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恒河水是矿泉水
这时候小关早也缓过来了,林精正在跟她解释着什么,我跟大圣没进去,在外边看小关在哭,估计是林精把事儿都跟她说了。
后来小关干了一个来月就辞职了,去了一家杂志社上班了,不知道是为了个人发展啊还是被这件事情刺激的,也许都有。
我从那之后心里也不踏实,整个一层就我一个人,实在心里发毛,后来有一次跟我一个大哥去拜访一位梨园名家,酒桌上说起了这件事情。那老前辈指点我说过去在戏班子里这种事情常有,过去戏班供奉两尊神,一个是老郎神,也就是唐明皇,供奉他是为了戏班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还供奉一位二郎神,就是三只眼的那位杨戬,供奉他是为了巡查戏班中暧昧不明之事,保佑大家不被幽魂精灵所扰。
我听完了特地跟林精跑到琉璃厂去淘换了一尊二郎神,又请人画了一幅《灌江口二郎真君显圣图》,反正就这么对付了几个月,一直抗到了我们辞职离开了那儿,倒是没在出什么事情。
下面这个故事其实也许和傀关系不大,今天在这里写出来只是因为最近刮起的两股风潮,一个是神棍横行,另一股是打到中医。
我曾经在王府井某个饭店短暂的工作过一阵子,算是临时帮忙吧。那个酒店当时从新整顿,整个大换血,我的一个哥们在那当二厨,就叫我过去帮他一阵子。
当时我可能算是混到了这辈子在厨房的最高职位了,弄了个主管,天天的我也吆五喝六了,挺爽。那由于是临时拼凑的,时间特别仓促,虽然也是北京人为班底的但是外来的也不少,年龄结构也是多大岁数的都有。
人一多久杂,人一杂就乱,人一乱就出是非了。当时有个打荷儿的北京人,外号叫大阿福。这丫的有点意思,年纪吧有四十不到的样子吧,这厮是个假和尚,据说是个Fo门的居士,师父是北京八大处灵光寺的大师。哥们没事就拿出来丫的居士证给我们显摆,要说他虔诚吧,孙子整天吃肉喝酒叫鸡骂街打人没不干的,你说丫不虔诚吧,没事就拿本经跟那叨咕,连更衣柜和刀柜儿里都供奉着Fo像,整天的偷冷菜间的水果去上供,没事还点几根香,弄个小录音机放年经的磁带,弄的满厨房的檀香味和老和尚念JIN的动静,为这个没少罚丫钱。
大阿福这个人脾气不好,挺大岁数了脾气还挺暴,另外嘴也欠,得罪不少人。打荷这个活儿比较轻松,一闲了大家就扎一堆儿跟那闲扯,阿福脾气不好嘴巴欠,扯不几句就跟人码B了,后来老大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就给丫调水台去了。
水台的活儿是厨房里最脏最累最不讨好的,冬天一手冰,夏天一身腥,另外把整天杀生见血的,虽然不信Fo不信教的毕竟伤害的也都是生命。阿福本身性格就有问题,调走之后估计觉得受委屈了,整天阴沉的很,没事就拿畜生们出气。杀个鱼宰条蛇什么的不好好杀,人家杀鱼照后脑一刀背儿鱼就晕了,然后开膛收拾什么的,丫非得把鱼按那拿大刀面拍,给鱼活活拍爆了算。
俗话说夜路走的多了必然遇到鬼,什么事情您都得按照规范去做,不能出圈儿,违背了千百年的劳动人民总结的经验教训那您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阿福没干多久就倒霉了,起先是有一次杀蛇,一刀斩掉了蛇头之后扔进了盆里,等给蛇扒完了皮开了膛丫的想起那个蛇脑袋来了,就想拿着吓唬人玩儿。结果刚一伸手去拿那个蛇头,就被咬了,好在不是毒蛇,去医院处理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
后来阿福并没吸取教训,又一次一个领导弄来了一只大公鸡,叫我们给做了补身子。我一看这只鸡真他妈的棒,杀了是真可惜!那鸡开山斧的冠子,毛分四色是青、红、紫、皂,竹签儿嘴,七瓣儿腿,这大公鸡练练就是一只上好的斗鸡,可惜要做盘中餐了。
阿福听说要杀鸡立马精神了,抄起菜刀就蹦过去了,上去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那只大公鸡,结果那鸡也不是凡品,出于本能蹦起来就是一口,给阿福的下巴上钻了个眼儿。
阿福下巴挨了一下儿,怒从心头起,那只鸡一击得手稍作调整蹦起来又是一口,阿福闪头避开这一下,挥手一刀,顿时是鸡头落地。要说阿福这厮常年的锻炼身手挺敏捷的,不等鸡身落地丫的飞起一脚把那只鸡踢出去了好几米远。
正当他伸手擦着下巴上的血,骂骂咧咧的朝鸡身走过去的时候,那只无头鸡身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煽动着翅膀儿奔着阿福就扑过来了。
阿福当时吓了一跳,虽说一只没脑袋的死鸡就算扑上来也是伤不到他什么,可是那情形实在是诡异,阿福出于人类本能的反应掉头就跑,那只鸡更离奇,虽然没脑袋了可是就跟依然能看见阿福一样,乍着翅膀连蹦带扑腾的死死的追着阿福,最后阿福一跃蹿上了一堵面点间和砧板之间的矮墙,那只鸡追到了墙前一下猛撞上去倒在了墙角不动了,身后是无数的鸡毛和斑斑血迹。
阿福蹲在墙头脸色苍白,帽子早就跑丢了,汗水把头发都阴透了,后来还是几个同事把他扶了下来。
阿福那天基本没出来干活,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哆嗦。大家议论纷纷,要说公鸡性猛,鸡头被斩掉之后不死继续扑腾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可是象这只这样跟长了眼睛一样死追着人不放的那就离奇了,不少跟阿福有过节的都说这是报、、、应。
阿福那天回去之后就请了病假,连着好多天没来上班。后来倒是来了,人更瘦了,戳到那跟根儿人棍儿是的,扣半拉臭鸡蛋壳整个一大火柴成精。阿福性情也变了,每天很少说话,没事的时候就自己找个暖和的地方一待。要说看着挺可怜,不过丫得罪的人多,大家也乐的丫的老实几天,也没人在意。
过了几天我们那儿的老大出了车祸,骑着丫那大摩托追大卡车屁股去了,天灵盖儿给揭了半拉,挂了。
老大挂了还得再请,没几天就来了个新大厨。这新老大来之前我们都猜测了半天,结果正聊着呢就听门口的服务员喊着:“爷爷来了,新厨师长,爷爷好”什么的,我心了话了我操什么人这么牛逼啊,自称爷爷!
等人一进来我一看啊,真是爷爷,老大爷少说得80了......
这大爷个头不高,人特瘦,不过精神头十足,可是一张嘴哥几个傻眼了,哪人啊这是。经理过来给大家介绍,这老爷子啊是客家人,姓陈,精通粤菜、潮汕风味和客家菜,可是国宝级的人物。
要说起来中国这么大难免的有地域差异和互相的排斥,尤其南方和北方之间就更明显了。不过要说这老头倒是没那么招人不待见,一是岁数在这呢,再怎么地也得尊老,二来吧老头人不错,虽说这个语言上交流着费劲,不过人很热情,没事逮谁跟谁聊,听的懂听不懂的聊的挺热闹的,可以说这是一个阳光老头。三呢他确实是有手艺,尤其潮州菜和客家菜一般我们接触的少,从他那学了不少东西,而且他没有那帮广东厨师的毛病,没事拿个方子当传家宝是的,装大尾巴鹰玩儿。最后吧这老爷子长的巨象小当家里的十全大师,小当家和满汉全席可以说毁了两拨孩子,满汉全席毁的是我那批,不少孩子看完都想干厨子了,小当家毁了一批比我小的,看完不好好学习了非得干厨子。
陈大爷跟我们混的挺熟,老头还多才多艺,手艺好吧书法也地道,下单子从来都是毛笔字,餐厅那傻帽经理没事还偷着拿家不少老头写的菜牌,说是裱起来挂着了。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老头有些时候办事儿有点诡异。
那会儿我管着进货,所以谁进点什么都要找我说,我再下单子,老头时不时的老叫我去帮他进一些我们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有些甚至不是做菜使的根本,其中药材居多。
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小保险柜,里边装的是名贵原料,就这小柜子别看装的都是吃的东西,真要是把里边的原料拿走卖了真能卖个最少十几万不是事儿。
平时柜子的钥匙只有我和二厨有,结果那天陈老头也找我要了一把,他说他进了点东西自己用的,放客房不方便,太干燥了,想也放保险柜里。
后来我趁老头不在的时候曾经验看过,都是些大守宫、蟾蜍干儿之类的,看的我直恶心,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偷吃过柜子里的大干贝。
我心想老陈头这不整个一蓝精灵里边那个格格巫吗,。没事弄TM的一堆这玩意儿,恶心人啊。
哪知道我这看见的还不算最恶心,真雷人的还在后边儿。
有一天早晨起来开完早餐,一个小孩在厨房里擦煎蛋车,一般酒店里边都有蟑螂,那孩子正擦呢,一个蟑螂从他手边爬过。现在的小孩都阴阳失调,男的都奔母了发展,女的都奔雄性发展,那小哥们一看见蟑螂顿时嗷唠一嗓子,我忙了一早上了刚举了缸子冰镇豆浆那喝没两口呢,丫这一喊吓我一哆嗦灌了一脖子。
我出屋问丫干嘛呢,小孩说是蟑螂吓的,气的我上去就是一脚给丫踢了一滚儿。
陈大爷打屋里正好出来,骂着他们那的土话,那意思也吓他一跳,小孩爬起来抹着眼泪说是有个大蟑螂,老头走到蛋车跟前儿伸手一抓还真掏出来一只大蟑螂。那只蟑螂是只超大个儿的德国大蠊,得有大拇指那么大个儿,别说那小孩了,看的我都直膈应。
老头举着蟑螂站我跟前比划着说:“丢那妈,这个不要怕,一只虫吗,这个能吃的,是定惊的,小孩子吓到了吃一只就好了嘛,丢!”说完了就伸手去揪那只打蟑螂的腿儿和翅膀......然后又掐掉了头和屁股,抽出了内脏,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扔进了嘴了嚼吧嚼吧咽了......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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