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如今的事态，曹平必须和我直接对话。
所以小于给我们独处的机会，但她又提前点出我从陈颂那来，好叫曹平对我起嫌隙。
我不会因此恨她，或者怪她。
爱，本就自私，各凭本事，输赢自认，小于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处。
1
“苏苏…”身后曹平哀哀地唤了一声。
我心里狠狠一疼，眼泪当即落了下来。
我没有转身，仰头憋回眼泪，深吸一口气，回头问曹平。
“在我今天来之前，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做的任何计划都会像那场大火一样，完美，天衣无缝。”
“所以，你现在的计划也将会是最完美的。”
“你装病，然后拿到诊断证明。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对刘建下手了？”
曹平安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外面阳光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曹平的脸上和眼睛里，让我猛然想起以前冬天一起晒太阳时，他也会仰头迎着光这样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他看不清我的脸，但能感觉到我在对他微笑。
可那时他眼里盈盈笑意，如今却如死水般，再无从前模样。
一切都恍然如梦。
曹平沉默不语。
沉默，不反驳，那就代表承认。
“曹平，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做？”我极尽温柔说出这句话，想用从前他会顺应我一切的状态挽回他的执拗心思。
他低下头，微微张开嘴巴，准备要说话时，门突然开了。
2
曹平脸上瞬间堆满笑，张开的嘴巴迅速合上，然后蹦开，跳出两个音节。
“妈妈！”
进门的那人顿了一下，分明也是听到了这一声妈妈。
是医生。
对方拿着一个病历夹进来。
我心头猛地一沉，绝望无比。
“家属呢？把人带出来一下，我们要填量表做评估了。”医生冲着我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小于的声音：“医生您找曹平吗？”
小于一路小跑而来，手里提着水瓶，进门后放下水瓶，拉起曹平的手要跟医生出去。
曹平顺从地站起身，没有立马跟着小于走，而是回头看着我。
小于温柔一笑，然后回头，冲我招招手。
我的心似坠入湖里，越坠越深，一股窒息感袭来。
小于明白曹平心里的所有想法，并满足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于才像一个母亲，顺从溺爱着曹平。
两人站在那一起看着我等着我，医生则站在门口等着两人。
我只好跟上，曹平的另一只手牵上了我。
就这样，曹平一手拉着小于，一手拉着我，跟在那医生后面。
3
诊疗室里。
医生得知我们三人的关系后，把问话的对象只定在了曹平和小于身上。
远远的死亡是个节点。
之前曹平一切正常，之后我已不在曹平身边，医生自然不会问我。
曹平依然拉着我和小于，不肯撒手。
面对医生的各种问题，曹平表现正常，还是从前的曹平。
医生皱眉问道：“刚刚我进门，听见你叫苏昭妈妈，你现在是曹平，怎么会叫你前妻妈妈呢？”
曹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刚刚她站在阳台上，逆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脸，那一幕突然就是很熟悉，跟以前一模一样，我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那医生低头写着什么，嘴里小声嘀咕着。
我听清了，对方说了三个字。
4
“扳机点。”
精神分裂并不是随时会分裂，而是触发了某个扳机点后才发作。
曹平，要么真的精神分裂了，要么，他就是做足了功课的。
眼下，我自然更倾向于后者。
从那个医生进门，曹平连身后来人是谁都不看，就冲我叫出妈妈时，我就明白了，曹平不会轻易收手的。
他不在乎来人是谁，他只要让旁人见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声就行。
更让我窒息的，是小于的回答。
面对那个医生极其详细繁琐的提问，甚至还有一些问题陷阱，小于的回答都是完美的，均指向精神分裂的。
我内心是惊愕的，盯着曹平和小于看着，小于神色如常，曹平也并无异样。
小于的回答结束时，医生低头写着资料。
小于看了曹平一眼，曹平抬了下眼皮，就那么一瞬间，我捕捉到了曹平眼神的变化。
他对小于是赞许的，肯定的，满意的。
小于迅速低头。
曹平回了病房，三人待在一起实在尴尬，看了下时间我便离开了。
5
是小于送我的。
在楼下，我忍不住问小于：“你学过心理学吗？”
小于一愣：“姐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医学类，那就只有心理学才跟精神病学有相似之处，你很了解精神病学。”我幽幽道。
小于目光躲闪：“呃...我大学修过心理学...苏姐，当年你一点也不在意我和曹平的事，所以对我一点都不了解...”
当时远远的死对我刺激太大，我根本不想去关注其他人，包括迅速带走曹平的小于。
我苦笑了一下：“难怪你能精准把握曹平的真实需求，并且配合得这么完美。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期待我去劝曹平呢？”
小于没有看我，脸上挂着干笑，一副被看破的囧样。
“既然你懂心理学，你才应该好好劝他，而不是配合他。”想到这我有点恼怒，语气不太好。
听出我的愤怒，小于哭了起来，是突然哭的那种。
她一哭，搞得我一时不该说什么了。
“苏姐，当初他执意要跟我离婚，并且净身出户时，我就知道他是劝不住的。”
“后来，离婚后不久，李家就出意外了。苏姐，曹平他苦啊！”小于说出最后一句时，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瞬间心软了，眼圈一红，眼泪也流了下来。
“苏姐，你和我，不都是希望他好好的么。”
“如果，你能劝住，那更好，如果不能，那我能做的，不就是这些事情了么？”小于两手捂脸，不停地抹泪，哽咽着说道。
她的意思，如果曹平仍不肯收手，至少想办法保他一条命。
精神病证明，就是最后保命的护身符。
小于配合着曹平，为他做好最后的退路。
我爱曹平，更像是平视对方，只有小于，更像一个母亲，无条件无原则地护着对方。
小于她比我更爱曹平。
6
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小于。
“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本不该被牵扯进来的...”
“不，是我自己扎进来的。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有人劝我不该缠着曹平，可我就是忍不住，看到他我的心就揪起来的疼。还有人骂我恋爱脑呢，说我自找苦吃，可没人明白，我真的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并不觉得苦。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他的，我是自愿的...”
小于慢慢推开我，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回着我。
小于这既向我解释了她这么做的原因，又向我表明了自己对曹平的心意。
不管以后如何，我如果回头，或者曹平因为我，对她疏远了，那就是我的不该和残忍了。
对把握曹平这件事，小于很聪明，又很会把握时机。
我拍了拍小于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身后，小于冲我一遍遍道：“苏姐，谢谢你...”
我泪流不止，谢什么呢？
谢我明白了她对曹平的心意，谢我看穿却没有当穿拆穿他们？
还是谢我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默许了她对曹平的纵容。
我晃了晃脑袋。
不，对曹平，怎么能叫纵容呢？
那些恶魔本就该受到惩罚，曹平和小于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我应该谢谢小于才对，我不该站在道德制高点去看待小于的做法，更没有资格去拆穿她的做法和想法。
7
我浑浑噩噩地回去。
敲开门，陈颂正准备出门。
看到我的模样他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事情说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敷衍着，说自己一夜没睡，累到了。
陈颂连忙催我去休息，我回应着进了房间。
陈颂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倒床裹着被子的我好一会儿，才一言不发地关上房间门，走到门口换鞋出去了。
远远，曹平，死去的人，活着的人。两人从前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一遍遍闪现着。
被子里，我泪如雨下，心痛如绞。
（本章完）
⭐️酒儿想说⭐️
上周开完家长会，小酒儿的班主任给我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期末，小酒儿的数学考了100分，语文具体成绩没讲，但从老师欲言又止、直言孩子不能厚此薄彼轻薄了语文的说法，我就知道，肯定不太好。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卷孩子，但是老师会卷、孩子的同龄人之间会卷，所以关于小酒儿的学习，我的想法是不卷不逼，但是不落下。
语文除了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多多积累以外，也讲究学习方法，特别是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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