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来最开始意识的原生形态是一片充满张力的混沌——未曾规训、未被定义。然而，权力之手将这片混沌视为原料，以高明的手段将其重塑为易于操控的垃圾。被改造的意识，不是失去了价值，而是变得对操控者有用，对操控对象自身无益。这种“意识垃圾化”，是社会权谋的核心技术，潜移默化地收编灵魂，让傻逼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系统的棋子。
意识垃圾化的过程，绝非简单的暴力灌输，而是以一种潜在的、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初始阶段，权力通常会伪装成启蒙者，塑造一种正确选择的幻觉。比方说，一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面对一套看似合理的规则。竞争、努力、晋升，他可能会以为只要循规蹈矩，便能获得成功。然而，这些规则背后隐藏的，却是将傻逼异化为权力运转零件的真相。
权力的高明之处在于，它从不强迫你选择，而是让你自愿服从。所谓的努力有回报，往往不过是一场戏剧。你以为你追求的是自我实现，实际上却是在被驯化为自以为无害的工具。意识的每一次妥协，都是在权力的剧本里自编自演，最终的结局，早已写在了规则的缝隙里。
利益交换，意识的被动塑造。
权力的运作，离不开利益的筹码。对于个人而言，利益往往是权力收编意识的第一步。当一个人被赋予某种特权或地位，他的意识便开始被重新书写。权力以一种极具诱惑力的方式告诉你：只要配合，它便能给予你一切。但权力的逻辑从不平等，你得到的同时，必然需要付出代价！首先是独立思考的能力，其次是对真相的感知力。
意识的垃圾化，在这一阶段达到关键转折点。被特权“滋养”的个人或者是群体，开始用一种扭曲的方式解读世界。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获取资源，实则是被资源绑架；他们以为自己站在权力的高位，实际上却只是更高权力的棋子。至此，权谋者已完成了对他们意识的初步收割。
意识垃圾化的最终阶段，是文化的规训。权力深谙人性的脆弱性，明白单凭利益无法彻底掌控意识，因此，它还需要一种深层次的操控机制——文化的工具化。在这里，权谋的精髓体现在对话语的掌控与价值观的重塑。
比如，在许多权力体系中，服从被包装为美德，独立被视为危险。成功被定义为符合体制预期的表现，失败则被污名化为不努力的结果。这种语境下，个人意识被剥夺了反思的能力，甚至无法意识到自身正在被操控。垃圾化的意识不仅不能反抗，还会主动维护现状，成为权力的二级代理人。
意识垃圾化并非单向度的过程。随着被改造的傻逼越来越多，社会便形成了一种垃圾意识的共谋结构。那些被改造者在权力体系中寻得一席之地后，会自觉不自觉地将权力的规则内化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他们会以同样的手段，去规训他人，将权力意志传递下去。这种循环，让意识垃圾化的过程自我延续，甚至不再需要权力的直接干预。
举例来说，职场中常见的PUA文化，正是权力通过集体共谋强化个人意识垃圾化的体现。一个员工被暗示为公司付出一切是理所应当的，而当他被提拔为管理层后，又会以同样的逻辑去要求下属。权力无需出手，意识的自我规训便已将垃圾化推向了新高度。
意识的垃圾化是权谋的胜利，也是人性的失败。然而，意识被改造为垃圾的过程虽然强大，却并非不可逆。要摆脱权力的操控，关键在于重建意识的独立性。首先是对规则的质疑，其次是对权力逻辑的解构。
真正的反抗，不是简单地拒绝权力，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权力所赋予的价值观。一个觉醒的人，不会满足于权力赐予的那点特权，而是会思考：权力为何能够决定我的思维？这种觉醒，虽然难以改变整体，但至少能让少部分人的意识从垃圾化中解脱出来。
权谋的精髓在于掌控，而掌控的秘诀在于意识的垃圾化。对权力而言，垃圾意识是最理想的载体——无害、易塑、可替代。然而，对个人而言，这却是人性尊严的最大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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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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