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个妇孺皆知但是大多数都没有系统性认知的人物,聊聊胖帅。
提到胖帅,大部分都会想到梅岭三章、南方三年游击战争再加上黄花塘和老人家那封颇具领导艺术关于粟裕的电报。
让展开讲讲的话,可能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我们用几篇文章,结合着胖帅和老人家及伍豪的关系把他的事儿给简单的串一下,争取让不是那么熟悉胖帅的人对胖帅有个立体的认识。
好,屁话不多说,我们以郭沫若对他的评价开始:
一柱天南百战身,将军本色是诗人。 郭沫若
虽然梅岭三章是巅峰,但毕竟是有诗集的,和那些只有孤篇的货毕竟不一样。
胖帅对诗词歌赋的喜好可能是因为遗传,他父亲陈昌礼是个正儿八经的文人。
虽然他上学的时候大清已经完了,但是他老师还在天天教古文观止、唐诗集解这些书。
按正常来讲,胖帅应该走文学的路子,最不济是要和郭沫若混个同行(黑标提醒,没有看不起郭哥的意思)。
但是就和鲁师傅的梦想是去考古,最后去给人盖房子一样,终究是理想败给了现实。
就如好就业的口号埋葬了一名未来的考古学家一样。
当时科学救国和工业救国的口号埋葬了一位颇具潜力的文艺青年。
胖帅最终去了成都甲种工业学校,学习纺织。
这个成都甲种工业学校现在有个统一的名称叫技校。
虽然上了技校,但是胖帅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文人梦想。
20岁的时候,胖帅从法国勤工俭学被驱逐回国,老母亲给他讲他去法国之后家里的遭遇,胖帅在陈家祠堂写了副对联:
年难过,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
事不成,事不成,事事不成事事成。
设身处地换成鲁师傅,只会卧槽好难,然后该干嘛干嘛。
胖帅的入党历程没有那么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或者说什么为民请命。
他自己都说,一半是组织对自己的吸引,一半是和自己被压迫的经历息息相关。
胖帅去法国留学前在上海呆了一段时间,碰巧“五四运动”的时候,社会各界都在游行示威。
因为在上海只是为了等去法国的轮船,本来就没啥事儿,胖帅就在街上瞎溜达听各种各样的演讲。
文艺青年嘛,没演讲的时候,就看各种各样的杂志,《新青年》自然也是胖帅经常翻看的杂志之一。
这段经历让胖帅对组织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如果说这个时候,胖帅有多么想加入组织,也没那回事儿,只能说不排斥。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胖帅到了法国。
在法文补习班他碰见了个大佬叫蔡和森。
这个人是我们组织前期的一个大佬,因为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土地革命、抗战、解放战争时期,加上组织前期确实挺乱的,所以对这个人不是太了解。
我们有机会专门开一篇,今天这篇我们知道这个蔡和森是胖帅的领路人是这个人就行了。
南昌起义之后,赶上队伍的胖帅被伍豪安排当了一个团代表,伍豪和胖帅说委屈胖帅了,和胖帅的资格老强相关。
现在有的人说什么留法派什么的,鬼的留法派,莫得留法派,只有湖南帮。
当时在法国,除了无政府主义派和国家主义派以及资本主义派之外,就是一帮湖南学生组织的社会主义派,领头的就是蔡和森和我们之前聊过的李富春。
从法文补习班出来之后,胖帅被分配到一个工厂工作。
正是因为这段不长的工人经历,让胖帅的思想发生了变化。
和现在一样,外国的月亮并没有那么圆。
像胖帅这些勤工俭学的学生,不说没啥专业技能了,就是拼力气也拼不过本土的那么靠力气吃饭的,再加上语言又不通。
在工厂混的如意的话,那简直就见了鬼了,所以胖帅这帮勤工俭学的留学生混在工厂的最底层。
混的不如意,自然就要冒皮皮,结合自己的经历,年轻的胖帅得出来一个结论,人道的敌人,就是资本,欧洲资本主义,就是罪恶最集中的地方。
我们不去评判胖帅的这个结论正确与否,最起码是胖帅的心路历程是逻辑自洽的。
和那些看见穷苦百姓受到压迫,马上就要加入组织然后替天行道的大佬不一样,我们胖帅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四川文艺青年。
正是因为有血有肉,胖帅在那年二月和四害们掰手腕也就不足为怪了。
感觉自己受到了压迫,和现在的小年轻动不动就整个极限运动搞个十二连跳的事儿不一样,胖帅积极参加工人举行的罢工。
不过现实很骨感,随着战后法国经济的萧条,胖帅他们连受压迫的权利都没了,等待他们的是解雇。
加上北洋政府又和法国政府勾勾搭搭,说什么既无勤工之能,又无俭学之志的留学生全部遣送回国。
说人话就是没找到兼职的,就不要在法国呆了,在法国呆着也是给法国老爷们添堵。
和我们之前聊过的青帮一样,青帮就是一帮漕工抱团取暖,面临着要被遣送回国的留学生加入了工学世界社,这个工学世界社是青年团的前身。
胖帅自然是这个工学社的社员之一,并且在21年胖帅他们带了500名即将被遣送回国的学生跑到驻法公使馆去争取留学生的吃饭权、工作权、求学权。
三权还没搞抻透,一个偶然的机会,胖帅从一个法国工程师那得到了一个消息。
北洋政府以铁路的建筑权作为交换条件,向法国借款3亿法郎。
胖帅把这个消息传到工学社,工学社一下子炸了锅,怪不得暗戳戳地搞事情,搞了半天有阴谋。
工学社就把这个消息扩散到了法国的各个华侨社团,并且在法国召开了旅法各界代表组成的拒款大会。
胖帅负责这次大会的宣传和组织工作,正是因为这次大会,胖帅在法国留学圈声名大噪。
如果说这次的拒款大会不涉及胖帅的切身利益的话,那里昂大学的开学这事儿就和他息息相关了。
因为工学社闹腾的比较凶,法国当局规定凡是勤工俭学的留学生一个不要。
妥了,之前去公使馆争的三权也不用争了,别人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蔡和森和李立三直接带着勤工俭学的学生把里昂大学给“解放”了。
勤工俭学的学生占据了里昂大学,这下法国当局有了借口,直接出动武警,强行遣送了104名学生回国。
因拒款大会声名大噪的胖帅自然是其中之一。
船刚到上海,胖帅牵头搞了篇《被迫回国留法勤工俭学学生的通告》通过报刊和电台把这事儿给扩散了出去。
至于作用嘛,当时的环境下,除了过过嘴瘾也没啥其他作用。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去了法国,不仅没有衣锦还乡,反倒是书也没读成,更别说正经的职业了。
就是在这时候,蔡和森介绍胖帅加入了青年团。
留法没留成,胖帅决定去北京读书,到了北京之后,经过北京区委的考察,胖帅正式加入组织。
胖帅后来回忆自己的这段经历,是这么说的:
一方面是自觉的,一方面又是被迫的,但是主要是看到了新兴力量之所在,看清了形势。
下一篇我们聊在北京读书的胖帅怎么跑到南昌参加起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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