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亮
作者:张向亮,网名,佛,初中毕业,华州区瓜坡镇北沙村,地地道道的农民,以种地为生,平时打打散工。闲时就爱看看诗歌散文。《岁月留彩》特约撰稿人,曾经在 华州之家 栏目发过数次作品。在北沙村,第三届春节联欢会,自编自演快板8《赞北沙》首次亮相,得到观众好评和赞赏。
卖鸡蛋
张向亮
那时候,卖鸡蛋都会在县城的老街新华书店门前路边。
我和我奶走到新华书店门口,把那鸡蛋笼笼往路边的道沿边上一放,我奶掀开盖在鸡蛋笼笼上的帕巾,我小屁股往路边的道沿上一坐,我奶站在那里,我和奶等着光临挑选购买鸡蛋的顾客。
那时候这段拐角转弯路上就是一个小市场。有卖杂粮麸皮、玉米皮的,有卖鸡、卖鸡蛋的。有时候,卖东西就要形成一种市场,有市场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挑选购买。
我坐在道沿上望着路对面的东方红门市部,门市部门口有一家卖水煎包带胡辣汤的。那时候物价都很便宜,几毛钱就能吃饱。卖水煎包的路对面是家卖油糕的摊子,我时不时向斜对面的油糕摊子看着,又低着头顺手拿根柴火棍在地上画着圈圈,我没吭声,我奶似乎看到了我的心里,弯下腰低头在我耳旁边说:额(我)娃咋啦,额(我)娃想吃啥,再等一会,等奶把鸡蛋卖了给我娃买好吃的,你给奶说额(我)娃你想吃啥。我奶再问了一遍。我仍低着头也没抬头,用眼睛和手中的那根柴火棍棍同时指向斜对面的油糕摊摊。我奶好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笑着说:好,额(我)娃想吃油糕,等一哈(下),等一哈(下)奶把鸡蛋一卖给额(我)娃买几个,好吗?我仍低着头没吭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仍继续拿着柴火棍棍在地上画着我的圈圈。
我和我奶等着,总于来了一个买鸡蛋的,买鸡蛋和我奶经过一翻讨价还价,我奶把笼笼里的鸡蛋拾向买鸡蛋人地篮蓝。当然鸡蛋卖多钱我是不知道,只听见我奶向那买鸡蛋的人说:你不会再多给二两,那人说:你这人真是,都说好了为啥还多给二两。我奶说:我都给你说过了我来领着娃,你就再多给二两吧。语气好像有恳求的意思。那买鸡蛋的人看向一旁的我,然后手伸进自己怀中的上衣口袋,遍掏着啥边说,好像有些不太耐烦样子:好吧好吧,别说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再多给你二两。边说边向我奶手中一塞。那时候的鸡蛋不但可以换钱也可以换粮票。粮票是一个时期的见证,粮票对于七零前,六零五零年代的人并不陌生,文中出现的(二两)指的就是当时的粮票。我奶接过,把之前买鸡蛋人给的钱和粮票一起整好数了再数,然后一起折了几折卷起,用那盖鸡蛋笼的帕巾裹好,揣进灰色的右襟衫子包包。
那时二两粮票再加几毛钱就能吃碗面,当然我和我奶不会买面的,就那几毛钱加上粮票那也是挺贵的。一个油糕五分钱,我和我奶买了五毛钱的油糕,虽然还有没有足兴,但那心里收获的已是满满的满足感。吃完油糕我奶掏出帕巾,一手捏着帕巾一手从帕巾里拈了拈,抽出一张五毛钱付后,再次把帕巾裹好揣进灰色的右襟衫子包包。付完钱后我和我奶走向回家的路上,路过那时的老街药店,从药店给买了一盒药。
我奶那时胃不好,老说她是胃酸,我记得我奶那时买的药名叫“胃可必舒”是一种桶桶状的粉粉药,我记得我奶胃酸来时就会舀上一小勺子,含在嘴里然后用水冲服。
看着她那皱着眉头的样子,我经常问她:奶,外药苦吧。
我奶用力的咽下药后,笑着回答我:不苦。
然后又说:苦苦是良药,喝下去胃就不酸了。
(没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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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
姜芳: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协会员。高级心理咨询师。现在渭南市文化艺术中心创研室工作《西岳》杂志责任编辑。渭南市作协副秘书长、高新区作协副主席。鲁迅文学院陕西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散文集《看见》已即将付梓出版。
左海正: 中华作家协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改革网总编,著有长篇小说《外边的世界》
徐玉虎:陕西省作协会员,渭南临渭区作协副主席,著有散文集《村庄的印章》
主编:田宝娣 姜智军 李蒲峰
作者:张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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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载:2024年395期【总25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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