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抄袭”，或已“实锤”了
文摘
2024-09-11 20:43
山东
木心“抄袭”，或已“实锤”了
吴营洲
实话实说，我是一直不相信木心会“抄袭”的。因为“抄袭”是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不能犯的“忌”。且是“大忌”。何况是木心。何况木心是那样一位温文儒雅、深明大义的长者。何况木心是那样一位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似乎都有洁癖的另类……尽管在此之前，曾经不止一个人列举、刊布过木心“抄袭”的证据，可我依旧是不相信的。印象里，最初看到木心涉嫌“抄袭”的信息，或是在两三年前（2022年许），或许更早，已是记不得了。……而我刚刚翻了下曾经存过的文档，发现当时我是在微信上读到了这样一篇推文——《从木心的“文本再生”谈洗稿》（喻岩），其开头的两段文字是：昨天看到朋友圈里书友分享的关于木心的抄袭问题，可以说令我大跌眼镜。这些年木心被捧得很高，当然和作品相比，其弟子陈丹青发挥的作用更大。同样是抄袭，郭敬明的抄袭就会觉得很正常，但木心，太让人失望了。卢虹贝的论文《木心文学创作中的“文本再生”现象研究》对于木心的作品分析比较全面，题目也还算给足了面子，用“文本再生”一词。在结论中则直接点明“木心的一些再生文本，无疑属于抄袭之作，是应当受到批判并引以为戒的。”印象里当我读到这段文字时，绝不仅仅是“大跌眼镜”，而是“惊骇莫名”！尽管如此，尽管木心的“抄袭”文字与被抄袭者的文字都白纸黑字、一一对应地摆在了桌面上，可我依旧不相信木心会“抄袭”。我坚信，似木心这样的一个人，绝不会干出这等令读书人所不齿的事儿来！出于这样的心理，抑或出于对木心的喜爱，我便不禁在心里暗暗地替木心辩护或辩解。人们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这句话果真就是那种放之四海而皆准、且又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吗？回答或许是否定的！试问，当“夜半钟声到客船”时，身在客船上的你真的认为所听为虚，那“姑苏城外寒山寺”上并没有一口被人敲响的钟吗？同理，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就一定是事物的本相吗？或也未必。这就是我认为举报木心涉嫌“抄袭”的那些白纸黑字不足采信的一个理由！再就是，木心的某些文字，与他人或前人的某些文字，的确有雷同之处。甚或是“高度雷同”的。这固然是毋庸讳言或不容否认的事实。但，这或许并不能算作是“抄袭”，也不能美其言曰这是所谓的“文本再生”，抑或仅仅是木心的一种“文字练习”或“文字游戏”。任谁都清楚，木心的日常生活应该是相当孤寂的。他得寻些事情来消磨时光，来排遣愁绪。他的画画、听音乐、搞设计、刻意修饰自己的着装等，自然都是消磨时光、排遣愁绪的方式方法。而他，当是绝非仅仅如此的。我想，读书当是他消磨时光、排遣愁绪的惯常选择。而他在读书时，每当读到他人文章中的某些语句或段落，难免会心生欣羡——咋会写的这样好，也难免会心生腹诽——这也太过啰嗦、太过拉垮了吧。见到令他欣羡的，或许会放声吟诵，而见到令他腹诽的，或许会揶揄几声。尤其是见到某些“欠佳”的语句或段落，他可能会“一时技痒”，动手给润色一番……这对木心而言，不正是一种更为有趣的消闲方式吗？我想。在此（即对他人的文章进行修改或润色）过程中，木心甚或有种“成就感”，甚或像是“在给学生批改作业”，甚或有“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粪土当年诸名家”“文字高手舍我其谁”等等情绪涌动……当然，诸如此类“修改或润色”出来的文字，并不能算是木心的文学创作。尽管其中的某些文字就连木心本人都十分满意，都十分得意，都引以为傲，但依旧不能算是木心的文学创作。这类文字是不能当成自己的“原创”而拿出去“公开发表”的。即便拿出去“公开发表”（或示人），也得言明此乃“仿作”或“戏作”才是。——与此相类的还有木心的《诗经演》。我一向不认为木心的《诗经演》是他的“诗歌创作”。木心的《诗经演》质而言之就是一种“文字游戏”。这种“演”，便也是他消磨时光、排遣愁绪的一种方式方法。木心的《诗经演》，几近于少年儿童的“玩积木”，将些《诗经》语句重新排列组合了一番……然而，木心的这类“仿作”或“戏作”，偏是印成了书，公开出版了！尽管如此（即印成了书，公开出版了），我依旧不认为这是木心“抄袭”。即便有“抄袭”之嫌，其责任当也不在木心。我认为这是木心去世后，他的门徒或崇拜者，将木心生前不曾“示人”的遗稿整理了一番而编印付梓了。——将木心的“戏仿之作”或“练笔之作”当成木心的“原创作品”公开出版，却未加相关说明。这自然就会被明眼人或有心人指出来这是“抄袭”了。实话实说，在我的心里，一直是这样在替木心辩护或辩解的！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新近（也就是昨天）我在一公号（“这一代的事”）读到一篇推文——《再论木心抄袭：从童明的荒唐文学批评看其学术水平（童明写书鉴赏木心诗歌，结果几首诗从头到尾是抄的）》，其中的一段文字，彻底颠覆了我此前对木心“抄袭”一事的根本认识。这段文字是：讨论涉及木心作品，全系木心生前自行出版。故不存在“只是私下习作”“他人擅自出版”情形。木心出版诗歌377首，203首“文本再生”，再生率53.8%。翻开木心诗集，两首有一首，是如此炮制。（整本改写《诗经》的《诗经演》的不纳入统计，文本再生的散文、小说，也未纳入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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