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听着远处传来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我的眼前浮现出一群孩子穿着条绒布鞋踢毽子的场景,心情十分激动。
在岁月的长河里,总有一些物件,它们不言不语,却承载着厚重的情感与记忆,如同歌曲中的那双千层底布鞋。它们没有华丽的外表、昂贵的标签,却以最质朴的姿态,陪伴我走过了童年泥泞的小路、青春的青涩校园。直至如今,每当夜深人静,心中泛起涟漪时,那双布鞋便成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温暖桥梁。
我记不清到底穿烂了多少双布鞋,也数不清母亲为做布鞋而熬干了多少煤油灯,也记不清母亲搓了多少根麻绳。但我清楚地知道,在那个物质匮乏、生活困难的年代里,能穿上一双布鞋,那是幸事。
做布鞋的工序虽然繁琐,但是在那个没有电视、手机,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的年代,村子里的婶子、大娘们却以做布鞋为乐,变着花样地做,有方口的、松紧口的、一字带的。当你不经意地随手推开一户人家时,映入眼帘的绝对是炕上放着的针线笸箩,它是婶子、大娘做针线活时的收纳箱,里面装满了线头、线圈、顶针、剪刀、锥子、木尺、鞋样、大头针、碎布头等物件。
那年我去离家大约二十公里的学校上学,一周或两周回家一次。记得有次回家时,刚出校门不久,就下起雨来,我连忙脱下母亲做的新鞋,把鞋放进书包里,赤脚骑车回了家。母亲看到我赤着脚,就问:“你的鞋呢?”我说:“在书包里。”母亲又问道:“为什么不穿?”我说:“怕淋湿了。”母亲嗔怪:“你傻啦,鞋子就是用来穿的,湿了晒干就成,下次别光脚走了。”
儿子4岁那年,姐夫的老乡给我儿子做了一双条绒松紧口布鞋,儿子特别喜欢,亲切地起名叫“铁板鞋”。他说:“妈妈,‘铁板鞋’从哪里买的,穿着舒服,一点儿也不挤脚,比你买的皮鞋、旅游鞋都舒服,以后你就给我买‘铁板鞋’吧。”看着孩子那个天真可爱的样子,我也回忆起我穿布鞋的日子。小时候村子里同龄的孩子多,一到冬天,就特别期待有一双绒布鞋,既能踢毽子,又能在大渠里的冰上打嚓嚓,还能一起跳大绳。
1985年,我到乌海参加工作,临走时老姑赶着两三天给我做了一双红条绒一字带布鞋,我视为珍宝,一直不舍得穿。随着社会的变迁,当我再想起我的红条绒布鞋时,人们已经开始穿皮鞋了,我的红条绒布鞋只能在家当拖鞋穿了。一晃穿布鞋的日子成了回忆,无忧无虑的童年成了过去。看着家里各种各样的鞋,我还是会想起母亲做的那双穿着舒服、不挤脚的布鞋和老姑给我做的红条绒布鞋,想起儿子穿“铁板鞋”的样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的变迁,布鞋已经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是在我们这一代人心中都有个布鞋情结……
▼
更多新闻,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