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锦绣】第1671期 || 魏述国《秋妹》
文摘
文学
2024-11-26 18:38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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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妹
文/魏述国
这是一个梦，奇特之梦！醒来之后从头至尾过滤了一遍，依旧不可思议。我这才知道：梦，可以是现实，也可以是驻在心里面的幻想。我生活中根本没有“秋妹”这个人物。然而，她却出现在梦里，并以哥妹相称，顶呱呱的大哥小妹。在山东大学，那时我好像大三。一天，我手机的后盖散下来，那时还没有智能。刚开始，拆拆补补地用，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胡弄了。也就是说，这时，我已失去了最起码的师生亲友的远程交流沟通。我想买，手头拮据，也不好意思再跟家里讨钱，只是干干地着急。我又发现自己正在掉头发，头上渐疏，几乎“聪明绝顶”，形象不佳。我被物质生活、精神生活和个人形象逼仄到细小的夹缝，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一天下午，我正在校园一棵紫槐下怔怔地发呆。隐隐约约从身旁走过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提一包米花正推开教室楼大厅门口。“秋妹，秋妹，是你吗？”她们过去一会了，我突然喊。“我要一捧米花！”那时，班空里像有同学卖些小吃小喝，赚个仨核桃俩枣。“有的！有的！”秋妹退出门厅向我这走，我几步赶上去。“秋妹，真的是你？”这时，上课铃响了……秋妹好像没在意我喊她秋妹，好像没往深处想我怎么知道她是秋妹，与我形同陌路，转身向教室奔去……而我是确定她真的是秋妹了呀！并且记住了这个7号教学楼。于是，下班后去找。那时大一、大二同楼，我不知道她是大一，还是大二，更不知道她的学名，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现在已是春天，即便是去年入校的新生，也大半年了，我之前咋没碰到过秋妹一次？想贴个广告，又不好意思。好像哪一年，秋妹来外婆家，她和妹妹玩在了一起。快过年了，我骑一辆崭新摩托车带着他们去新汶镇买衣服，此后，又转到了新泰城。妹妹在我身后，秋妹在妹妹身后……车骑得快，反光镜里见她们挥舞着红丝巾在风里飘……只记得那时秋妹有着清澈的眼神，笑起来也无所顾忌……总之，可人又可爱！同在一个校园，又知道她的教学楼，所以，肯定会找到。到时，我就会问她：“还记得那年骑车去买衣服不？”她一定一怔，猛然间想起，然后亲切地喊我G哥。自从见了秋妹那一眼，我就来了精气神，学习更有劲儿。你想，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校园，有一个可心的妹妹，该有多美。慢慢地我长出一头浓密的乌发，又碰巧堂伯家大哥来看我时，买了一部“摩托罗拉”送我。那是我最阳光的时候……梦醒，想了半天，生活中也没有“秋妹”这女孩。不对呀！用辩证唯物论解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这个秋妹应该是早在我生活里驻着的。可她是谁呢？原本这是绮梦吧，手机、掉发、米花……梦幻迷离，虚无缥缈，这些不相关的超然象外，一时无从想起。之后，无寐，开灯细看熟睡的妻子，越看越像梦中的秋妹。她的睫毛盖下来，呼着芝兰气息，让我想到她清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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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成蹊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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