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群鸟飞过村庄
张学宏
总是猜不透，群鸟
飞过村庄时留下的离别之意
天空沉迷于划过的痕迹
除了修缮，还有它的喋喋不休
高过孤独的几株瓦松
睁大眼睛，看着群鸟犁过虚空
看到潜入河底的影子
偷听石头的谈论，藏好它的飞行
追出村头的一只犬吠
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忍住了狂怒
一群飞鸟合唱一首歌
穿过一粒寒霜，就到了秋风的前头
这首诗初看摸不着头脑，再看，是通过“群鸟飞过村庄”这一意绪写乡村的命运。第二节似是在说天空的辛劳和不甘，不忍销毁飞鸟的痕迹。第三节似是在说瓦松的看，不但看到高处的事物，还看到飞鸟“潜入河底的影子”“偷听石头的谈论，藏好它的飞行”。第五节，犬吠追出村外，忍住了狂怒，暗示村庄并非安宁之地。末尾用意比较明白，鸟群飞过村庄，就飞入岁暮，飞入荒凉。由飞鸟掠过村庄串联起一系列物事，共同暗示了村庄孤独无助的处境，有时代的共通性。这首诗写得简括，跳跃，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关键看度的把握。比如从瓦松跳到河底的影子，再跳到犬吠的狂怒，缺乏必要的关联，很是凌乱。有的表达太过生疏，第四节中，“河底的影子”是谁的影子？“藏好它的飞行”是谁藏好谁的飞行？根据语境和上下文，难以连贯起来形成索解。诗的难度，不应该来自语言的纠缠，而是来自情感、思想本身的深度，正所谓“言近而旨远”。
特邀点评：程继龙
张学宏，江苏扬州人，自由职业，扬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扬州市诗歌学会副秘书长，在《渤海风》《长江诗歌报》《金山》《神州乡土诗人》《诗刊》等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
程继龙，生于1984年。文学博士，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入选《诗刊》社第38届青春诗会。致力于新诗研究、创作。在《外国文学研究》《当代文坛》等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出版诗集《若有其事》《瀑布中上升的部分》、专著《打开诗的果壳》、编著《朱英诞新诗研究文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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