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总也不老》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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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彪/山东阳谷
《总也不老》是台湾著名作家林清玄的作品。文中列举了眼泪、烦恼、爱情、痛苦、记忆、时间、心等七类主题总也不老，令人深思，发人深省。现实生活里，宇宙、田地是永恒的，应该说是不会老的。可还有“天若有情天亦老”的佳话，赋予了情和爱的成分，老天也就有了尽头。总也不老，是一种心态，一种境界，一种超乎寻常的认知和胸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角度不同，问题的结果也不同。在我的认知里，老，是一种规律，自然的、更替的一种变化，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其实，一个人的寿命天生就有了定格，只不过是生命时间长河里的一个“链条”而已。生命本身只是一种传承和继续，代代相承的是一个“手牵手”的无限链条，最终会演变成生生不息来。如果这样理解，每个人的生死不是老去，而是一个生命时间里的完整周期。在这个有限的周期里，有一直变化的东西，如器官等，也有一直是不变的东西，它们和生命形影不离，不离不弃，直到生命尽头。《总也不老》，仔细读来，意味深长，让人产生许多遐想，读的多了，会演绎出一些延伸和沉思来。“眼泪总也不老，不管是几岁，面对生离死别，它晶莹的就像最初的那一滴泪”。每个人从呱呱坠地，带着哭声来到世间，到冥冥之中含泪撒手人寰，都是眼泪在做迎接、做送别。没有眼泪的世界是苍白的。人生在世，磨难纠缠，没有一帆风顺的平坦大道。从呀呀学步，学前教育，中学时代，大学生活，工作就业，再到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携幼扶老，离职退休，夕阳西下，人生一个轮回，一个生命周期，无不是在与困难、磨难、坎坷、委屈、压力、烦躁共患难、打交道、玩周旋。重复和颠覆性的人生翻牌、洗牌、出牌、挂牌、压牌，为的是求突破、出奇迹，搂牌、胡牌、控牌，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不会永远在掌声中度过，也不会永远在泪水中生存。生活就是天天围着骰子转，直勾勾的盯着轮转的每一个细节，在拥挤的夹缝里争取一片阳光，求得一线希望，抓住一次机会，做一回庄家和赢家。当时来运转、人走时运时，翻手浮云，得来应手，欢喜、高兴、手舞足蹈，幸福的眼泪会情不自禁。当囍事临来，欢天喜地时，虽有出手阔绰的万般不舍，也会体面大方，喜上眉梢，高兴的泪花会情不自禁。当官运亨通，财兴业旺时，面对四面八方的祝贺和恭维，心中窃喜，自然流露，满足的眼泪会情不自禁。当添人进口，后继有人时，辈分赓续，儿孙满堂，喜悦的眼泪会情不自禁。当大病复出，康复自然时，一切的病痛悄然离去，还自己一个健康，自然的眼泪会情不自禁。所有这些氛围里流出的眼泪，都是甘的、甜的、润的。当天灾人祸，家破人亡，奄奄一息，疾病缠身，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厄运到来时，人们又会流下伤心的泪，痛苦的泪，难过的泪，悲伤的泪，后悔的泪，而这些眼泪又都是苦的、涩的、僵的。泪是生活晶莹剔透的光，是跟着一辈子不离不弃直到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票”。“烦恼总也不老，那些期待老了会有智慧克制烦恼的人，最后才知道，烦恼只会随岁月增长，而非衰落”。烦恼到处都是，每个人都有。烦恼在每个人心里，自寻烦恼是最常见的。莫名其妙的生气、懊恼、没事找事，无故找茬，惹是生非都是烦恼的“导火索”和“引爆器”。烦恼存在学生中，便有了早恋、写情书、挥之不去的烦恼，课堂上再也听不进老师的娓娓道来，再也跟不上老师解题的思路和平方根的诀窍，作业不像以前那样完成的高效、质量高，也不像原来那样回家后和父母有说有笑，一个人躲进房间、钻进被窝里，无穷的烦恼困扰着，再也没有了学习的兴趣，这种烦恼从小学四五年级开始，一直缠绕到老，从此便与情和爱打起交道，无穷无尽的烦恼，赶都赶不跑。烦恼侵蚀到上班族的心里，一股脑的工作头绪昼夜的萦绕，一个接着一个的承接，出错，延误，不断地惹起领导的批评和指责，电脑，上报，开会，微笑，都在违背着自己的尊严，挑战自己的底线。评先树优，考核晋级，升迁调整，无不是烦恼的“炸药包”。领导的不理解，同事的不支持，都是让自己一天不开心。烦恼落户在家庭生活里，表现在扶老携幼，仁爱孝道，家长里短，人情礼往，择学就业，恋爱结婚，成家立业等各方面，烦恼一大堆，人人都是携带者，都是制造者，个个又都是受害者。烦恼到了老人身上，还是不会少。节假日里饭菜反复热，盼来盼去最后等来的还是一个电话，一个视频，一个有事不能回的烦恼。生日里的蛋糕大小，饭店的好坏，礼物的多少，都会有不少的计较，惹起很多的烦恼。孝道里的烦恼，更是不能比较。兄弟姐妹比大小月份的天数，比每天花费和饭菜的好不好，比从父母手里拿的多与少，比老爹老娘偷偷给姐妹兄弟的东西和钞票，又是一肚子烦恼。真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期待着智慧能够克服掉烦恼，反而越老烦恼越多，最终还是满腹牢骚，这就是生活的烦恼，人生的烦恼，谁都逃不掉。“爱情总也不老，以为爱情只是青春期的花朵，最后才知道，终身为爱所困扰”。爱是烦恼的根源。爱情的烦恼是侵蚀到骨子里的烦恼，甩都甩不掉，忘都忘不了。无论是受到伤害的婚姻和爱情，还是海誓山盟最终不能走到一起的婚姻和爱情，都会伤及双方，彼此在婚姻里留下阴影，不能想，不愿提，不会忘。爱情越老越有滋味，就像陈年老酒，甘甜浓烈，余味无穷。爱情需要彼此的守护和提升，任何一方对爱情的亵渎都会让对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爱情不是青春期的专利，更不是年轻人的花朵，爱情在青年阶段，虽然是火热的，激情的，燃烧的，但在爱情公寓的字典里，爱情是日常的爱和终生的情，是爱的火焰燃烧出来的真情实意，而不是花前月下，酒后真言的“玻璃瓶”，尽管青春给爱情无限的热情和温度，相比之下，随着年龄的增长，爱情会越来越牢固，越来越有爱，越来越有情。撇开那些朝三暮四，拿爱情当幌子，招摇闯骗的个案不说，爱情和婚姻都是神圣的，美丽的，伟大的。“痛苦总也不老，以为痛苦会随岁月消逝的人，如果不是太天真，就是太健忘，或者是痛苦的还不够深刻”。痛苦是生活的一部分。曾国藩曾说：“少年不得顺境；中年不得闲境；老年不得逆境”。不同阶段的不同的痛苦，是自己成长和改变的契机。痛苦也不老，意味着痛苦是一面镜子，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停步，好了伤疤忘不了疼。激励自己迎难而上，奋发有为。作家王小波说，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我们无法控制一些事情的突然发生，无法掌控今天过后明天是什么，无法控制外界环境变化，阻止疾病的侵袭，无法避免他人的背叛和阴险。这种无能会莫名其妙的激怒自己，让自己更加痛苦。人生在世，每个人的攀比、嫉妒和贪婪，都会加剧自己的欲望和铤而走险，造成与实践偏离越来越远，越来越离谱。其实，追求幸福的过程就是经历痛苦的过程。自我的修养和品质，以及能力和智慧都限制着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不满情绪越积越多，造成痛苦增加。痛苦让自己很明白、更清楚得看懂自己，让自己脚踏实地，痛苦归零。“记忆总也不老，许多在青春期忘记的童年往事，中年之后，却一件一件，历历如绘”。记忆不老，因人而异。多数人都有体会。人到老年，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在日常闲聊和交流中，对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经历记忆犹新，如数家珍，历历在目就像在昨天。一旦得了脑萎缩，得了帕金森，老人会一夜变老，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张冠李戴，说东道西，再也不能想起一小时前发生了什么。记忆不会老，我也有切身体会。退休了，入职时的难和苦，经历中的坎和痛，都会浮想联翩，浮现在眼前，甚至做梦都会一步一步来，清晰如见。因此，在青春期的童年往事，到了中年，晚年，会一件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时间总也不老，时间似乎永远在归零，每六十秒归零，每六十分归零，每二十四小时归零，每三十天归零，每三百六十五天归零，每一世纪归零……我们每一天都在零中老去”。每天昼夜的转圈，从零走到零，一辈子的重复，人也就走了一辈子，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老年，在时针、分针、秒针不停地转圈中变老。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特别在意时间，早上伸着懒腰，看一眼，天还刚刚蒙蒙亮，翻身再睡一会，又一睁眼，瞬间两个小时不见了，太阳已经晒了屁股。时间这时候过得最快，不等你把梦想个明白。多数人把时间消耗在晚上，总以为晚上有的是时间，熬夜成了家常便饭，不知不觉就熬到半夜，甚至凌晨直到通宵。不以为然，总觉得把时间拉长了，生命延长了，恰恰就在这种自以为是、不以为然中度过了最快的时间。在生命长河里，老年人数落着过去，板着指头算年龄，不知不觉老姐姐、老哥哥就过了十年，不是老年人老的快，而是孩子们长得急，刚刚知道张家添了孩子，李家吃了喜面，转眼间，再可巧碰见了，一个半大孩子已经出现在面前，大爷小叔的叫着，让你想都不敢想。所以，时间在每个人不经意中悄悄溜走，不和你打招呼，神不知鬼不觉，无情的就会把你扔在后面。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跟屁虫，永远都是被时间甩得很远很远。大道理都知道，可谁都在自欺欺人中受骗上当，成为时间的俘虏。“心总也不老，八岁时站在河边的心，与八十岁时站在河边的心，是同一颗心，但如果八十岁的自己遇到的自己，却不会相识。许多东西不老，但人却会老，只是人生的悲哀，想到我写的这篇短文，在人间的岁月会比我的肉身更长久，我的眼泪就像最初的泪一样，流了下来”。心总也不看，这是每个人的愿景和奢望。单就婚姻而言，八十二岁老头迎娶二十八岁的姑娘，叫着时尚。七十三岁的和二十三岁的生子，这叫做身体健壮。女婿比老丈人都年长，这叫做福寿绵长。家里有原配，外头有姘头，这叫做有能耐。如果这也叫做心不老，还有什么不能有一颗童心去猎取，去奢求，去拿来的呢。心总不老，在现实大佬高官中，以各种理由赖在岗上，要职务，求官职，不离不弃，那叫有一颗童心为党想多做点事情。改年龄，争荣誉，要职称，那叫做一颗童心宝刀未老。退休想着在岗的事，在家不忘班上的事，这叫一颗童心退岗不褪色。等等这些，都是心不老的代言人，都是心不老的推辞词。人老心不老，保持一颗童心，是孔子说的六十耳顺，七十不逾矩。在年老的年龄，不做过多的考虑，不再有过多的负担，少操心，不烦恼，开心快乐的生活，既赞美朝霞的春光明媚，又留恋夕阳无限好的黄昏。《总也不老》，表达了许多事物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哲理，阐明了人却会老去的不变真理。诠释了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浪费时间，虚度年华，枉费一生。作者细腻入微，真情流露，昭示人们要珍惜生命，珍惜生命的每一个无常和意外，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自己的人生精彩。![]()
作者简介: 赵传彪，退休干部。业余时间酷爱写作，热爱生活，在聊城日报等报刊杂志刊发文学、杂文等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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