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恩格斯曾讲:“俄国把相互竞争的大国不停变化的目的当成手段,去实现它一直未变且不能忽视的目的——俄罗斯的世界霸权。”马克思也曾说:“对一个地域性的蚕食体制来说,陆地足够了。可对于一个世界性的侵略体制来讲,水域是必不可少的。”
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看,就能明白俄罗斯帝国在四百多年的历史里,为啥一直为了出海口而扩张。不过,在俄罗斯帝国海上扩张的道路上,始终有个“拦路虎”,那就是英国。
【一、从波罗的海开始海权扩张】
在北方战争之前的俄罗斯大公国,俄罗斯人觉得它应该算是个欧洲国家。可滑稽的是,俄罗斯大公国跟欧洲的联系被两个厉害的对手给截断了。在北边,强大的瑞典把着波罗的海的出海口,将俄罗斯大公国困在大陆里头了。
在南方呢,温暖的黑海也被奥斯曼帝国牢牢掌控着,这俩强大的对手迫使俄罗斯只能往东去扩张,那个心心念念的欧洲就只能干瞅着够不着。到了十七世纪末,彼得一世在俄罗斯搞起了中央集权的封建体制。
作为助力彼得一世登机并且是其最大支持者的俄罗斯新兴商人阶层和从事商业的中小贵族,特别希望俄罗斯能拓展海外市场来让自己发财。彼得一世为了讨好这些支持者,还喊出了口号:“海洋!这是俄罗斯需要的!”
彼得一世头一回尝试就栽了跟头,他想把扩张的方向瞄准南方的黑海那片海域。他亲自领着 3 万大军去攻打土耳其人的亚速夫要塞。由于俄罗斯没有海军,可土耳其人能从海上不停地获取补给,到最后俄军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彼得一世最终在顿河弄出了一支“海军”,还拿下了亚速夫要塞,可想要跟土耳其人在黑海上的舰队对抗,那是难上加难,彼得一世没法再往前走了。为了能把土耳其人打败,俄罗斯老是往欧洲各国派人出使,盼着能组建一个对付土耳其人的同盟。
不过那时候欧洲各国啊,全都陷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里头了,根本顾不上俄罗斯跟土耳其人的冲突。最后彼得一世只好舍弃黑海,把注意力放到波罗的海那边了。当时丹麦、波兰这些国家和瑞典的冲突越来越激烈。
波兰偷偷组建了一个反瑞典的同盟,这让彼得一世瞅准了机会。要是俄罗斯能向着丹麦和波兰,帮他们把瑞典打败,那俄罗斯肯定就能得到波罗的海的出海口。就这样,大北方战争爆发了。
这场战争持续了足足二十一年,到了战争的中后阶段,俄罗斯逐渐占据了决定性的优势,甚至都快逼近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了。可就在这时,英国插手进了北方的争端里,因为俄罗斯的海上扩张严重侵犯了英国在欧洲的海上利益,只不过英国人介入的时间太晚啦。
俄罗斯成功拿下了从里加到芬兰的众多领土,彻底打通了波罗的海的出海口,这在英俄海上对抗里可是俄罗斯难得的胜利。就因为这场大胜,俄罗斯大公国变成了俄罗斯帝国,彼得一世也当上了俄罗斯的皇帝。
【二、黑海争夺战】
大北方战争大获全胜之后,俄罗斯帝国又把目光转回到了黑海沿岸。这回,土耳其再次成为欧洲关注的焦点。而且俄罗斯帝国还成功找到了一个盟友,就是对印度和土耳其北非属地有想法的法国。
然而英国想要“保住土耳其的完整”,好把近东跟自家的英属印度连起来,弄成阻挡俄罗斯帝国向南推进的“屏障”。就在这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之下,一轮轮的俄土战争就这么爆发了。特别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即位以后,俄罗斯帝国朝着土耳其的扩张变得越发凶猛。
那时候的俄罗斯帝国正处在急剧变化的阶段,传统的农奴制度逐渐衰败,国家资本主义则持续兴起。叶卡捷琳娜二世一边死命镇压国内的农奴起义,一边不停地对外扩张,来满足国内大资本家和贵族资本家的利益。
叶卡捷琳娜二世曾经讲:“要是能给我二百年的寿命,整个欧洲都会被我统治!”在十八世纪后半段,法国和英国因为美国独立战争打得不可开交,普鲁士和奥地利还在争抢巴伐利亚的继承权。这就导致欧洲的那些大国几乎全都没法操心俄罗斯帝国跟土耳其之间的战争。
叶卡捷琳娜二世瞅准这个时机,连着两次跟土耳其打仗,最终成功拿下了包括克里米亚半岛在内的黑海北岸的一大部分。就算后来土耳其有英国帮衬,可俄罗斯也有奥地利撑腰,所以英国想阻止俄罗斯帝国扩张的盘算还是黄了。
在希腊独立战争那会,俄罗斯帝国跟英国一同主导了希腊的独立,还一起瓜分了希腊的利益。可后来,英国怕俄罗斯帝国变强,又拉上土耳其跟俄罗斯打仗。但就在这当口,埃及帕夏猛地起义了,奥斯曼帝国只好跟俄罗斯帝国讲和,还求俄罗斯帝国去镇压埃及的叛乱。
俄罗斯帝国就此跟土耳其签了有关黑海控制权的协议,把黑海攥到了自己手里。英国和法国惊得不行,马上调解了埃及和土耳其的纠纷,还联合普鲁士以及奥地利等欧洲大陆的强国,一同迫使俄罗斯帝国跟欧洲国家一起“平分”黑海海峡的好处,俄罗斯的黑海计划黄了。
1844 年,尼古拉一世去伦敦访问,想跟英国商量好,一起瓜分土耳其帝国,结果被英国坚决拒绝了。接着尼古拉一世就挑起了克里木战争,英法两国决定出手帮助土耳其,最后四方在克里木半岛展开了一场大战,俄罗斯帝国输了。
这“欧洲宪兵”啊,总算跌下神坛了。可因为英法担心俄罗斯帝国的农奴掌了权,所以没把俄罗斯帝国彻底打垮。在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人起义那会,俄罗斯帝国又掺和进巴尔干的争端里,想把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弄成自己的傀儡国。
然而又再次被英国和法国警告,最后欧洲列强在柏林聚到一块儿,确定了巴尔干半岛新的版图,土耳其帝国差不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俄罗斯帝国出海权的美梦也完全破碎了。
【三、太平洋争夺战】
在黑海不断扩张的同一时期,俄罗斯帝国也持续向东扩张,而且向东扩张取得的成果比在黑海扩张的成果高得多。俄罗斯帝国从中国获得了一块面积差不多跟法德两国加起来一样大的土地,还掌控了一条长度几乎和多瑙河相同的河流。
可就算这样,俄罗斯帝国还是不知足,拿下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后,还想把手伸向辽东半岛甚至整个东北地区。不过这地方还有另一个“本土强势力”,那就是日本。
甲午战争结束,日本得到了辽东半岛的掌控权,然而在“三国干涉还辽”那档子事后,日本只好放弃了辽东半岛的掌控权。俄罗斯帝国拿默许德国占据山东半岛当条件,换来了德国对俄罗斯占领辽东半岛的同意,到最后,俄罗斯帝国竟然把辽东半岛给控制住了。
在八国联军侵华那阵儿,俄罗斯帝国居然一度把整个东北地区都给占了,日本除了从清政府那儿拿到赔款,差不多啥都没捞着。在跟俄罗斯帝国商量“一起分”东北没成之后,日本就决定和英国结盟了。
这时候的英国对俄罗斯帝国在中国的“胡乱扩张”特别反感。英国不反对和其他列强“一起拥有中国”,可条件是这些列强得愿意遵循门户开放的原则,然而俄罗斯明显不愿意遵循“游戏规则”。
在这种情形下,英国承诺支持日本打日俄战争,还愿意给日本提供充足的战争贷款。关键是,在战争期间,英国决不允许俄罗斯帝国在任何沿途的英国殖民地以及葡萄牙殖民地搞补给,这一点最要命。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美国也支持日本跟俄国打仗,还提供了贷款和物资。可一瞅见日本快在远东称霸了,美国马上就调解日俄两国,还顺利让日俄战争停了。但这场战争过后,俄罗斯帝国在太平洋找个出海口的美梦算是彻底碎了。
在俄罗斯帝国每次成功或者失败的时候,差不多都能发现同一个角色,那就是英国!用三国里的一句话来讲,简直就是“既然有了俄罗斯,为啥又要有英国?”
【参考资料】
李元明.《沙俄欧洲扩张途中的一次挫败——克里木战争爆发前后欧洲国际关系之剖析》[J].《史学月刊》, 1982(6):7.
张凯.《沙俄时期俄国海洋扩张问题研究》[D].黑龙江大学,2012.
佚名.《老沙皇在海上的扩张》[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1975 年第 4 期: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