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扑通”一声跪在护士面前,“妹子,哥求你了,让我再挂三天,三天后我肯定能交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病床上孩子可怜的眼神,让阿勇丢掉了最后一丝尊严。阿勇眼泪直流嘴角一直在颤抖着:“只要能让孩子们好好地活下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阿勇是这家康复医院的老常客了,在这里陪护的人都知道,阿勇是所有家属里最惨的一个,别人家一个娃娃已经耗掉了整个家,而这样患怪病的娃娃,阿勇有三个。早些年,阿勇是一名货车司机,在别人的介绍下认识了先天就残疾的妻子阿倩。
婚后妻子给阿勇先后生下了三个娃娃,阿勇也一直在外跑线养活一家。“有人问过,我们为啥孩子有病还要继续生?但是这个病怪就怪在这,孩子在婴幼儿时根本看不出来,等瞧出来了一切都晚了。”阿勇悲戚戚地说。
阿勇平日里观察孩子们,发现老大总是跑个不停,五岁了个头还没有四岁孩子高,更严重的是说话只说一个字。2020年5岁,大儿子率先被诊断为“发育迟缓、多动症、言语障碍”阿勇跑遍了整个省城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从那时候开始,疾病就像依次倒塌的塔罗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还没等阿勇喘过气,同年年底,二儿子也确诊相同症状,同样被告知没有特效药。
“医院没有这种科室,也没有啥有效果的药,只能抓点营养药,以后严重了哥哥可能没有认知,弟弟或许不能走路。”听完医生的话,阿勇像是被抽了魂,头耷拉着眼神空洞地回了家。
“他爸,救救我们的孩子,他们俩才这么大,我这辈子就不能走,要是儿子治不好,咱们这个家还咋过啊?”阿勇越没有思绪,一旁妻子的哭声和絮叨更像一把把尖刀,一遍遍戳着阿勇的心。
阿勇在老乡的介绍下了解了一家康复机构,通过系统的康复治疗不少孩子可以正常上学,但治疗费用对于阿勇一家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但阿勇还是想搏一搏。在处理了家里的土地和牲口后,阿勇在家做了最后的准备。
“他爸,这是我的残疾人补贴,一直攒着没敢花,你拿着给咱娃娃治病。”阿勇泪眼滂沱,他怎么都想不通,妻子忠厚老实,残疾人的她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自己一直是个货车司机,这几年一直两点一线,整个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偏偏要这么惩罚自己的两个孩子?
阿勇颤抖着收了妻子的钱,他没敢把实情告诉妻子,这笔妻子攒了不知道多久的补贴,甚至还不够两个孩子10天的费用。
阿勇一面腰上用绳子拴着哥哥,一面背上背着弟弟,就这样在医院开启了康复之路。就在阿勇把心思全部扑到兄弟俩身上的时候,更大的苦难来了,彻底毁了阿勇一家全部的希望。
“他爸,完了,都完了,咱们家毁了。”妻子嗓子已经哭道说不出话来,到后来晕倒在家里,阿勇在医院里急得直跺脚,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勇急忙联系邻居把妻子送进了医院。在邻居口中得知,女儿老三在乡村义诊过程中被发现疑似“运动障碍、发育迟缓”妻子急火攻心直接晕倒在床上。阿勇还没等听邻居说完,心口突然一疼,醒来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女儿患病是压倒阿勇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扛了许久后,阿勇终于扛不下去了。“啊,啊,啊”阿勇捂着胸,那种心口的疼让阿勇张着大嘴,却像窒息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办法,阿勇回家又把女儿接了过来。在阿勇看来,三个孩子都是苦命的娃娃,如果不治孩子的未来自己根本不敢想象。
从此,阿勇变成了腰间拴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怀里还要抱着一个,其中的苦楚,只有阿勇自己知道。每天阿勇最舒心到时候就是晚上十点以后,因为那样就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
每天太阳升起,阿勇忙碌的一天就开始了,一天下来,阿勇的腰连低头洗脸都疼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三个孩子每个月扣除补贴还要花费一万多的治疗费,这是阿勇面临的最大的难题。身为三个孩子的爸爸,阿勇一个也不想放弃,只能咬牙挺着,东借一头西借一头,阿勇的债务也水涨船高。有时拿不出来治疗费,阿勇就只能硬着头皮在医院挂账,为了不让孩子们出院,阿勇甚至跪求过医护人员,希望可以宽容自己几天。
因为病情不同,大儿子身高现在还没有小女儿高,但经过系统康复治疗,大儿子已经有了认知。“爸,爸,吃糖”大儿子伸手递过来的一颗糖,一下子甜到了阿勇的嗓子眼。
“老天爷,我儿子都知道心疼人了,快保佑他们都好起来吧,我求你了。”
经过系统治疗,三个孩子都有了一些进步,要等到出院回家上学,还得需要至少治疗两年时间。
两年,阿勇闭着眼都算得清需要多少钱,如果挺不过去,阿勇就只能带着三个孩子回家。
对别人来说,回家是一种温暖,对兄妹三人来说,回家后只有无尽的绝望和一辈子的痛苦。阿勇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他瞬间哭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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