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对颜真卿楷书不屑一顾,为何却对行书赞不绝口?

文摘   文化   2024-11-27 05:00   辽宁  

在中国书法艺术的长河中,颜真卿和王羲之犹如两座巍峨的山峰,各自矗立,各展风采。无论从历史还是现代的角度来看,颜真卿的作品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这种价值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珍贵。

谈到颜真卿的书法,不得不提及他的行书杰作《争座位帖》。这件作品诞生于重视法度的唐代。清代学者梁巘曾提出,晋代人追求韵味,唐代人注重法度,宋代人崇尚意趣,元明人讲究形态,这一观点在学术界广受认同。然而,当时的书法家可能并未刻意追求某种风格,而是自然形成了这些特点。

米芾,别号“米颠”,以其独特的个性著称。他对颜真卿的书法既有高度评价,也有批评。他曾称颜真卿的书法为“后世丑怪恶札之祖”,但对其行书却情有独钟。这种看似矛盾的评价,实际上反映了颜真卿书法的独特魅力和复杂性。

明代书法家董其昌曾临摹《争座位帖》,对其赞不绝口。他认为该作品字意连贯、飞动,字形变化多端,出人意料,是颜真卿行书中的佳作。董其昌还指出,颜真卿在创作这部作品时,忠义之情溢于言表,笔势顿挫有力,意在字外,天真烂漫的情感在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关于《争座位帖》的临摹和学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体会。这里仅提供一种观点,希望能引发更多的思考和讨论。

清代书法家伊秉绶在临摹《争座位帖》时,注意到了其中的庄严与轶逸两种气质。庄严,即端正而有威严,正如米芾所言,颜真卿的书法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而轶逸,则是指超凡脱俗,卓尔不群。要营造出庄严的气质,必须先打下坚实的基础,否则庄严无从谈起,更别提轶逸了。

清代书法家何绍基在临摹《争座位帖》时,感受到了其中的郁勃与分明两种特点。郁勃,形容气势旺盛而有生机;分明,则是指清晰、鲜明。在书法中,很少用“分明”来形容笔画,但何绍基却用它来说明颜真卿行书的笔画特点。无论是字的结构紧密还是舒朗,颜真卿都能交代得一清二楚,毫不含糊。在《争座位帖》中,郁勃之气越浓的地方,笔画间的结构就越分明。既不会因气势的郁勃而模糊结构的分明,也不会因结构的分明而削弱气势的生成。两者兼顾,相得益彰。

清代书法家翁同龢在临摹《争座位帖》时,体会到了其中的广大与精微两种境界。广大,包括作者的胸襟、胆识、眼界以及作品的格局、气象;精微,则是指运笔的精准度及在细微之处的处理。要达到广大与精微的统一,既要有宽广博大的胸怀和眼光,又要有细致入微的运笔技巧。

启功先生也曾临摹过《争座位帖》。他认为,颜真卿的书法体现了古厚与挺阔两种特点。古厚不仅体现在外在形态上,更蕴含在内在的精神气质中。如今许多篆字虽外形相似,但缺乏古意,正是因为缺乏内在的精神气质。而挺阔则指线条的质量。无论是“屋漏痕”还是“锥画沙”,都是在寻找一种能产生良好线条质量的笔法。对于书法家而言,一生苦练的就是线条的质量。

近代书法家李鹤年在临摹《争座位帖》时,感受到了其中的跌宕与拙朴两种韵味。跌宕是指在挥毫泼墨时尽量将势态和韵律在字的布局中展现出来。而拙朴不仅指整体作品的用笔所产生的拙朴感,还指一种耐人寻味的趣味。这种趣味耐看、耐品、耐揣摩,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清代书法家包世臣在临摹《争座位帖》时,也对拙朴有所感悟。他认为拙朴不仅指整体作品的用笔所产生的拙朴感,还指作品特有的趣味和韵味。这种韵味使作品耐看、耐品、耐揣摩,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而我们今天正在学习和欣赏的,乃至被后来的人们继承学习的,肯定是经过历史考验而依然焕发光彩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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