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记者采访了 50 多名关键政治战场上的选民,报道了一些保守和中间选民支持哈里斯的情况。来自菲尼克斯的格雷琴·沃尔夫,已经在为今年的总统选举选项苦恼几个月了。现年56岁的沃尔夫女士,多年活跃在当地共和党中,曾两次投票支持前总统特朗普,对边境安全持保守立场,并对副总统哈里斯的开支计划持谨慎态度。但本周,因对特朗普否认选举结果的记录感到震惊,对女性权利的担忧,以及特朗普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竞选集会上的种族歧视言论感到厌恶,沃尔夫投票支持了哈里斯。“我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共和党,但国家必须放在首位,”在市政政府工作的沃尔夫说,“即便四年后,她的政策并未让国家更好,但在四年后,我依然会生活在一个我能拥有身体自主权,并且我作为女性和其他性别平等的国家。”在一个政治部落化严重、两极分化明显且几乎没有未决定选民的国家中,沃尔夫女士算得上是极少数的特殊选民。哈里斯在一些传统上属于民主党的群体中支持率下降明显,能否赢得更多像沃尔夫这样的、对特朗普心生厌倦的温和派或右倾选民,可能在决定这场极为激烈的选战结果上发挥关键作用。“会有多少人回归共和党?可能大部分都会,”宾夕法尼亚州“共和党人支持哈里斯”活动的领导人、前众议员吉姆·格林伍德道,“但我们指望7%、8%或9%的共和党人不会为特朗普投票,而会支持哈里斯。”从费城郊区到菲尼克斯高档社区,超过50位关键战场地区的选民的采访表明,这样的选民确实存在。他们大多对极端的堕胎禁令以及1月6日国会骚乱尤为反感。凭借显著的女性支持,哈里斯有机会维持甚至扩大民主党在特朗普时代建立的优势。但在政治极度两极分化、普遍对生活成本的担忧、种族和性别歧视的现实,哈里斯是不受欢迎的拜登副手的情况下,民主党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尚未可知。“我想支持她,”菲尼克斯的共和党人梅雷迪思·史密斯表示,她在本周早些时候仍在挣扎于选择。但她说,哈里斯尚未明确说明自己将如何与拜登区分开来。哈里斯和她的盟友将争取温和派甚至右倾选民,作为竞选最后阶段的关键策略。在最后冲刺中,哈里斯与保守派共和党人、特朗普批评者、前众议员莉兹·切尼一起在摇摆州竞选。民主党还播放了广告,展示了两次投票支持特朗普的选民现在改为支持哈里斯,目的是为选民改变主意提供一种心理支持。哈里斯的竞选团队,也不断宣传曾经的共和党领导人和当选官员对她的新支持,这些人因特朗普的行为而疏远了共和党。这样的宣传,不仅仅是为了追求翻转共和党选民这个几乎不可能的艰巨任务。根据《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上个月的民调数据,在各战场州,只有5%的郊区共和党人表示计划投票支持哈里斯,仅10%的郊区共和党女性对哈里斯有好感。哈里斯的竞选团队表示,这样做还是向那些不满两党、尚未决定的选民传达信息:哈里斯不是纯粹的党派之人。“我们对于争取那些自称共和党的选民有清醒的认识,”哈里斯的竞选民调专家莫莉·墨菲表示。“这些信息的确吸引了仍在犹豫的少数反特朗普共和党人,但其影响远不止如此。”她解释道,这传达的信息是:“这些保守派信任她,你也可以,但更全面说应该是,她不是单纯的民主党或共和党之人,她愿意团结各方。”墨菲说,这样的宣传也传递了哈里斯“会让这个国家的对立情绪降温”的信号。在2020年,拜登以团结信息为主打,成功赢得了关键摇摆州的许多选民,表现超过了希拉里2016年的成绩。但并不是所有的拜登选民都选择继续支持民主党。66岁的苏珊·康德拉斯克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多伊尔斯敦。她深切体会到了选情变化带来的冲击。在费城郊区一个精致的户外购物区接受采访时,她表示,自己上次支持拜登的丈夫如今转而支持特朗普。“他并不特别喜欢特朗普,但他相信共和党的政策,”康德拉斯克说。她自己支持共和党籍的国会议员布莱恩·菲茨帕特里克,也支持哈里斯。“这个话题在我家很敏感。”在多伊尔斯敦的街道上,68岁的鲍勃·斯特劳则正因自己的选择与民主党的姐姐争论。他回忆说,2020年时他投了拜登一票,但如今犹豫不决。“我有点喜欢特朗普在军事上的一些做法,”斯特劳说。他的姐姐则提醒他,特朗普的几位前顾问已经公开反对他。不过他也说:“我可能会投哈里斯的票吧。我不觉得她像特朗普那样极端。”多伊尔斯敦位于费城郊区的巴克斯县,这里聚集了大量温和、高学历的郊区选民,这些选民近年来大多倾向支持民主党,哈里斯需要在全国各地的类似地区获得更多支持。然而在巴克斯县,共和党最近在选民登记上占了优势,显示出地区竞争十分激烈。资深共和党民调专家尼尔·纽豪斯说,“在这里有很多温和的共和党人,他们或许对特朗普有所疑虑。”但他认为哈里斯未必能吸引到更多这样的选民。“任何有意愿远离特朗普的共和党人,可能早已转向了。”在战场州,多家团体仍在努力寻找更多这样的选民,特别关注的是曾支持前南卡罗来纳州州长、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尼基·黑利的选民。由现任和前任共和党女性组成的Women4U.S.,正在提醒摇摆州的同类选民,投票是保密的。“对于许多共和党女性来说,她们真正担心家人朋友得知她们将投票支持哈里斯,”前新罕布什尔州共和党主席、现独立政治人士詹妮弗·霍恩说。她目前正在与Women4U.S.合作。“这几乎无法量化,”霍恩表示,“我称之为一场共和党女性的静默运动,她们会投票支持哈里斯。”特朗普的发言人卡罗琳·莱维特则表示,许多女性支持特朗普,是因为她们“希望有一位总统能确保边境安全,将暴力罪犯从社区驱逐出去,并让民众钱包更鼓。”两年前,特朗普提名的最高法院法官推动推翻了“罗诉韦德案”裁决,引发的愤怒情绪帮助民主党在全国范围内赢得胜利。民主党认为,这一议题在各类选民中依然引发强烈共鸣。来自密歇根州西部的民主党众议员希拉里·斯科尔顿指出,在这个州的“圣经地带”中,自“罗诉韦德案”被推翻并实施了堕胎禁令以来,她看到了“信仰选民”尤其是女性选民的政治转变。“我亲自进行过几十次这样的对话,一些选民告诉我,我一生都支持反堕胎,包括支持特朗普。我从没意识到罗诉韦德案保护了多少权利,”斯科尔顿说。来自宾夕法尼亚州金特纳斯维尔的64岁选民莎伦·贝克尔特,曾在2016年投票支持特朗普,她称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民调显示,经济而非堕胎是选民最关心的议题。最新《纽约时报》与锡耶纳学院的民调中,特朗普在经济问题上略微领先。不过,也有支持堕胎权的美国人投票支持特朗普。特朗普在此次竞选中试图缓和他在堕胎问题上的言辞。但在与菲尼克斯及周边郊区“摇摆选区”内半打女性的对话中,多数自称为温和派的选民表示,保护堕胎权和防止特朗普将国家推向威权主义是两大主要关切。63岁的杰恩·贝尔克斯表示,“我愤怒到难以入睡。”她是登记民主党选民,自称是独立派。虽然贝尔克斯觉得哈里斯过于自由派,但认为特朗普是对国家的生存威胁。“我是一名单身女性,从小没有父亲——如果我怀孕了,你不可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她说。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巴克斯县希尔镇的66岁选民沃尔特·特利,曾两次投票支持特朗普,但今年却带有几分勉强地支持哈里斯。他说,堕胎权是其中一个原因:“政府不应该告诉女性怎么做。”“双方都有我不喜欢的地方,但至少哈里斯这一方在关注我的医疗保险和社保问题,”身为技工的特利补充道。“我觉得自己并非感情用事,”她说,“我并没有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接受了这个选择。”但她还说,“我还有几天时间,可以试着影响他,让他多做些研究。”海外华人不错过海外时事与财经报道与深度解析,点右下角"阅读原文”乌克兰间谍头子布达诺夫是谁?为什么俄罗斯这么想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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