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西坝岗路
文/崔红旗
西坝岗,顾名思义,位于城西,逶迤而突兀。南北长约五公里。路面高出路两侧两人还高,走在路上可以居高临下俯视两侧,一侧是一条常年干涸没水、下暴雨时才有浑浊的涨水淙淙流淌的砂石河,傍河分布着部队营房、瓦盆窑村、猪饲料场、砖瓦厂、学校,以及劳改队等,另一侧则是低矮的街巷和破旧的民居,径直可通向市区纵深处。
那时市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拓展,河床裸露,也未被填平,西坝岗路恰如给城市西半部织就的一条粗糙而素朴的腰带,一南一北两座小石桥把河的东西两岸连接起来,再往西走不太远就是赐儿山、小白山的山根儿,翻过山就是万全县地界了。
我与西坝岗路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孩提时。记事起到上小学前后,时常跟着父亲到他的单位去看露天戏或电影,或是找家属院的孩子玩耍。父亲骑着永久牌自行车带着我,我坐在自行车大梁上,有时也坐在后座上,四分之三的路程须经过西坝岗。河的两岸不时有牛、羊、马、猪出没,空气中飘浮着青草、泥砂、牲畜粪便相混杂的味道,呈现出城边和郊区才会有的风光野趣。每逢这时,我会惊奇而狂喜地喊个不停,一脸的兴奋。
上中学时,按照属地原则我原本被就近划分在十六中读书,但我嫌它是戴帽中学,就舍近求远托人转学去了市二中。于是在西坝岗那条路上整整走了五年,从初中到高中。
除了上下学高峰时二中潮水般的学生会带给西坝岗短暂的熙攘和喧闹外,其余大部分时间路上行人稀少,骑自行车的人也不多,零零落落的。那是条很荒凉很寂寞的路。
3 July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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