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信基金张翼飞:绝对收益如果能做好,长期排名不会差

财富   2025-02-10 07:22   广东  

观点摘要


“没有流动性,看对看错都没意义。因为你的策略要执行,就必须有流动性。有时候你的决策可能没错,但流动性不支持,就可能执行不下去,也会被动产生错误的结果。”


“我希望参加的是正和博弈。一是投资能够持续创造价值的公司,比如过去二十年买家电龙头,挣的就是公司的利润,所有参与者只要长期持有都大概率能挣到钱;二是要争取在所有参与者中,处于相对优势的地位,在参与的过程中,要通过仓位管理、波段操作提升收益。所以,我换票率不高,但换手率不低。”


“我把规模分成当前规模和潜在规模,潜在规模是有多少人在我的产品上赚了钱,只要他赚了钱,就是未来的潜在客户,再激活的难度较低,即使现状规模较小,市场春暖花开时也很容易做起来。如果大量客户被套住,潜在规模就会比较低,因为一旦回本他可能会选择赎回。”


“投资是一项长期的事业,大家都希望走一条越走越宽的路,希望能够越做越好,相对收益给不了我这种感觉。而做绝对收益,只要我们能赚钱,哪怕牛市时客户觉得我们跑得慢暂时离开了,市场震荡时他们也可能会重新记起我们。”


“我觉得主动管理是方向,决定市场的定价,被动管理是跟随。被动管理的发展需要一个前提,就是通过主动管理让市场变得有效率,而被动管理本身不会增强市场定价的有效性。资本市场需要有足够多优秀的主动管理人,才能让好公司估值高,差公司估值低。”


以下是正文


“风险和波动的区分在于,风险是‘价值’的贬损,波动是‘价格’的起伏。风险肯定是坏事,波动则是中性的,有时候甚至是好事,因为波动给了我们低于价值买入和高于价值卖出的机会。”谈到2024年三季度可转债历史罕见的调整,安信基金首席投资官(混合资产CIO)张翼飞表示。


安信基金首席投资官(混合资产CIO) 张翼飞


2012年,张翼飞加入安信基金,从固收研究员起步,2014年开始管理货币基金,2015年5月任安信稳健增值基金的基金经理,从此走上混合资产投资的道路。九年多来,张翼飞获得了优良的业绩,比如,他管理时间最长的安信稳健增值基金,已连续9个历史完整年度获得正收益。安信基金混合资产投资团队也是公募基金行业中口碑好、知名度高的团队之一。


张翼飞为何长期专注于做绝对收益?他如何在混合资产管理上做出优异成绩?他对债券、可转债、股票等不同类别的资产有什么看法?证券时报·券商中国记者日前采访了张翼飞,对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他也无私分享了过去的投资经验和感悟,以及各类资产的投资观点。


流动性是投资的“生命线”


券商中国记者:请讲讲你的早年经历,为什么从实业到证券行业?


张翼飞:我早年在企业从事财务管理工作,做着做着就感觉到有些瓶颈,我希望工作上能有一些新的挑战。我开始关注资管行业,做投资要认识世界、理解世界、探索世界的真相,需要一辈子持续地学习,能够产生智力上的愉悦;而且资管行业的天花板很高,比如巴菲特上万亿的规模也可以管得很好。我决定尝试转型,2010年四季度到证券公司做了一段时间股票研究,2012年安信基金招聘研究员,我就应聘加入了。


券商中国记者:对于2013年的钱荒,你有什么印象?


张翼飞:我当时是安信现金管理货币的基金经理助理,该基金2013年2月成立后,为了应对赎回,我们大幅降低仓位。到年中,钱荒突然来袭,同业存款利率一度飙升到14%,因为我们持仓较少,受伤不重。那是我第一次遭遇流动性危机,当时还以为是小概率事件。事后看,只经历一次流动性风险,是远远不够的。


券商中国记者:你后来还遇到过什么风险事件?


张翼飞:印象最深的是2016年3、4月份,我们遇到大额赎回,当时正遇上债市下跌,债券卖出非常困难,我的压力特别大。这次经历,让我深刻地理解,流动性风险才是最大的风险,我的债券投资方法论由此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券商中国记者:你的方法论有什么变化?


张翼飞:信用债既要防范违约风险,更要防范流动性风险。我当时做了个决定,信用债只做中短期的品种,如果要拉长久期,就只做利率债或类利率品种。这样的策略,一旦遇到流动性风险,还是比较容易变现的。从2017年开始,信用债方面,我以中短期的品种为主。


券商中国记者:2016年四季度也出现过债券熊市,你是怎么应对的?


张翼飞:前面提到2016年一季度我曾遭遇大额赎回,在理解流动性风险才是最大的风险后,我变得格外小心谨慎。到了四季度债市急剧调整时,我的主要配置是同业存单和短融,在那一波调整中,净值下跌较少。


券商中国记者:还记得当时很多同业受伤比较重。


张翼飞:这几次事件让我认识到,风险总会发生,钱荒、债灾是小概率事件,但只要时间足够长,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概率也并不小,就像人总可能会感冒一样。我们要把投资作为一个终身从事的职业,就必须把这种冲击看成常识,不能把它看成偶然事件。就像我们每次感冒都是偶然的,但总会出现感冒就是必然。


券商中国记者:所以,你特别重视流动性?


张翼飞:没有流动性,看对看错都没意义。因为你的策略要执行,就必须有流动性。有时候你的决策可能没错,但流动性不支持,就可能执行不下去,也会被动产生错误的结果。


比如在2018年10月左右,市场曾出现5天违约了3只债券,行业里有些基金遭遇了大幅赎回,净值大幅下跌。假设一个债占总仓位的1%~2%,债券违约导致价格下跌20%~30%,这种事情很严重,但不致命。而一旦叠加了流动性压力,就很容易把一个错误放大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目睹市场发生的这些事件,我做了一个更重要的决定,就是要求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踩雷,不能有不可承受的信用风险。自此之后,我严格收紧对信用债的配置。


券商中国记者:那你主要投资哪类债券?


张翼飞:从季报等公开信息可以看到,目前我投资的债券主要是利率债和类利率债,利率债很好理解,主要是国债、政策性银行债;类利率债我归类为十几家股份制银行(剔除个别)三年以内的金融债和存单,以及十来家大型券商三年以内的公司债。


券商中国记者:如果不做信用债,没有信用利差,会不会影响收益?


张翼飞:我们可以测算一笔账。首先,假设某信用债票面利率3%,信用利差50BP,其中10个BP左右是税差(信用债要交增值税,金融债不用交),增值税后的信用利差要比看上去低10BP。其次,抵押信用债和利率债加杠杆,借钱的利率差10—30个BP,资金紧张的时候甚至差100BP以上。


另外,有一些特殊的策略只有利率债的流动性可以支持。比如,同样的组合久期,可以有多种配置结构。假设想配一年的久期,可以一半拿半年的久期、一半拿一年半的久期;又或者一半放回购,一半拿两年的久期。我们可以在组合久期不变的前提下,对利率的期限结构做出判断,灵活变换持仓的久期结构。例如觉得三年的品种相比五年的品种过高或者过低,就可以做一些操作。


最重要的是,很多时候债券投资出现问题,不是我们没看对,而是流动性不足以支持你去执行自己的看法。比如市场下跌的时候,明知道没有跌完,但是在赎回的情况下,就会被迫带着杠杆往下跌,而不是及时降低持仓。利率债则没有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随时降低杠杆,或者干脆不要杠杆。遇上市场大幅波动,利率债的流动性、抗风险能力以及主动管理的能动性都要高很多。


券商中国记者:如何做好风险和收益的平衡?


张翼飞:总体上,如果只投高等级债,很难跑到最前面,但要跑进前1/2或前40%,难度未必大。为了规避小概率的踩雷风险,我愿意接受前30%~40%的年度排名。2021年以后,我更加坚定了这个看法,因为我们的混合投资产品开始大量买入可转债,需要更强的流动性支撑。


股票追求确定性,可转债追求不对称性


券商中国记者:对于可转债,你怎么投资?


张翼飞:可转债市场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2016年至2017年,可转债数量很少,全市场日成交额大概几个亿,余额仅有小几百亿,资金承载力不足,不能作为主策略;2018年至2020年可转债市场上了一个台阶,日成交额达到几十亿元;2020年下半年到现在,日成交额增长到了几百亿元。


在2020年底2021年初时,小盘股表现低迷,中小盘可转债到期收益率为6%~8%,我们觉得是很好的投资机会,于是开始建仓。投资可转债提高了我们对流动性的要求,因为市场一旦有机会,我们就要迅速把其他资产转换为可转债。


可转债虽然有价格波动风险,但极端风险较小,既然我们可以通过可转债做出组合弹性,那就不太需要配置太多信用债了,就进一步收紧了信用敞口。


券商中国记者:为什么你认为可转债的信用风险相对可控?


张翼飞:一是可转债多了一个偿债来源,可以偿还股票;二是可转债的持有人非常丰富,交易相对连续和活跃;三是可转债是少数有社会公众参与的债券券种,也受到了比较多的呵护,例如很多公司推出了小额兑付机制。


券商中国记者:2024年可转债发生了两次违约。


张翼飞:在市场出现可转债违约的事件之前,我们就已经提高了对可转债安全边际的要求,在公司内部信评的基础上,我们末位淘汰了其中的一百多只。在市场出现违约事件后,我们又进一步剔除了几十只。我认为,投资可转债可以做出较好的长期业绩,但前提是不要犯致命的错误。


券商中国记者:可转债投资与股票有什么不同?


张翼飞:可转债的收益是不对称的,资产向上可以挣钱,向下可以持有到还本付息(不出现违约的情况下)。所以,有些公司我们只买可转债而不买股票,比如新兴产业,因为赔率够高,波动性够大。假设一家公司的股票有50%的概率涨一倍,有50%的概率跌一半,我们肯定不敢买。但如果是这家公司的可转债就大概率可以买。


券商中国记者:对专业投资者来说,可转债是否比股票更容易做?


张翼飞:可转债的定价比股票更有章可循。除此之外,一家企业可能一直很有价值,但股价就是一直不涨。而可转债如果有价值,基本上7、8个月就会回归,因为可转债的平均剩余期限为三年多,一般最坏的情况是到期还本付息。有一种说法是,当权益资产与固收资产发生较大分歧时,固收资产通常是对。这是因为固收资产是有期限的,价格相对不容易脱缰,做固收投资不会无视基本面,而是根据基本面定策略。


券商中国记者:2024年三季度,可转债大跌,你怎么样?


张翼飞:我们会区分风险和波动。我定义波动是价格起伏,风险是价值的贬损。比如你买的是三十年国债,它一定是有价格波动的,但没有偿债风险;你买的是一只高收益债,它可能价格波动不大,但有偿债风险。如果一家公司价值没出问题,只是价格起伏,我觉得这种波动是中性的,不一定是坏事,因为波动给了我们低于价值买入和高于价格卖出的机会。我厌恶风险,但愿意拥抱波动,因为有波动才有机会。


2024年可转债一度调整剧烈,平均定价低于纯债价值。但我们认为这是波动,不是风险。如果是风险,为什么信用债不跌呢?说明可转债的波动并不主要是信用风险带来的。所以,我们在底部大幅加仓,虽然一度有较大回撤,但2024年我们仍然获得了较好的收益。如果可转债没有跌得那么深,我们也没有机会在那么便宜的低位买入。


换票率不高,但换手率不低


券商中国记者:股票部分你怎么做?


张翼飞:我把股票当成债券一样的生息资产。比如投资一家饭店,我们有两种投资方式,一是做它的债权人,买它的债券,每年获得利息;二是入股,它每年给我分红,跟利息一样,如果没有利润,我肯定不会要。至于我是做债权人还是股东,主要看哪一个更有利,如果公司创造的利润远大于它的票息,我肯定愿意当股东。当然股价有波动,要把风险折价算进去。股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投资浮动收益的永续债,收益跟随公司的基本面浮动,我的任务是研究清楚公司的基本面和浮动收益的区间。


我希望参加的是正和博弈。一是投资能够持续创造价值的公司,比如过去二十年买家电龙头,挣的就是公司的利润,所有参与者只要长期持有都大概率能挣到钱;二是要争取在所有参与者中,处于相对优势的地位,在参与的过程中,要通过仓位管理、波段操作提升收益。所以,我换票率不高,但换手率不低。


券商中国记者:你怎么决定仓位?


张翼飞:主要分三个层次。一是长期价值投资。我们的主策略是以好价格参与好企业的长期价值增长,在价格显著低于价值的时候增加投资,在价格显著高于价值的时候减少甚至退出投资。判断市场在短时间“涨不涨”,其胜率不高。而判断市场当前“贵不贵”、周期所处的位置、判断市场是过热还是过冷,至少在一些时候胜率相对会更高。我们以此基础判断来决定仓位,长期来看,大概率不会做反。


二是中期景气度投资。我也会参与景气度投资,但景气度的投资要难一些,我的参与度也会小一些。万一做错,对净值影响不大,这也是为了保持对市场和行业的敏锐度。


三是短期交易增强。当市场出现过度反应时,会有一些逆向投资的操作,在过度乐观时减一些仓,在过度悲观时加一些仓,比如我们在2024年三季度加仓可转债。


券商中国记者:你选企业具体有什么标准?


张翼飞:我选企业的标准,一是负债率低,最好没有负债,能扛住风险;二是公司要有商业道德,这在短期可能没什么用,但拉长了看非常重要,在同样挣钱的情况下,为客户考虑更多的公司容错性更好;三是喜欢迭代慢的行业,迭代快的行业没有先发优势,迭代慢的行业竞争优势会比较持久;四是喜欢员工持股多的公司,一家公司如果只有老板有股份,跟其他人没啥关系,老板需要看住大家,会增加很多成本,如果每个人都有股份都有利益,则容易形成合力,也会吸引到人才;五是治理结构好的公司,随机性会站在公司这边,容易发生好事,治理结构不好的公司,容易发生坏事。


券商中国记者:从公开资料看,你大部分持仓是传统行业的公司?


张翼飞:我投资的绝大多数是传统行业,但也有一些新兴行业,我对新兴行业并不排斥,关键是新兴行业现阶段比较贵。新兴行业一定是有风险的,比如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当时提出的概念都对,但热门的企业没剩几家。因为新兴行业的赔率很高,胜率很低,应该有一定的风险折价,但实际上市场却给出了风险溢价。从投资人的角度看,我会比较谨慎。


选择做绝对收益,跟性格和对产品的理解有关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在早期关注“固收+”和混合投资有什么背景?


张翼飞:在早期,债券基金经理在看好债市时可以加比较大的杠杆,有机会大幅提升收益率。后来,相关规定要求2016年后非封闭运作债券基金的杠杆上限为140%,这意味着债基收益率的上限被锁住。而股票型基金在行情好的年份,收益率上限往往较高。就风险收益特征而言,这两类产品中间有断层,可以用“固收+”来填补。其实,很多投资者自己都在做“固收+”,只不过过去是自己做,后面慢慢可以通过购买“固收+”类产品,委托基金经理做配置。


券商中国记者:你曾多次提及自己是以绝对收益为目标,为什么选择做绝对收益?


张翼飞:投资目标的形成是一种取舍。绝对收益是指在一段时间内争取正回报的投资理念,而相对收益是指在一段时间对相对业绩基准或市场基准,取得超出基准的业绩。无论是绝对收益策略还是相对收益策略,都有面临很大压力的时候,如果致力于做绝对收益,在牛市里可能收益弹性不足,相对排名不好;如果致力于做相对排名,可能要面临跟市场一起出现很大的净值波动,比如从业超过10年的权益基金经理,很多遭受过40%以上的净值回撤。而这个压力,我自问很难承受。选择做绝对收益,一是跟我的性格有关,二是跟我对产品的理解有关,在A股这样一个历史上年化波动率显著高于年化收益率的市场,低回撤的绝对收益产品更能匹配大部分持有人的风险偏好。事实上,绝对收益如果能做好,长期排名也不会差。


券商中国记者:你会否关注规模?


张翼飞:我把规模分成当前规模和潜在规模,潜在规模是有多少人在我的产品上赚了钱,只要他赚了钱,就是未来的潜在客户,再激活的难度较低,即使现状规模较小,市场春暖花开时也很容易做起来。如果大量客户被套住,潜在规模就会比较低,因为一旦回本他可能会选择赎回。


投资是一项长期的事业,大家都希望走一条越走越宽的路,希望能够越做越好,相对收益给不了我这种感觉。而做绝对收益,只要我们能赚钱,哪怕牛市时客户觉得我们跑得慢暂时离开了,市场震荡时他们也可能会重新记起我们。


券商中国记者:你现在管理规模300亿左右,你觉得管理规模的上限是多少?


张翼飞:最大的容量瓶颈在可转债,如果管一只可转债基金,可能200亿规模差不多;股票的容量比可转债大,因为我买的主要是偏大盘的股票;债券部分容量很大,如果全部配利率债或存单,容量基本没限制。在这种模式下,假设是二级债基的策略,应该可以到1000亿;假设是权益转债占比较高的策略,容量就会相应变小。


券商中国记者:做混合资产管理需要看很多类资产,会不会忙不过来?


张翼飞:总体上还好,看股票、债券都需要看宏观,可转债也要看标的,跟股票有一定重合度。我们买的一些标的还真是在看可转债中发现的,因为可转债关注到了,觉得公司质地不错就买了股票。安信基金以投研立司的战略,股票、固收均有研究团队,能为基金经理提供很多研究支持。我们混合资产投资团队也磨合了很多年,工作上非常默契,能力上也有互补,某种意义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他人的研究员。


主动管理能让资本市场变得更有效率


券商中国记者:你怎么看宏观经济?


张翼飞:社会本质上是物物交换,货币是中介。经济学上有个词叫生产可能性边界,过去两年由于种种影响也许在生产可能性边界之下,未来有机会慢慢贴近生产可能性边界。2024年自9月24日以来的一系列政策振奋人心,政策向经济面传导,2025年经济稳步向好,就业也会有好转。总体上,我是乐观的。


券商中国记者:你怎么看债市?


张翼飞:对于债券,我是在长期的角度里做短期,所以对债市相对比较谨慎。通常情况下,长债收益率不应该低于通胀率。历史经验表明,我们长期的通胀率不算太低。另外,最近几个月,财政政策有了比较大的转变,例如家电以旧换新,货币政策也比较积极,温和通胀2025年可望恢复。


长债利率降到现在,从投资的角度,性价比可能不太高。站在每一个时间点,我们都不好说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但如果发生了对你不利的情况会亏很多,发生对你有利的情况只赚一点点,那这就可能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投资品种。


券商中国记者:2024年被动基金大发展,你怎么看主动和被动之争。


张翼飞:我觉得主动管理是方向,决定市场的定价,被动管理是跟随。被动管理的发展需要一个前提,就是通过主动管理让市场变得有效率,而被动管理本身不会增强市场定价的有效性。资本市场需要有足够多优秀的主动管理人,才能让好公司估值高,差公司估值低。回顾过去二十多年,资管行业给社会创造了巨大的价值,现在很多竞争力很强的公司,几乎都是在资本市场成长起来的,如果没有资本市场,这些公司可能还会存在,但可能没有现在的竞争力和规模,并且是主动管理人发现了它们。而且,二级市场是一级市场的指挥棒,二级市场有效,一级市场才会有效。只有等到市场很有效率,主动管理没有超额收益了,被动投资就可能大行其道。


责编:汪云鹏

校对:彭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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