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Vlog
11月19日,世界穷人日,教皇方济各在圣彼得大教堂对外做弥撒,我很走运的参加了弥撒,见到教皇
众所周知欧洲大部分国家信奉基督,全球近14亿教徒,这明显远超整个欧洲人口。其实天主教60%的教徒在美洲,尤其是南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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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便留下人马在古巴修建第一个教堂,在港口立起十字架。那时,西班牙和葡萄牙在罗马教皇的协调下,定下子午线以西100里格(50km)所有未定义领土归西班牙所有,以东归葡萄牙。这条线恰好经过巴西,所以整个巴西是葡萄牙殖民地,而剩余的美洲领土,从美加边境直到南美洲最南端全是西班牙殖民地。西班牙作为狂热的天主教国家,凭一己之力把天主教带到殖民地
梵蒂冈-天主教的中心,抵达罗马,我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圣彼得广场上人潮涌动,排队进入圣彼得大教堂的队伍望不到尽头,我便去梵蒂冈城外的意大利餐厅吃午饭,顺便重读天主教和梵蒂冈的故事,等待人潮褪去
最豪华的流浪者
公元1年,出生在以色列加利利海边的一个渔夫,被耶稣赐名“彼得”,意为岩石之意。他来罗马传教时,残暴的古罗马皇帝尼禄从64年开始大势残害异教徒-天主教,彼得也被迫害至死。在米开朗琪罗的《圣彼得的受难》里,他头朝下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以便区别与耶稣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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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三个世纪里,罗马皇帝没有停止过对教徒的迫害。我们熟知的罗马斗兽场里,被抓的教徒如果不改信古罗马太阳教,就要被扔进斗兽场被野兽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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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世纪,一个出生在南斯拉夫地区的人,当上罗马皇帝。他就是君士坦丁大帝,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建造和命名者。他的母亲信仰天主教,在成为罗马皇帝后,他宣布改信天主教,并且在圣彼得的遗骸处修建了教堂,也就是今天梵蒂冈的中心-圣彼得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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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天主教随着罗马帝国的影响,从台伯河渗入整个欧洲大陆,直到美索不达米亚。到了十世纪,罗马教会进入黑暗时期,教皇成了权利交易,所有荒诞无耻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时期的教会
疫情前,家人来欧洲旅行。我从马德里出发,计划跟她们在南法的马赛汇合。家人们坐火车从巴黎南下,我们开车北上。直到傍晚,我估计赶不到马赛,就让她们在阿维尼翁提前下车。我们在城里游览时,发现这里曾有教皇的处所。我心里还纳闷教皇不是一直在梵蒂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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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世纪初,法军攻入罗马,教皇被迫害后激愤而亡,新教皇克莱孟五世是法国人,他把整个教廷搬到了阿维尼翁。近八十年的时间里,天主教中心一直留在法国,直到1377年,为维护天主教正统性,不得不搬回梵蒂冈
2019年法国之行-阿维尼翁
十五世纪后,堕落的天主教居然出售“赎罪卷”,人们花钱买卷就可以赎罪,这让很多国家和民众不满。英国和荷兰慢慢崛起,开始反抗天主教的统治。他们通过不同方式解读《圣经》,逐渐形成了新教,也就是“基督教”教义。随着英国实力不断壮大,从西班牙手里夺过了北美,普及基督教。美洲也被分成了以撒克逊(英国)文明为主的北美基督教,和以拉丁(西班牙葡萄牙法国)文明为主的南美天主教
梵蒂冈外的协和大道,挂满各国大使馆国旗
吃了两个小时的午餐,我才漫步回到梵蒂冈,发现依旧人山人海,便放弃今日进圣彼得教堂的念头,转去了梵蒂冈博物馆。从博物馆出来,夜幕笼罩,我在犹豫是否直接回去还是去圣彼得广场逛逛,一看表才刚过六点。便立刻转身去广场碰碰运气,看是否还能进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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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外人群散去,教堂关闭,我边闲逛边拍照。在拍到圣徒雕像下的电子屏时,透过镜头我读懂了一个日期,11月19日,也就是明天,似乎要举办活动,翻译了屏幕上的文字“11月19日,世界穷人日,教皇将于早上10点,免费公开给民众做弥撒”
这张照片-19 novembre 2023
19日早上9点多到达梵蒂冈,早已排起长队等待安检。再次进入广场,依旧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竖立在广场中央的方尖碑,是公元37年从开罗运来,直到16世纪被搬运到此。500年来它宛如指针竖立在教堂门口,面对着协和大道,涌入台伯河。广场两旁的环形走廊是贝尼尼在17世纪设计,柱廊象征着环抱,让信徒在这里接受上帝的拥抱。而贝尼尼是继米开朗琪罗之后的又一个天才
随着人群绕过教堂大门走向后方,我还以为弥撒已经开始,我们只能参观教堂外围。饶了大半圈才从一个小门进去,起初以为是一个开放的小教堂。走进去后,发现这是教堂侧面,警察说做弥撒才能进去就坐,我和几个老外一脸迷茫的离开,身后另一个警察看出来我们是游客,还是很官方的询问“你们是来做弥撒吗?”,我耸耸肩,如果能进去就做弥撒,不能进去什么也做不了。他便给我们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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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济济,我都不知道教皇在哪,直到快结束时,才发现就坐在他右侧不到10米的地方。教徒代表上去讲话,我突然好像都能听懂,还纳闷什么学会意大利语,才回过神来修女说的是西班牙语。再后来突然听到有人说中文,更是打了一个激灵。身边的信徒唱着歌,跪在地板上祈祷。随着阳光照在华盖上,歌声绕着教堂的圆顶,缓缓冲破天际。最后,在与家人的拥抱,与陌生人的握手后,结束弥撒
弥撒结束后,我被迫随着人群向外走。来没来得及好好参观这座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就被推到门外。整个广场乌压压站着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和信徒,大家都望向一个方向。我看到人群中有人抬着圣母玛利亚雕像,便挤过去一看究竟。不远千里而来的厄瓜多尔教徒抬着圣母像,手捧鲜花唱着圣歌,一派祥和
人群朝着远处的一个方向望去,十二点整,教皇站在窗台上开始给人们祈祷。他用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分别祈福,还用西班牙语提到来自马德里,塞维利亚,多米尼加共和国...的教徒,当他提到“厄瓜多尔”时,身后人群爆发出“Viva万岁”的呼喊
我虽不天主教徒,却在这一刻被人群感染,仿佛看到一束冲破浓云的光。其实,我算是半个小乘佛家教徒,每次去东南亚旅行,留出空白去寺庙禅修。相对于天主教的赎罪,小乘佛法更注重个人修为。身处异国,我只是去更好了解当地文化,历史和宗教,看过世间异同,才能选择更合适自己的方式
落跑的修女?
一瓶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