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月刊的专栏作者安妮·阿普尔鲍姆,分析了为什么前总统要将独裁者常用的非人化语言带入美国总统政治。译文有相当的删节,但无损原意。民主和暴政这些词在古希腊就曾被辩论过,分权原则在17和18世纪变得重要。政治术语“害虫”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当时法西斯和对手都喜欢用害虫、寄生虫、血液感染来形容他们的敌人,还会用昆虫、杂草、污垢和动物等词汇。如今,这一术语在美国总统竞选中被复活了,特朗普称他的对手为“极左暴徒”,说他们“像害虫一样生活”。这种语言不仅仅是丑陋或令人厌恶的,而且这些词汇属于某种特定的传统,比如,阿道夫·希特勒经常使用这样的词汇。1938年,他称赞了那些帮助“清除所有喝着祖国与人民绝望之井的寄生虫”的同胞。在被占领的华沙,1941年一张海报上画着一个带有犹太人脸部特征的虱子,标语写着:“犹太人是虱子,他们传播斑疹伤寒”。当然,德国人则是干净的、纯洁的、健康的、没有害虫的。希特勒还曾形容纳粹旗帜是“自由与我们血液纯洁的胜利象征”。如果你把对手与疾病、病痛和中毒的血液联系在一起,如果你将他们非人化,称他们为昆虫或动物,如果你说要像对待害虫或细菌一样压碎或清除他们,那么你就更容易逮捕他们、剥夺他们的权利、排斥他们,甚至杀害他们。如果他们是寄生虫,那就不是人类。如果他们是害虫,就不应享有言论自由,或任何自由。这种语言以前在美国总统选举政治中并不常见。即便是乔治·华莱士在1963年以阿拉巴马州州长身份发表的臭名昭著的种族主义、拥护南方邦联的就职演讲——这是他首次总统竞选的序曲,也没有使用这样的语言。华莱士呼吁“今天隔离、明天隔离、永远隔离。” 但他并没有把政治对手称为“害虫”或说他们在毒害国家的血液。富兰克林·罗斯福在二战爆发后发布的9066号行政命令,命令将日裔美国人关进拘留营,也只提到了“敌对外侨”,但没有提到寄生虫。特朗普模糊了非法移民和合法移民之间的界限,包括他的妻子、已故前妻、竞选搭档的亲戚等许多人都是移民。他曾说移民“在毒害我们国家的血液”,并且“他们正在摧毁我们国家的血液。”他还更加直白地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动物”;他们是“冷血杀手。”他更多时候会把对手,其中一些是美国的民选官员,称为“内部的敌人……病态的人,极左疯子。”他不仅认为他们没有权利,还说他们应该“由国民警卫队处理,若有必要,甚至由军队处理。”他明白这种语言唤起了哪个时代以及哪种政治氛围。在一次集会中,他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我没读过《我的奋斗》。”这表明,无论他是否真的读过,他知道希特勒的宣言中有什么内容。他对采访者说:“如果你不用某种修辞,可能这些词不太好听,但什么也不会发生。”当他暗示将针对合法和非法移民,或者任意对美国公民使用军队时,他清楚过去的独裁政权曾利用公开的暴力行为来获得民众支持。通过呼吁大规模暴力,他不仅表现出对法西斯的赞赏,还展示了他对法治的蔑视,并让他的支持者逐渐接受他可能会无视法律而不受惩罚。这些不是玩笑,特朗普也没有在开玩笑,他身边的人同样不在开玩笑。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代表们举着提前制作好的标语:“现在就要大规模驱逐。”就在本周,特朗普在一场令人费解的集会上随着音乐摇摆,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标语:“特朗普一直是对的。”这句话直接借用了墨索里尼的口号。集会结束后不久,学者鲁斯·本·吉亚特发布了一张照片,是墨索里尼时期意大利一栋建筑上的标语:“墨索里尼永远是对的。”在美国选举季的最后几周,这些口号和狗哨,并非随意出现在海报和横幅上。距离选举不到三周,大多数候选人会为争取中间选民而努力,争取摇摆选民的支持。而特朗普正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答案只有一个:他和他的竞选团队相信,通过使用上世纪30年代的战术,他们能够赢得胜利。故意对很大的群体进行非人化,提到警察、暴力,以及特朗普所说如果他不赢就会爆发的“血腥屠杀”,不仅煽动了对移民的仇恨,还煽动了对政治对手的仇恨。几代美国政治家都认为,美国选民大多数都在学校里宣誓效忠国旗,成长于法治之下,从未经历过占领或侵略,因而会抵制这种语言和形象。而特朗普赌的是——有意且冷酷——美国人并非真的会抵制。海外华人不错过海外时事与财经报道与深度解析,点右下角"阅读原文”移民和留学的福音:利用加拿大ESL课程高效快速的提升英语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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