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战红色家谱丨大厂房里收获爱情的田兵未

政务   2024-12-20 15:31   黑龙江  



老会战田兵未




1960年的春天,14岁的田兵未随父从密山农场,来到处于石油会战后半程的大庆。


因为当时父亲的工作单位附近没有合适的学校,他被安排在会战的大后方——大同,继续他的初中学业。


初中毕业时,待不住的田兵未就想着出来工作。在二号院工作的父亲也时常把一些招工信息及时告诉在家焦急等待的他。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个着落。他就想,不能这么被动地在家吃闲饭,应该走出家门,见见世面,哪怕找一个临时工作,积累些社会经验也好。


就这样,他背上行囊,来到了石油会战指挥部所在地萨尔图,在解放二村的一家维修单位做临时工,准备一边干活赚钱,一边等待招工的消息。






招入炼油厂


田老是以子弟工的身份,招进炼油厂的。

上世纪60年代初,石油工业部集聚千军万马,要在这片发现了工业油流的松辽盆地上展开一场石油大会战。黑龙江省委、省人委也不惜一切代价,要人给人,要干部送干部,积极做好石油大会战的总后勤。正是在这个背景下,14岁的田兵未随父亲,从密山农场一路奔波,来到了大会战之前的萨尔图。

“当时,我刚上初中,父亲的工作单位附近又没有学校,会战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就协调地方,把我送到大同,继续我的学业。”田老说。

很快,3年后的1963年7月,田老初中毕业。身边火热的会战场景,时时感染着他年轻的思绪,他向父亲提出了要参加工作的想法。

父亲也比较支持,利用自己单位离二号院比较近的便利,为他打听招工的消息。

可即便在石油会战末期,招工也不是随时都有,与其在家被动地等待,不如先去萨尔图找个临时的活儿干着,骑驴找驴,一来积累点社会经验,二来也能不靠父母,赚钱养活自己。

想到这儿,他打点行装,一路或步行或搭顺路车,走了大半天,才来到了萨尔图。

我在解放二村的一个单位,找了个维修的临时工干。休息的时候,也往二号院的人事部门跑,打听近期是否有招工的消息。”田老说。

那时候的人,都非常热心,临时工作单位的师傅们,也帮我四处寻问招工的事儿。

当年10月的一天早上8点,我正在干活,人事员跑来告诉我,炼厂招工,地点在龙凤,已经替我报了名,今天就得去报到。

炼厂,就是炼油厂,大家叫习惯了,就省了个‘油’字,可我当时没听说过这个单位,心里直打鼓。在油田咱得干钻井或采油的主业,当个正宗的石油工人,这个炼厂是炼啥的?与石油有没有关系?算不算油田单位?

“当听说炼厂是炼石油的,都属于会战指挥部管,是正儿八经的石油工人时,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师傅们把我送出厂门,我挥手向他们告别,等我走出很远,才反应过来,龙凤在哪儿呀?怎么去?马上跑回去问,人事员告诉我,龙凤在萨尔图的东边,走着去恐怕不行。中午11点萨尔图火车站有一趟去龙凤的车,快走兴许能赶上。我是一路小跑,有了正式工作的兴奋,让我直奔8里地外的萨尔图火车站,一点都没觉得累。”




当上司炉工


火车站的站台上,已经有四五十人在等车,大多是这次炼油厂招的工。点完了名字后,领队集体买票上车,到龙凤站又集体下车,步行前往炼油厂。

因为当时通讯相对比较闭塞,田老的父亲只知道他被招了工,但究竟被哪个单位招走,却一无所知。

田老说:“那时候厂里的座机电话不多,即便能找到电话,打到我父亲那儿,不约好,也很难通上话。再一个联系方式,是打电报。电报按字收费,一个字一毛钱,这在那个徒工一个月二十多块钱的年代,是笔不小的开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电报通知的。再说,我们父子相互离得这么近,而且父亲知道我招了工,没有必要因为招到哪个单位的事儿专门联系一下。”

这样在入厂培训后,我被分配到炼油厂锅炉车间,当了一名司炉工。

司炉工,要有很强的责任心,要时刻观察锅炉的燃烧情况,不能有一点儿的马虎。当时,锅炉烧的是渣油。渣油通过油管炉的炉嘴喷进炉内,最怕的是渣油管道堵塞,造成停炉事故,也怕渣油的油量控制不当,造成温度过高,或是锅炉满水和缺水等,都会出现严重的责任事故。

当年,我们年轻,虽然工作是三班倒,但那时候10天休息一次,有时下了班,还要参加车间的一些会战,上班时,屋里热,坐在椅子上非常容易犯困。

为了让自己有精神,晚上犯困时,就跑到水龙头那儿,用凉水洗把脸。然后,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同班的人也相互提醒,就这样与瞌睡相抗争。

现在有些人讲,三班倒影响人的生物钟,是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的不人性化的行为。但是我要讲,在那个激情昂扬的年代,大庆的石油人、石化人,正像铁人王进喜说的那样,怀着一颗‘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赤胆忠心,无怨无悔,别说是自己的身体健康,就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些对于当今的年轻人,是无法理解的,但是在那个历史时期,在那个特殊的背景下,这却是我们长在红旗下的那代人发自内心的想法,并不是唯心的空喊口号。

“还有一个让现在的年轻人不能理解的是,在那个五两保三餐的艰苦时期,大家多吃一口,肚子就饱;少吃一口,肚子就空。可是,就在粮食定量不足的情况下,会战职工们仍然为对方着想,宁可自己忍饥挨饿,也把自己的饭票匀给那些吃不饱饭的同事,那种深厚、无私、友爱、互助的精神,让我至今不能忘记。”



爱情顺水来


说到爱情,读过我们栏目的人都知道,石油大会战时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许多单位在招工时,明确招男不招女。这倒不是各会战指挥部的领导重男轻女,搞什么性别歧视,而是创业初期,条件太过艰苦,重体力活儿多,工种上不适合女人来做。

没想到这一“政策”所带来的连锁反应,造成了会战职工的找对象难。那到了婚育年龄的职工怎么解决婚恋问题呢?通常来说有3种渠道:一种是老家的亲属介绍或是来大庆时,老家就订了婚的;一种是通过同事介绍自己家亲属来大庆,看对了眼的;还有一种就是工作岗位上自由恋爱的。自由恋爱这种比例在会战初期属于凤毛麟角,但到了会战接近尾声时,通过招收子弟工、工读学生、大中专学生分配而来的女职工已经多起来。田老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在工作岗位上找到了自己的终生伴侣的。

田老说:“我和老伴陶绍云,缘分不浅。车间100多号人,仅有7个女职工,能走到一起,你说这是多不容易的事儿啊。

她比我来锅炉车间要晚,开始她当外网泵工,我们在工作上没有什么交集。可是事儿就是这么神奇,她偏偏改行来到我们车间,而且和我一样,也是司炉工,只不过烧的不是一个炉,上的不是一个班。但这也没有挡住爱的力量。

“我们两人在工作中相识,相互都有好感,但那个年代的男女青年相对比较保守,谁都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你等我等,这样等下去,煮熟的鸭子都容易飞了,作为男子汉,再这么羞羞答答,岂不要错失姻缘,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没想到就这么着如愿以偿了,而且相濡以沫了半个世纪。”

田老说:“那段光荣的创业史,是我们心底最值得骄傲的所在。今天,一代代年轻的炼油厂人,沿着我们这些创业者的足迹,在创造新的辉煌,作为一个老会战,能发挥余热,为他们呐喊助威,也感到非常自豪。”




红色传承


三代人的传承

讲述人:田原(田老的儿子)


爷爷和父亲,都是老会战,在他们身上所展现出来的严细认真、一丝不苟、甘于奉献的会战精神,让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在我幼小的心里,大庆精神、铁人精神都是从他们身上一点一滴读懂的、看会的。所以,我也把这些优秀的传统延续到了我的工作之中。

三代人的精神传承,让我读懂了身上的责任,学习继承好前辈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发扬他们爱国、创业、求实、奉献的精神实质,在新时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创造大庆新的辉煌做出自己的努力。

记者:伏虎
通讯员:张珊珊
编辑:吕晶晶
审核:祝春霞 艾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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