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小女儿刚满一周岁,就被我送到了托儿所,我深知这里就是病毒库大本营,但没的选择,家人们来不了法国,我们还得工作。
两周的适应期顺利度过,本想着终于可以轻松一把,好好去工作了,没想到第三周刚开始,小女儿便开始拉稀呕吐,甚至发烧,毕竟养过一个娃,起初我们判断是流行肠胃炎,采取了一些常规的照顾方法,虽然有这些症状,但娃的精神状态很好,老师说依然可以送去托儿所,但娃连续发烧三个晚上之后,我们紧张了,立马约了儿科医生,儿科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竟然判断是流行鼻炎感冒,如果再发烧就给娃吃doliprane【法国的万能神药】。
从儿科诊所回家,小娃的精神状态依然很好,吃饭依然调皮,刚吃过晚饭,托儿所院长打来电话,言简意赅,托儿所生病的小朋友好几个,但状态让老师们觉得不正常,纷纷做了新冠测试,几乎全军覆没,八成中了病毒。院长让我们第二天也去做测试。可巧的是,当晚,我就高烧39.5,像我这样的体质是很少发烧的,即使偶尔有发烧,也不过38.5。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中奖了。虽然一夜高烧,但早上起床后我依然精神饱满,只是体温降了一些。吃完早饭,直奔药房做个测试。
做测试的人很多,需要排队,我前面有一位阿姨显的十分紧张,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和她说,插鼻子不痛,一下就好,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做测试。她说怕确诊之后不能正常生活,如果中招,将需要自我隔离,法国人把自由视为天大的事。监测员说等十五分钟出结果,实际也就五分钟,药房小姐姐很淡定的问我,你有何身体不适,家里有人感冒吗?我说,昨晚高烧一夜,我小女儿的班级这周因为疫情感染封班了,她说你是阳性,也就不奇怪了。听到阳性我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有人在听,也没有人看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前面的阿姨是阴性,她拿着结果,很开心,和我说了一句bon courage。
药房小姐姐,给我做了一堆材料,让我回去后与社会医疗保险局联系,他们会给予指导。
我们有时候总是会抱怨法国人效率低,但测试这块效率极高,进门就出示医保卡,疫苗接种证名,测试,等结果,整个过程不到10分钟,而且没动钱包。
临走,药房小姐姐给了我一盒口罩,叮嘱我回去好好休息,多喝水。
我疑惑的问,这样就行了?
她笑着说,你可以回家了。
第一时间我把确诊的消息告诉了我太太,她火速带着两只娃一起去药房做测试,结果和症状成正比,我和小娃阳性,她和大娃阴性,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后面的情况也不好预知了。
疫情发生以来,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得新冠的宿命。那是因为2020年3月,巴黎封城前一天,我太太发现怀孕了,对于一个高龄二胎产妇,法国医生格外谨慎,要求我们每两周就要去产院和妇产专科做检查,产院是法国第二大妇幼院,所以人很多,每次去走廊里都有至少几十个孕妇和家人在等待检查,而此时的法国面对疫情,除了封城还没有其他更好的措施,我总是想着如此出入医院不得也难。
疫情来了之后,巴黎封了,解禁,再封,再解,学校却几乎没有停止过,大女儿的学校,几乎每个班都轮流被封过,唯独他们班没有被封。偶尔学校会通告,某班有几个确诊的。大女儿的好友上学期被分到隔壁班,上个月几乎都得过一遍,但她们课间会在一起玩,我也很确定中奖总会来的,但这次病情却是从小女儿的班级传来。
媒体总是说年龄越小越不容易得,这次我来给你们打个脸,我小女儿才1岁,她得了,而且和成人症状一样,咳嗽,流鼻涕,还发烧。
而我在持续12小时的高烧之后,体温几乎恢复正常,偶尔咳嗽一下,或许是打过两针辉瑞疫苗有关,但总之,没有科学是绝对的。
这仅仅是我确诊后的第一天,希望病毒快快消去,还我家庭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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