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农夜话丨那些亲切温暖的农具

时事   2024-10-19 21:46   北京  

PART 01
锄头

锄头、镰刀和石磨,很多人都不陌生,对于我来说更是熟悉和亲切。

从农村走出来的我,在这过往的事物里似乎看到了根脉和故土,并产生了与生俱来的眷恋和怀想。

逆着时光追赶,抵达一个不起眼的村子,零乱的草房横在一片土梁上。

早晨、午间和傍晚,每座茅舍的烟囱里都飘出袅袅的炊烟。我的家人和乡邻,在这里过了一辈又一辈。

他们与柴草相伴,用锄头、镰刀和石磨,打磨着时光和岁月,在柴米油盐里艰辛又快乐地度年月。

记忆里,父亲整天和锄头在一起,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往地里赶。到了田间地头,袖子一卷便钻进地垄里。

锄草,松土,浇水,施肥,一垄一垄地往前移,再从地块的那头返回来。

父亲的身影从南头移到北头,又从左边移到右边,一大块地眨眼间就在父亲的锄头下变了样,一块又一块泥土翻了个身,褐黄的颜色呈现在天空下,散发着浓郁的乡土味。

父亲用过多少把锄头,他自己都记不得了。我印象中,曾有一把长一米半,锄把是一棵核桃树的树干。

父亲一出门就带上它,起早摸黑到田里去干活,将它插入土地,翻起土层和草皮,回到家里,竖在院墙的拐角处。

那锄头的锄把磨得光亮又圆滑,锄刀明晃晃的,刀口中间有一个豁口。

在一次次不停歇的劳作中,父亲的锄头一点点磨亮了,又一点点磨损了。在过去的时光和岁月里,父亲走过的地方,都有锄头的影子在晃动。

PART 02
镰刀

乡村生活里,锄头使庄稼快乐长大。镰刀挥舞的时节,乡亲们便迎来了丰收和喜悦。

父亲锄草、施肥和耕种,没白没黑地在田间劳作,庄稼有了好收成,父亲就找来镰刀准备收割。

田野上小麦熟透了,一棵棵麦子挺得很直,麦穗饱胀欲裂,父亲先是磨镰刀,然后再把它们收回仓。

父亲有节奏地晃动着臂膀,镰刀在磨石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每磨几下,就在刀刃上拭拭手,无比锋利了,父亲猛地站起,如响雷般喊道:“明天下地收庄稼喽。

麦浪像个金色的沙丘涌向天际,又从天际涌过来。麦浪的一角,父亲一镰刀一镰刀地收割着自家的麦子,动作十分娴熟。

父亲直起腰来,回头看上一眼,兴奋地说:“今年收成好,咱农民有指望啦!”镰刀总能给人带来喜悦。

PART 03
石磨

庄稼收获了,乡亲们就用石磨磨成面粉。昔日的农家院落里,几乎家家都摆放着一盘石磨,它们从岁月的深处走来,打磨着乡下人简单的日子和时光。

石磨构造并不复杂,它由上下两个磨盘组成。磨盘用石头打造而成,靠近边缘凿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添谷孔。
谷物通过添谷孔流入磨膛,均匀分布在四周,通过转动,被磨齿磨成面粉,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再流入事先准备好的盆或瓮里。
母亲常常一大早就起床,把金黄的玉米倒进磨孔。父亲力气大来推磨,石磨沉重地转动起来。
炊烟升起来,母亲把磨好的细面做成面饼,日子就这样一步步走过来。
石磨啊石磨,这令人温暖的石磨!
锄头、镰刀和石磨已成为一段历史和记忆,但它也是一段走过来的路,这段路踏实、厚重又漫长。
回头看一看过往的锄头、镰刀和石磨,我仿佛看到祖辈们从岁月的那头挺着胸走过来,一步步把我们送进了新生活。



作者董国宾 

图片:新华社

设计:靳韫瑜

编辑:倪杨金子

策划:李芸聪 倪杨金子

监制:王岩 高雅

主播丨李芸聪

农民日报
《农民日报》创刊于1980年4月6日,是我国历史上第一张面向全国农村发行的报纸,农民日报是一份中央级、综合性大报。邓小平同志亲笔题写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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