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富笔
序
我的名字,叫做王勃,有人说我是“大唐第一天才”,也有人说我是“大唐最短命的诗人”。
说我是天才,是因我六岁就能写诗作文,九岁时能很有见地的点评《汉书》,到了十六岁,就做了大唐王朝的七品官员。
说我最短命,是因我二十七岁前往交址令(今越南)探望父亲途中,船只被恶浪掀翻,我虽被救了起来,却因惊吓而亡。
换句话说,我是被吓死的。
自古雄才大多难违命运的悖逆。这事也摊到了“大唐第一天才”我的身上。
好在我生前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词。
01
世人都说我的诗文创作“壮而不虚,刚而能润,雕而不碎,按弥坚”,对转变唐代诗风起了很大作用。
我的诗今存八十首,地位高居“唐初四杰”之首。
最脍炙人口的是这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写下这首诗时,我人在长安。
杜少府是我在官场最好的朋友,难得两人志同道合,能彼此惺惺相惜。经常一起喝酒谈天,聊人生聊理想。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辞少府任去四川履职,此一别山高路远,“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离别,一直是笼罩在古人心头的一抹挥不去的阴影。车马劳顿,交通不便的古代,一别,可能就是永诀。
我也只能用这首离别诗,一扫悲苦离恨而神采飞扬。
长安,城阙威严;
五津,荒僻偏远。
离别是眼前不能推却的遭遇。友人间的情意再真再纯再深,这一刻,也只得听凭命运的安排。
居于京城的繁华也好,处于巴蜀的穷壤也罢,只要不为命运的悖逆而怨,彼此仍有比邻之感。
歧路不是谁的个人选择,儿女之情亦不能检验彼此间的友情是否能坚忍地相守。彼此只有笑对去途,笑对困境,才可以在艰难时世毅然地作别,才可能在炎凉世态固执地守望。
离别的泪水不能留住苦难兄弟走向困境的脚步。唯此挥别,才可能有下一次的欢欣一聚。
再说,天涯虽远,依然有春天的问候;天涯虽远,依然有明月的照耀。何况还有真挚的友谊温暖,还有再聚的憧憬足可化解别离的寂寞。
这是青春时期的我,留给我们的青春誓言。青春不该寂寞,青春不该向命运低头。
心相约,总相逢。在我看来,心灵的照应,胜于朝夕厮守却彼此隔膜。即使沧海横亘,天涯遥距,彼此一样能传递情谊,近若比邻。万水千山并不遥远,遥远的是两颗相隔的心。
真正的友情不会因为距离而减弱,反而会像月光一样,洒向天涯海角的每个角落。这友情的力量,穿越千山万水,温暖着远方游子的心。
说点让我“羞愧”的话。
其实,“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是我的纯原创。
灵感来源是曹植的《赠白马王彪》。
这是曹植用来激励兄弟曹彪的诗句,虽然写得很好,但在当时并没有在民间广泛流传。
我只不过在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基础上加以升华,让这份情谊更显深厚。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在我看来,这不正是文化传承的魅力所在吗?后人在前人的智慧花园里,培育出更美的花朵。
值得一提的是,伟人也对我赞誉有加,“这个人高才博学,为文光昌流丽,反映当时封建盛世的社会动态,很可以读。”
他希望年轻人能够像历史上的杰出青年那样,去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敢于挑战和开创,勤奋奋发,从而在青年时期就创造出非凡的成就。
不过,这样的佳句也"受害"不浅——有些懒惰的文人常常把它随意搬用。
在表达别意、书写离情的时候,就毫不客气地剪切到自己的文章里,借了我的才力,毫不费力地给自己的文章添加了足够的文气,笔底透出十足的才气。
但这恰恰说明了这句诗的魅力,它是那么优美,那么打动人心,以至于千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
生命同样无常。
居于“初唐四杰”之首的我,以诗文打天下,名古今,高唱青春人生,高唱生活赞歌,高唱时代强音,同时推进了唐诗变革,引发了唐诗的繁荣。
我无意中作《滕王阁序》是一个传奇,他的序文更是脍多
人口,震古撼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壮景丽句,依然激荡在我们澎湃的心宇。
壮怀激昂的生命总在路上。年轻的生命在坎坷的征途上仅仅行走了二十七个春秋。绚烂的生命过早地天折了,尽管短暂,但却不朽。
生命的质量从不以年龄的高低为尺度。“短命”的我活出了生命的质感。
时代的盛大气象在这里掀开了帷幕的一角,宏大的史诗在这里奏响了嘹亮的序曲。这一刻,焦点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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