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像一个小孩
总爱让你猜
我说你才像个小孩
总要我说才明白
这首歌的钢琴前奏令人惊喜,MV版本更是多出了一小节,跨越八度的连续爬音,从一开始就将整首作品的高级感拉满,让人联想到《海上钢琴师》里的某一段独奏。
干净利落的前奏之后,很快就衔接第一句歌词,叙事感很强的主歌,将我们带入男女主角的故事之中。
我还记得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柯景腾多年后参加沈佳宜的婚礼,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笨拙系上领带的结。九把刀先是拍了一场男孩子“幼稚”抢亲的戏,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的高中时代,让我们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可是画风一转,我们才知道这只是男孩颅内的遐想,如今应该“成熟”的他,应该做的只能是默默祝福。
恋爱中的男孩子,常常被女生说像个小孩。她们总说,你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成熟起来。然而等男孩真的如她们所希望的那般成熟以后,才明白那些年的幼稚多可贵,因为遗憾往往比得到很多。
青春是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也盼望着回头重新再淋一次。正如杰伦同专辑中另一首自己做词作品里的一句歌词,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可是,时间的残忍就在于,那一年你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去淋雨,而如今,你只剩盼望、期待、遐想。
有些事太快
失去了等待 障碍
没了期待
我们的爱 怎么才自然
每次沟通不来
就要离开 就说不要爱
《爱情悬崖》是徐若瑄最后一次为周杰伦填词。说实话,歌词本身乏善可陈,当然也可能是《叶惠美》专辑被温岚抽调走了《夏天的风》和《祝我生日快乐》,临时填补进来的这首新作不够时间慢工出细活。
悬崖的“崖”,在台湾《国语字典》中明确的发音为yai,第二声。所以徐若瑄的歌词中整首歌的韵脚是ai,同理还有《千里之外》里面的悬崖。
内地长大的孩子,多少人和我一样,开始了解台湾语言文化就是因为杰伦。比如我们在《半岛铁盒》里知道,台湾人说“不用谢”是说不会,在《爱在西元前》知道,台湾说西元不是公元,都是一样。
和我们前两天聊的《伊斯坦堡》一样,这首歌也很冷门,同样是在节奏旋律幅度较小的情况下做戏,没有大开大合的高低音,只有迷离魅惑的真假音切换。
最喜欢这一小节最后这句“就要离开,就说不要爱”,除了周杰伦,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唱出这样调调。这种在音域间的坠落感,完美契合了歌曲的主题,悬崖。
通过歌词来营造画面感的作品很多,通过旋律和唱腔营造画面感的作品,周杰伦独一份。这个话题,我在解读《半岛铁盒》的时候,做过详尽的论述。
我掉进爱情悬崖
跌太深爬不出来
下降的速度太快
来不及踏上未来
你的爱反复徘徊
打乱我呼吸节拍
该怎么逃开
我控制不来
副歌部分其实周杰伦还是继续有他的巧思的。如果说主歌是情绪低落语速平缓的叙事风,那么进入副歌背景音乐声突然变大,语速突然变快。也许有人觉得这里过渡转换不够自然,前后风格不协调,但其实这依旧是杰伦在通过节奏的变化,勾勒悬崖高低的错落感,也对应徐若瑄这那句歌词,“打乱我呼吸节拍”。
时间向左,才华向右。即便是这样一首不起眼的情歌,当年的周杰伦,依然为我们埋下了心思和彩蛋,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后人不断挖掘,闪烁着层叠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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