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第一支
新诗之歌
以上由诗人采用AI制作而成
本专辑由
徐淳刚 尘缘 徐传东 马文秀
泽平 谢宏 洛白 吴立松
新诗无限音乐合作社
联合出品
徐淳刚/我就是那只兔子
月亮爷喳喳高
骑个马拿个刀
刀长杀个狼
狼没血杀个鳖
鳖没肉杀个兔
兔跑咧
把你舅吓得没毛咧
——民间童谣
我就是那只兔子
中国民间的兔子
黑眼睛的兔子
黄皮肤的兔子
1975年登上地球的兔子
爱吃窝边草的兔子
守株待不住兔的兔子
爱兔妈妈的兔子
爱兔崽子的兔子
爱一种叫诗的食物的兔子
太淘气的兔子
不争气的兔子
从《诗经》中偷偷溜走的兔子
抛弃了窈窕淑女的兔子
还忘不了她的乳房的兔子
还抖不掉她的眼泪的兔子
还常常想起她唱的歌儿的兔子
还常常看见歌中的月亮爷的兔子
还常常梦见自己只是一只被他砍
伤的带着亲切的疼痛的
两瓣儿嘴的兔子
尘缘/不许
一切冰冷都不被允许,
雪,不许在北方以北。
一切鸣叫都不被允许,
山深也不许。
一切幻想,
一切仰望,
一切周流宇宙的雄心,
都不被允许。
江与大河不被允许,
春秋与晦朔不被允许,
小小的窗扉,不许。
我趴在母亲的胸前,
杂草与枯树以参天的姿势,
一枚烛火,也不许。
徐传东/那个名字
并非所有的名字都有惹眼的光芒
但有一个名字却长驻我心每夕每朝
我要说的名字
夜夜生辉照亮我的脸庞
每个夜晚这名字被我一次次
唇拾而起,幻成我声音的标准
轨道,而一当它的滑落
我的心便如剜似绞
这名字当是磁石的身呵
而我却是那片碎铁屑
在不同的夜晚
婆娑的是这名字背后的影象
马文秀/我从长江的源头赶来
我从长江的源头赶来
翻越雪山,顺着江源文明的印记
抵达汉语诗歌的源头
在冬日的峡江风光中
以寻找源头的虔诚,在两岸植被
神秘的寓言中学着辨别鸟类
转身回望,也曾无数次
顺着滚滚的长江穿过山岩、激流
寻找生命饱满的成色
心头的句子,随着波涛起伏
横穿三峡
让我想起屈原、陈子昂、李白,在此盘桓的日子
云层中的光芒铺在江面上
古往今来,诗人们看山阅水
把诗写在碧波上
一边遥望星空
一边在波纹中反观自己影子
试图去揭开宇宙之谜
唯有雨水/泽平
我不曾
用信笺给你写信
不曾在红房子里
喝醉。我起身离开
再回来时已是冬天
我忘了甜言蜜语
忘了我们走过的每一个方向
唯有雨水可以
穿过这座南方的小城
再见了,花朵一样的姑娘
再见了,咒语一样的青草
谢宏/但我的心醒着
渐多的人在黑暗的果核内安眠
但我的心醒着,并且高过了
夜空上流浪的月亮
我可以抚着白昼、城市沉没时溅起的
满天星光与欲望的浪花了
此时此刻,也有渐多的人放弃诗歌
笔、书籍,拐弯上了另一条路
在临街的咖啡馆、酒吧醉生梦死
但我醒着,在这城市更深的腹地
我渴望占据又渴望逃离的栖息地
并不仅仅为了一封穿越薄雾抵达的家书
就在今夜,异乡如潮的月色驱散了
无边的夜色,让我的睡姿千姿百态
返航的船也这么飘摇不定
我的醒着的心啊,怎也高不过
故乡的月亮
甚至老屋墙上挂着的那顶黄橙橙的草帽
洛白/致靖节先生
昨天的酒还没有喝完
你已酩酊大睡
斜川风物
如同美丽的灰尘
将你环绕
鱼鸥翻飞
而你渐渐冷却
失去了热度
你终于触碰杯身
缅然枯坐
总是仓促地离开
把一切留在黑暗里
吴立松/顽劣曲,或歌曰给时代
过多的分析和表达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所有的发言只如一个无用的屁
依然在刺瞎你的眼的现实面前模拟
一座大厦如何在不久的未来分崩离析
没有希望了各位,想象力再一次退避
需要它时,世界总驰向残酷的轨迹
再攥多久的拳头,一样让位与卑鄙
就是这样,虚构了千年的道理与正义
粪坑里提炼黄金,穷途里不忘希冀
最后只不过是一句避免绝望的自欺
愤怒、谩骂、诅咒,全是为了自己
铁围墙、电子眼、棉签头,去你妈了个B
这时你是否会怀疑我缺乏修辞能力
不不不,我只是厌倦了一句话拐来拐去
不如和你证明这毫无生命力的狗屁
如兽般反复咀嚼未来的永生的乐此不疲
在足够古典的意识里反对现代人的空虚
归根是不够信任那悬在马桶上的集体
泡尿浇出你万般依赖的自怜自艾
哦,过去,过去是什么过去,谁的过去:
哦,未来,未来不过是现在的延续
19xx、20xx......更多消退的记忆
在时代下,不,谁在时代前视线清晰
不也就写成了一幕幕让后世鼓掌的悲剧
经由读者欣赏与我无关的宏大主题
火刑不留下尸体,失联不留下踪迹
监牢不留下诗句,枪毙不留下哭惜
只有一道似乎永远翻不过去的电网墙壁
记录黑名单的年轻卖命者的家族群消息
幸福一家人群里热闹,卖命者只考虑生计
日夜为下个被踹门的母亲、父亲创造时机
只有自己,可这个时代已多难保全自己
那么原谅自己、他人,迎向共塑的暴雨
一起感冒、发烧、肺炎、吐血、断气
拉时代陪葬,陪葬是一种历久弥新的乐趣
以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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