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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论语·阳货篇》
中方船只出现在菲占中业岛的地平线上。
中业岛位于南沙群岛中业群礁中部，扼铁峙水道之西，面积约0.4平方公里，高3.4米，是南沙群岛第二大天然岛。
我们在前文《随随便便插个旗就能建国？——南海有过一个菲律宾人建立的“科洛尼亚王国”》提到，“1946年12月9日，中国海军将领林遵率领“太平”、“中业”二舰前往南沙群岛宣誓主权。12月12日，舰队到达南沙群岛之最大岛屿——长岛。在稍作武装搜索后，将“中业”舰搭载的海军陆战队和接收专员等人，连同三个月的补给，由小艇分次载运登陆，正式接管南沙群岛。12月15日，在长岛举行正式进驻典礼。民国政府后将长岛更名为太平岛，另有几个比较大的岛屿，分别更名为中业岛、敦谦沙洲（为中业舰长李敦谦之名），鸿庥岛（中业舰副长杨鸿庥之名）。1946年除夕，林遵等返航至广州并在“太平”舰上举行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庄重地宣告‘中国已胜利地收复西沙，南沙诸群岛’。”
中华民国海军在1971年因台风避难撤出中业岛后，菲律宾乘机占领该岛，其后设为卡拉扬市的行政中心。中国政府一直以来都主张对此岛宣誓拥有主权。
目前大约有200名来自各地的菲律宾平民移居在中业岛上生活。
小型木制渔船沿着东岸的白色沙滩停靠。用胶合板、废木料和防水布拼凑起来的简陋房屋是主要的居所。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几个人聚集在海滩附近剔鱼骨，还有人拿着鱼叉涉入潮池。
但这些表面的平静无法掩盖中业岛是争议领土的事实。
在中业岛西南26公里处，是中方控制的渚碧礁。自2015年以来，中方不断在渚碧礁大规模的填海造陆。目前，渚碧礁永陆面积增加了4平方公里。一支由中方海警船和海上民兵船组成的小型舰队驻扎了在这里。而渚碧礁西南约200公里，则是中方兴建的南海第一大岛——面积达5.52平方公里的美济礁。目前，美济礁已成中方在南海最重要的军事基地，到了夜晚，灯光闪烁，仿佛一座海上不夜城。
中方军事存在的不断加强，让占领中业岛近半个世纪的菲律宾感到震惊。因此，也正在升级该岛南端破败不堪的军事设施。
菲律宾还鼓励更多平民迁入中业岛，认为更多的居民将加强其对中业岛的主权要求。
尽管认为存在军事冲突的风险，但马乔里·贾尼佐（Marjorie Ganizo）和丈夫胡尼·安东尼奥·贾尼佐（Junie Antonio Ganizo）去年11月带着八个孩子搬到了这里。
“最后，我们不得不问自己：选择饥饿还是恐惧？”36岁的贾尼佐说。“无论身在何处，如果到了该死的时候，那就是该死的时候。”
两年前，岛上居民听到了震动全岛的多次爆炸声，担心战争即将爆发。但这场菲中之间的争端——起因是中国航天火箭坠落的碎片——很快就平息了。
6月17日，菲律宾补给船非法闯入仁爱礁邻近海域，并且蓄意制造碰撞事件。中国海警首次对菲运补船只进行登临检查，并发生肢体冲突。最近几周，紧张局势有所缓和，但本周以来冲突再一次趋于升级。
中方的军事存在缩小了岛上渔民的捕鱼范围，他们主要的食物来源因此而缩减。
但对一些人来说，还是这里的生活更好。
作为焊工，贾尼佐现在每月能赚350美元，而在巴拉望，他每月的收入只有80美元。巴拉望是距离中业岛最近的菲律宾省份，距离大约500公里。
贾尼佐是在中业岛军事设施工作的众多平民之一。2018年开始，菲律宾也在升级岛上的设施。现在岛上拥有了一个避风的港口。曾经泥泞的跑道在小雨后通常无法使用，现在已升级为混凝土跑道。一座飞机库、一座控制塔、军营、卫生中心和教学楼正在建设中。
岛上的所有物资——大米、面粉、鸡蛋、肉类、牲畜和药品——都必须从巴拉望运来。许多食品都是免费提供给平民的，这也是该岛的吸引力之一。但是，恶劣的天气会阻碍补给运输，造成食品短缺。
直到今年，岛上还没有医生，孕妇在分娩期时仍需移居巴拉望。岛上有一家柴油发电厂提供有偿供电，但住宅内没有自来水。
有时，搬到中业岛需要某种程度的绝望。埃马纽埃尔·格雷甘达（Emmanuel Greganda）说，他于2016年从吕宋岛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前总统老杜残酷的禁毒战争，那场战争导致数万人丧生。
“我仍然想活下去，想改变自己，”43岁的格雷甘达曾是一名吸毒者，他一边在屋外制作木船纪念品一边说。“我和家人都非常害怕，因为我的一些朋友已经被杀害了。”
和中业岛的其他男性居民一样，格雷甘达也被教会如何开枪。
2021年，当一个渔民团体的主席拉里·雨果（Larry Hugo）在驶往中业岛附近的沙洲捕鱼时，一艘中方海警大船拦住了他，距离他只有90多米。中方船只经常在中业岛和南海其他海域驱赶菲律宾渔民，宣誓主权。
去年，菲律宾政府向游客开放了南沙群岛的中业岛和其他菲律宾占据的暗礁和环礁。一些居民将自己的房子改造成民宿接待游客。
中业岛居住着200多名定居者，约65户家庭。此外，还有约150名工人被带到这里对军事设施进行升级改造。官员们说，大约有100名士兵、海岸警卫队成员和消防员驻扎在这里。
一些专家称，菲律宾人在中业岛的存在加强了菲律宾对该岛的主权要求，但当地镇长罗伯托·德尔·蒙多（Roberto del Mundo）表示，他担心定居者吃白食的问题。
“他们当中许多人都在滥用政府的慷慨，”德尔·蒙多镇长说。他曾是一名空军士兵，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驻扎该岛。他最近将每月的食品补贴削减到每人只有几公斤大米。
尽管如此，许多像贾尼佐一样对搬到岛上感到焦虑的新来者还是很高兴能来到这里。贾尼佐的孩子们，包括13岁的杰萨·梅（Jessa Mae）在这里的一所学校上学，这所学校现在有14名教师，教授大约80名学生。一些教师担心没有足够资源让孩子们做好充分准备，也有一些教师对工作岗位心存感激。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居民们在卡拉OK机上大展歌喉，打台球和篮球，还喝了酒。许多青少年为了享受免费Wi-Fi在学校附近闲逛，沉迷于智能手机上的TikTok和Facebook视频。
渔民团体主席雨果于2011年搬到中业岛。他说这里的生活节奏非常适合他。“这里就是我的家，”他说。“我到死也不离开这个岛。”
现在看来，中业岛上所谓的居民不过是贪图菲律宾政府提供的免费食物，才会来到岛上生活充当人肉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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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菲律宾，不要低估任何人的恶意，“财不露白”是鲜血汇聚成的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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