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人大 | 鲁曼：用炙热真心为乡村振兴发光发热

返乡创业

盐城市建湖县，翠绿的田野一望无际。

走进位于高作镇陈甲村的军曼职业培训学校，全国人大代表，江苏盐城建湖县天和生态农业合作社理事长、高作镇陈甲村党总支书记鲁曼热情引导记者来到直播台。

“这是我们建湖本地的大闸蟹和老鸭，这是用氮气罐装的建湖大米，这个是苏北老母鸡，这是非遗艺术创作者用火鸡羽毛制作的装饰画……”

面积不大的直播台旁，包装各异的特色农产品满满当当堆了一货架，鲁曼接连拿起各类产品，一脸骄傲地向记者介绍，“很多人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火鸡公主’上，其实我们早就开始探索转型，现在更多的是做建湖本地的特色农产品，网络直播和下单转化率都非常好。”

从火鸡养殖到农村电商直播，鲁曼的返乡创业路虽历经磨难，却也在摸着石头过河中越走越宽广。

2011年，鲁曼放弃了城市的白领工作，和丈夫一起回到陈甲村老家，创办江苏军曼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军曼”），开启了养殖火鸡的创业道路。“这些火鸡棚都是我们亲手搭建的，上面是石棉瓦、下面是油布，地上是搭棚用的砖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张创业初期的老照片映入眼帘。

身穿工作服、脚踩黄胶鞋，起早贪黑观察鸡舍情况，亲自上手挑粪拌饲料……这是鲁曼创业早期的日常。在鲁曼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隐约可见的伤疤。“这是当年被火鸡挠伤留下的，已经十几年了。”鲁曼介绍起当时的情景，“一只成年火鸡将近三、四十斤，一般都是一手抓一只。我一着急就一手抓了两只火鸡，结果有只火鸡挣扎得厉害，就把我挠伤了。由于着急送货，天气也冷，手冻僵了也没感觉，等发现的时候伤口已不好处理干净，留下了疤痕。”

起早贪黑观察养殖情况、用蛇皮袋拎着火鸡去酒店挨个推销，加之乡邻们的质疑……回忆起最初创业时的迷茫和艰辛，鲁曼很庆幸自己从未打消回乡创业的决心和信心。最终，凭借钻研肯干的精神和韧劲，夫妻俩的养殖技术日益精进，火鸡养殖渐渐有了起色。“军曼”也从最初几间校舍改建的养殖场，逐渐发展成集种养殖、互联网销售、加工、研发、休闲观光为一体的田园综合体，拥有1000亩养殖基地、年产值近亿元。

“一个人富不算富，带着村民一起富才是真的富。”鲁曼发起成立生态养殖的专业合作社，利用短视频、网络直播等形式向村民传授火鸡养殖技术，并借助互联网资源为农产品生产、销售搭建产业平台……顺应蓬勃兴起的电商浪潮，鲁曼开始以互联网销售为重点，带动周边一大批农户增收。

鲁曼代表借助互联网销售带动村民共同致富。图为鲁曼在开展直播助农活动。（代表供图）

“成功的路上一定会经历更多的失败。在转型路上我踩过很多坑、克服很多困难，也逐渐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一次意外的柑橘销售小插曲，坚定了鲁曼走转型发展道路的决心。

2019年1月，湖南省保靖县椪柑大面积滞销，湘西果农向全国紧急求助，联系到了当时已是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的鲁曼。鲁曼前往当地竭力帮忙联系销售，借助多种电商平台，解决了100多万斤柑橘的销售难题。

“这次是椪柑滞销，下一次如果是土豆、白菜，又或者是其他农产品滞销怎么办？今年的问题解决了，那明年、后年呢？”湘西椪柑滞销难题解决了，但身为全国人大代表的鲁曼觉得肩头的责任更重了，“农产品销售不能只依赖外界帮助，乡村未来发展离不开农村人才供应链和农产品供应链的完善。”

鲁曼进一步思考，互联网快速发展的当下仍存在农产品滞销，说明在基层知晓并利用网络平台的农户还不多，电子商务在培育农村品牌、农业转型升级、带领农民脱贫增收等方面还有很大空间，加强农民的相关培训非常重要。

“我是在建湖创业成长起来的，经历了很多的培训，也深知培训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动乡村全面振兴，关键靠人。如何吸引优质乡村人才？如何把人才留下？如何用人才来盘活农村资源？”这是鲁曼一直在探索的问题。“要做好农村人才供应的问题，就要让人才掌握真正的技术和知识，让人才明白在农村能够干什么，才能更好地实现乡村建设和发展。”

鲁曼把目光投向了高校毕业生、回乡人员、留守妇女等群体。2015年，她创立“乡旮旯众创空间”，把有志于在乡村创业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免费提供创业辅导，吸引很多高校毕业生加入农村创业中。2020年，她又成立军曼职业培训学校，通过举办培训班、开展讲座、提供职业发展规划等形式，带动青年农民掌握运营技巧、提升营销能力，学会直播推介变身“新农人”。她还积极与高校进行产学研合作，借用科技力量引领返乡创业的年轻人进行产品创新，为有创业梦想的“新农人”提供更多助力。

“有了丰富的知识储备，才能带领大家更好致富。”鲁曼介绍，军曼职业培训学校成立至今，举办培训超过335场次，培训总人数超过20000人。未来，还将有更多“新农人”不断从这里收获成长。

鲁曼代表和龙虾养殖户一起将虾苗倒入塘中。（代表供图）

“我把各种产品试了一圈，最终发现还是要依靠本地的独特优势。”在鲁曼看来，家乡九龙口的一方好水滋养一方人，也养出了好米、好蟹等一众优质农产品，宣传推介好家乡的好产品，是她一直努力的方向。

“像我们现在销售的大闸蟹，只需要扫描产品上的二维码，就可以实现全流程溯源。未来乡村的发展一定是人才和产品的结合。现在我们也在推进共享农庄，设立好物分享联盟，希望利用电商直播平台，把更多家乡的好产品宣传好、推广好。”说起下一步的发展，鲁曼话语里充满期待。

“这些年村里的变化，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看到了发展的机会。”看着眼前的村庄，鲁曼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据了解，陈甲村依托“军曼”自建的电商平台“乡旮旯网”，以“基地+农户”形式，打造“线上+线下”现代智慧农业，直播带货成为村里的“新农活”，八成以上的村民都能够娴熟利用网络销售农产品。如今，陈甲村从贫困村、空心村，已发展成为“农村电子商务示范村”、“致富示范村”。

积极建言

“她是大家眼中的‘拼命三娘’，还是我们身边的全国人大代表，她创新培训形式，让大家成为网络直播‘带货达人’，她还将党和国家的好政策传递给老百姓，倾听群众意见后提交代表建议，推动解决群众关心的问题。”说起鲁曼，陈甲村村民都打心眼里佩服她。

“从‘新农人’到全国人大代表，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更是肩上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随着每年全国人代会的召开，来到北京、走进人民大会堂，共商国是、为民发声，这种感受就更深了。”鲁曼诚挚表示，她只是众多平凡劳动者中的一员，用炙热真心为乡村振兴发光发热，把群众心声带上人代会，更好地助力乡村全面振兴，为大家实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努力，是她作为全国人大代表义不容辞的责任。

鲁曼代表在北京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代表供图）

“发展现代化农业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缺少有知识、有文化的年轻人。吸引年轻人回村干事创业，不能光靠情怀，而是要让他们看到在农村发展的希望和机会。一个‘鲁曼’梦想的实现在祖国广袤的土地上微乎其微，但许多个‘鲁曼’梦想的实现，其背后是许多个村子的脱贫致富，更是国家的乡村全面振兴。”鲁曼说。

作为十三届、十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履职7年来，鲁曼通过网络、走村入户搜集民意，提出多个涉及返乡创业、人才培养、乡村振兴的意见建议。鲁曼说，今年全国人代会，她提出的建议还是与乡村振兴相关。

在农村人才培训中，农产品电商直播是鲁曼特别看重的内容。她坦陈，当前市场最缺的其实是好的供应链。很多农户只知道怎么生产好的农产品，但却不太了解各种电商平台的规则，不知道如何实现和市场的有效对接。有了好的供应链，才能够把好的产品直接传递到客户的手里，让客户实现所见即所得。农产品电商直播就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一难题。

鲁曼提出，应多渠道培养直播运营人才，更好助力乡村振兴。

近年来电商直播发展突飞猛进，在农业产业升级、促进返乡创业就业、助力乡村振兴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电商直播不仅有效解决了农产品去库存的问题，还有利于小农户与农产品大市场的有机衔接，并赋能乡村文化旅游的发展。

“但受农村电商基础条件、人才支撑方面的影响，农村电商直播发展还存在着缺乏特色品牌、平台设施落后和农村主播不专业等问题。”鲁曼认为，农村本土主播大多对直播平台规则、直播营销策划知之甚少，也没经过专业的培训，进而影响目标产品的经营成效。

鲁曼代表在咸鸭蛋生产车间和工人们交流。（代表供图）

“优秀的农村电商直播人员要通过营销技能链接产业基地、农户与市场，并能根据直播数据分析及时调整产业结构，淘汰旧品更新农产品。”鲁曼建议，政府要创新培训形式，既要满足现有农村电商人员丰富新知识、提高新技能的需求，也要多部门联合支持返乡青年积极参与农村电商发展。

具体来说，培养农村电商本土化主播，可通过政府、行业组织开展农产品画像、直播技巧、推广引流等技能实操培训，也可与职业院校产教融合、成熟电商营销企业合作，开发农村电商职业能力和岗位职业能力等农村电商相关培训课程。此外，建议多方位、多层面实施农村本土主播培养计划。

鲁曼还建议，根据农村电商直播的特点，以及直播平台对配套设施的不同配置要求，应该提升软硬件的建设。同时，加快针对农村生鲜产品的冷链物流体系建设，针对特色农产品保鲜度要求较高的物流标准，建立一套体系完备、高效便利快捷的仓储保鲜冷链体系。

“必须重视县域农产品品牌的打造与推广，这样才能开发农村特色产品附加值。”鲁曼表示，在打造农产品区域品牌上，政府应担任指导者角色，调动各类资源和资金，充分利用农产品地理标志优势吸纳社会关注度，依托农博会、生态旅游节、特色产品丰收节等展销平台宣传品牌理念，扩大乡土农产品知名度，有效提升农产品销售的高质量发展。

2022年3月，针对农村空心化、乡村振兴人才缺失等问题，鲁曼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提出“关于鼓励城市离退休人员返乡养老助力乡村振兴的建议”。该建议得到农业农村部等部门的高度重视、迅速回应和跟进办理。2023年8月，农业农村部等9部门联合印发《“我的家乡我建设”活动实施方案》，鼓励、推动退休干部、教师、医生、技术人员和退役军人等回乡建设家乡。

“这两年，相关部门的同志经常与我联系，征求我对具体政策和工作措施的意见。这让我深刻感受到，代表提出高质量建议、承办单位高质量办理建议，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动写照，使来自基层的声音能够到达各级国家机关，使群众的意愿能够转化为党和政府的决策。”说起这件令她印象深刻、引以为傲的建议，鲁曼由衷表达作为代表要胸怀大局、扎根基层、推进从制度上法律上解决问题的重要性。

鲁曼代表和村民在地里查看农作物幼苗生长情况。（代表供图）

鲁曼所在的建湖县是全国商品粮基地县，又享有“中国河蟹之乡”的美誉，有10万亩蟹塘，蟹农795户。2021年，她所在单位天和生态农业合作社被确定为乡村振兴人大代表联系点，这个“点”里包括鲁曼在内，有来自农业龙头企业、种养合作社的共8位五级人大代表。代表们定期接待走访群众，倾听大家反映的难题，收集关于乡村振兴的好点子，把为民发声、为产业建言的同心圆越画越大。

“2022年秋，许多经营户反映建湖螃蟹市场散户多、经营成本高、规模效益不明显，与当地高水平、大规模养殖业不匹配。”鲁曼介绍，经过走访调研、集思广益，代表们提出了建设螃蟹交易集散中心的建议并得到积极回应。在各方共同努力下，2023年2月，螃蟹交易集散中心被列为全县“三农”重点项目，4月开工建设，9月正式开业。

“一个螃蟹季，市场日均交易额超亿元，总额达60亿元，今年有望达到80亿元。我们几位代表感到非常高兴，也期待今后更好发挥代表作用，为乡村振兴贡献好点子、探索新路子。”鲁曼高兴地说。

从田间到北京

怎样当好人大代表？履职7年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鲁曼心间。

随着履职脚步的不断深入，对于为民发声，鲁曼常学常新、常思常进。“我从百姓身边事中感受到更多的民主新气象、助推更多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基层的生动实践。”

“许大妈，您现在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2020年，鲁曼走进高作镇光明人家小区，进行走访调研。

当她走进独居的许大妈家中时，许大妈对她打开了“话匣子”：“其他都还好，就是我一个人做饭不太方便，做多了吃不完浪费。比我年龄大的老年人，他们做饭更困难。我们都想着，要是有个公共食堂就好了。鲁代表，您能不能帮着我们反映反映。”

老百姓的心声就是人大代表履职的方向。鲁曼一刻没耽搁，挨家挨户上门询问，并与社区工作人员详细了解情况：光明人家小区是2020年开始新建的农房改善集中居住区，378户中大多是老年人，其中60岁以上的住户就有412人，而全镇类似的小区还有4个。

了解到群众的需求，鲁曼与盐城市人大常委会和建湖县人大常委会同志沟通，市县人大高度重视，将有关情况反馈至有关部门。

如今，长者幸福食堂已经在县镇率先动工。鲁曼高兴地说：“2023年12月，我联系的建湖县人大代表王丰玉告诉我，光明人家长者幸福食堂已经开始建设了。人民群众关心的事，我们必须办好，丝毫不能马虎。”

看进度、查质量、议措施，乡镇卫生院配置CT机、老旧小区建设充电桩、新建长者幸福食堂……从去年忙到今年，鲁曼陆续参加了盐城市人大常委会、建湖县人大常委会组织的民生实事项目现场督查活动。“大家对民生实事都很上心，群众、代表积极性高，总结起来就是‘群众提、代表问、政府办、人大评’。代表们都说这就是在践行‘我当代表为人民’的承诺。”

鲁曼代表在宣讲全国人代会精神。（代表供图）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出现了更多新情况、新挑战，作为一名农业农村领域的基层人大代表，更应该扎根乡村，联系群众，多听群众心声，注重调查研究。”鲁曼深知，坐在家中，民情民声不会找上门来。只有深入田间地头，多看多想多干，才能真正了解百姓所思所愿所盼。

“曾经，我认为立法工作是专业代表的履职范围，直到一次调研改变了我的想法。”鲁曼娓娓道来个中缘由：2019年2月，她在参加建湖县人大常委会组织的人大代表活动时了解到，一位代表因突发心脏病晕倒。幸运的是，他旁边的代表是一名医生，立刻对他采取急救措施，经过近3小时的抢救，他才脱离危险。

“这位代表死里逃生的遭遇，让我心里沉甸甸的。”通过查阅数据，鲁曼才知道，每年心源性猝死人数约有55万，而对这类患者的黄金抢救时间只有4分钟，目前抢救成功率不足1%。

2021年8月，在参加盐城市人大常委会立法联系点活动时，鲁曼提出从立法层面解决相关问题的建议。

民有所呼，我有所应。2022年10月，盐城市人大常委会关于在公共场所配置自动体外除颤器的决定（草案）公开征求意见。鲁曼根据调研情况，提出了加强自动体外除颤器培训等建议，并获得采纳。2023年9月1日，该决定正式施行。这是盐城市被赋予地方立法权以来的第一件法规性决定、第一件“小快灵”立法。

“能参与到立法工作中，我非常激动。我相信，这项法规一定能救助更多人。” 今年4月的盐城马拉松比赛中，一位选手突发心脏骤停，危急时刻，医护人员就近取用自动体外除颤器实施救治，最终使该选手转危为安。“基层立法联系点制度让立法工作更贴近民意、更有温度。这项立法工作的切入点虽小，解决的却是‘人命关天’的大问题，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踏遍建湖县走访调研、认真学习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知识、在田埂鱼塘边听取“沾满泥土气息”的民声……从一名怀揣纸笔向其他代表“取经”的“新代表”，到2023年在陕西延安举办的全国人大代表学习班上向“新代表”分享如何扎根基层、开展调研，鲁曼风趣地说，“不知不觉我也成了‘老代表’，新老代表的‘传帮带’很重要，能帮助代表更好地建好言发好声。”

不过，她认为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每次学习对她来说都是补足“精神钙”的契机。“学习永无止境，我在代表履职期间不仅积极参加各级人大常委会组织的培训活动，而且始终坚持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我国的法律法规以及相关各项政策的学习。”

鲁曼代表和村民在蟹塘里种水草，既净化水质又利于螃蟹在水草里安全脱壳。摄影/贾安东

4月17日至19日，2024年第1期全国人大代表学习班在浙江省安吉县举行。借着“千万工程”的东风，卧伏在天目山余脉山坳中的余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靠山吃山变养山富山，“矿山经济”蝶变为“美丽经济”，绿水青山转变成实实在在的财富。

鲁曼参加了此次代表学习班，行走在竹海万亩、和美乡村间，她边看边思考，收获满满。

在乡村全面振兴中实现“点土成金”，是人大代表的履职方向，更是人民的期盼。

“‘千万工程’是村美民富的必由之路。这次全国人大代表培训不仅让我从理论上了解到‘千万工程’的精髓要义，而且通过现场观摩学习，令我看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动见证。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我要把这次学习到的经验带给乡亲们，和他们一起走出陈甲村乡村全面振兴的新路子。”鲁曼说。

干村支书、办合作社、管企业……那么，鲁曼在哪件事上投入的精力最多？鲁曼说，她想合力做好推进乡村全面振兴这一件事。

艳阳高照，洒在田埂上，把千亩良田映衬得金灿灿的。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过不了多久，丰收的喜悦将传遍陈甲村的每一个角落。

展望未来，鲁曼信心满满，她表示：“我愿意奋斗在乡村一线，充分发挥人大代表作用，认真履职尽责，示范带领村民发展现代农业，助推乡村全面振兴。截至2024年底，我将通过培训学校等多种方式，培育20名省、市、县级乡土能手、乡土‘三带’人才，吸引和助力更多有智慧有情怀的领头雁与我一起回到乡村，扎根乡村，建设我们的美丽家园，让乡村千家万户的小梦想与国家发展的大图景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