备向国内反映。事情是复杂的,粉碎“四人帮”后,联络处又有人在“嗡嗡嘤嘤”,倒打一耙说黄镇上了贼船,是“四人帮”的人……黄镇听到这种议论时正在吃饭,食物还没咽下就急着讲话,食物差点呛到气管里。他扒完碗里的饭菜,走了。1977年8月,他回国参加党的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终于有了讲话的机会。在部党委会上,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身子微微向后倾,一句“将联络处作为麻雀解剖”开了头,便刹不住了。几年来胸中的愤懑、“四人帮”的阴谋诡计、别有用心者的攻击、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一句接一句,瀑布似的倾泻而下!他说得那样中肯,那样痛切,那样慷慨激昂!有人鼓掌,有人沉默,他的话在每一个人心中激起了波澜。年轻的记录员为一个60多岁的人所受的委屈抹起了同情的眼泪。晚年黄镇、朱霖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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