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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岳庙
文字：飞花
和诸多游人一样，今天
我在二千多年的御道上闲庭信步
这大概是一杯茶水或一包香烟的价钱
没有皇帝的气度，没有恢宏的场面
大片大片的古柏，掩映了太室山下的雕梁画栋
以及虔诚的烟火
鱼贯而入的香火钱，从膜拜的跪姿来看
要高过对面某个山峰，高过隐约显圣的庇护
传道的古碑，始终以坚硬的姿势
冷眼向洋。天下熙熙天下攘攘
残损的拓片里，你和我可以窥视前尘
却不能，看透肉身的困惑和结局
我必须提及那只蜜蜂，提及那窝栖身树洞的蜜蜂
前缘或孽缘？抑或因果？我疼痛的眼睛
不会追问和深究。那舍生的一蜇
取不取义，只是一种本能和对家园的捍卫
我想起那些自焚的，投燃烧瓶的自残
想起小城镇的拆迁。我必须用变形的眼睛
原谅你对我没有蜜意的蜇刺和疼痛
相对于斜阳、古道、暮鼓，以及
貌似仙风道骨的引罄，散乱的游人
甚至留不下自己的影子。轻轻叠起那张门票
中岳庙，你不用挥手和我作别
也不用道一声珍重。手执扫帚的僧客
在香客散乱后，见怪不怪地扫走一天的光阴
扫走一天的钟声和举头三尺之上堆砌的许愿
2011年08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