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上文【云深夜未央17-19】蓝湛:我要朝朝暮暮。魏婴:我要生死相许。是锁文,有些小可爱没有看到。做个梗概:
忘羡和爷爷去了爬夷陵山,知道了夷陵老祖的爱情故事。
本文接上文。
忘羡二人徒步爬上山顶,又徒步爬下来,回到了奶奶的葡萄园已是下午五点。魏爷爷早就下山了。
这一路上,魏无羡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伏魔洞里的壁画,只觉得,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神仙眷侣呢。如今这样浮躁喧嚣的都市社会,可还有这样的感情吗?
不成想,蓝忘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凝眉思索。两人均是肤色白净,气度卓然,不时有女生朝他们看过来。
用过晚餐,两人在山庄外闲庭信步。
这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村落,美在纯出天然,没有半点人工造景的痕迹。溪水清澈潺潺,把鹅卵石洗得发亮,溪水两岸种满了杨柳与槐树。抬眼望去便是巍峨的夷陵山,由近及远均是绿油油的草坪。
这是魏无羡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指着一棵柿子树,“我小时候爬过这棵树捉鸟蛋。”
蓝忘机道:“嗯。”
看完柿子树,他发现前方有棵老槐树,兴致勃勃道:“那棵树我也爬过。我躲在树上睡午觉,奶奶找不到我,都急哭了。”
蓝忘机颔首道:“这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两人沿着主干道往前走,每一棵树都有魏无羡的记忆,自然他是跟蓝忘机好好讲一讲童年趣事的。忽然想到这一片树林有一棵桃树,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爬的一棵树,要迫不及待指给蓝忘机看。
“蓝湛,那棵桃树,看到了没有?我小时候经常爬的。”
蓝忘机道:“方才的每一棵树,你都爬过。”
魏无羡笑道:“那棵桃树不一样嘛。桃树可以辟邪,我每次跟小伙伴打了架,都爬到那棵树上躲起来。我有任何心事都会跟那棵树倾诉,它就是一个沉默的听众,收藏了我所有的烦恼和委屈。”
蓝忘机抿嘴一笑,“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
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当然有!心事还不少呢。”
蓝忘机静静看着他,目光柔和道:“什么心情,说来听听?”
魏无羡笑,“哈哈哈,小时候的心事,现在看来不值一提。比如我每天都想妈妈,她却不在家;比如我调皮捣蛋被老师罚站,比如被江澄的狗追赶,无处可逃等,都是心事啦。我每天都讲给那棵桃树听。”
他的心事还包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去姑苏找蓝二哥哥呀?我给哥哥写的信,他能收到吗?哥哥还记得我吗?
六岁那年从姑苏回到夷陵,基本只有暑假才能被妈妈接到姑苏玩。暑假结束后他重回到奶奶身边读书。
而从七岁到十一岁那几年的暑假,蓝忘机要么在外地参加少年宫,要么出国,竟未能与小魏婴见面。
他们错过了整个童年。
待他们再次见面时,魏婴已十二岁,蓝忘机十七岁。
两人说说笑笑间,魏无羡已爬上了那棵桃树。桃树不算高,只是树枝比较细,踩上一脚,整个枝干都摇晃。蓝忘机的眼睛片刻不敢离开他。
魏无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笑吟吟道:“蓝湛,要是有酒就好了!喝上一口酒,在桃树上睡一觉,简直爽歪歪!天气热的时候,我都这样干,直接在桃树上睡觉。我睡着了掉下去,爷爷总会分毫不差地接住我。”
蓝忘机微笑着摇摇头。
晚上八点,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美轮美奂。天上的月亮也调皮地露出脸,游客们披星戴月地从山下走下来。
晚风习习,树枝摇曳。点点灯光洒在蓝忘机身上,白皙如玉的脸透着淡淡的光晕,帅说不出的俊雅帅气。眸色清浅却火热,一眨不眨地望着魏无羡。
“魏婴,别玩了,下来。”
这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令魏无羡心头一动。像极了多年前的爷爷的声音,“羡羡,别玩了,下来!”
每次爷爷这么说的时候,他就会故意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从树下坠下。
每一次,爷爷都会稳稳当当地接住他。
他突发奇想:如果我掉下去,蓝湛要是接住了我的话……嗯,我就以身相许……
这么想着,他懒洋洋地松开手,身子如树叶一般往下落。
蓝忘机瞳孔骤缩,“魏婴!”
快步上前,张开双臂,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魏无羡抱在怀里。纷纷扬扬的树叶落在他们身旁。
“蓝湛,快放我下来。”被他盯得浑身发毛,魏无羡的脸颊有些发烧,不好意思道。
半晌,蓝忘机才道:“被我接住了,要如何?”
“啊?什么?”
蓝忘机道:“你刚才说,如果我接住了你,你就……”故意停顿,不说后面那个词。
“这……”魏无羡大窘。原来他刚才的突发奇想,一不小心说出口了!
还被蓝忘机听到了!
魏无羡打着哈哈,试图耍无赖逃避过去,“啊哈哈,这个不算。树不高,你接住我有何难?不算!”
“不算?”
“不算!”魏无羡斩钉截铁道。
蓝忘机不再说话,抱着他走向不远处的一片牡丹花丛里。
“蓝湛,来这里干嘛?咱们回去吧,奶奶要关门了。”魏无羡蹬着两条大长腿。幸好这片花丛四下无人,游客不经过这里。不然,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那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蓝忘机笑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魏无羡大惊失色,“蓝湛蓝湛!别别别!我刚才是瞎说的!”
蓝忘机淡淡道:“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当真。”
牡丹有话说:
嗷呜呜,羡羡要以身相许,二哥哥迫不及待要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