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说:“天水的苹果好吃。”
习近平在今年《新年贺词》中说:“天水花牛苹果又大又红。”
天水花牛苹果
冯沙驼
行走在“陇上江南”天水,花牛苹果是绕不开的话题。
天水的广袤大地,从东到西,自南向北,山间田野,果树成林,果园成片,挂满苹果的果园像红玛瑙珠一般串连在一起,一望无边。园内,一颗颗红彤彤的苹果娇嫩欲滴,挂悬枝头,果农们忙碌的摘果身影与脸上欢笑的愉悦场景和蓝的天、绿的树、红的果,映照在希望的田野,融合在大自然中,像镶嵌在图画中的艳丽画卷。道路上车水马龙般满载苹果的车辆,各个快递点向全国各地发送苹果的繁忙景象,在给人们带来又一季苹果丰产喜悦的同时,又给这座千年古城带来温馨和深情。
一
2024年秋季的天水,瓜果飘香。又是当地花牛苹果丰产的又一个成熟季。走进麦积区南山十五万亩苹果产业园,放眼望去,连绵不断层林尽染的绿色果园之间,漫山遍野的苹果树结出累累硕果,缀满枝头个大饱满的颗颗花牛苹果,散发出的香味,仿佛连田野空气中都弥漫着它的香甜。田间地头,果农们仍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9月11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在这里视察时勉励乡亲们再接再厉,把苹果产业做得更大更强,过上更加幸福生活殷切期望的话题。在市内各苹果销售点、快递发运站,市民广场乃至许多家中,人们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习近平总书记在《新年贺词》中提到的“天水花牛苹果又大又红”的赞许声。人人脸上充满着总书记对天水花牛苹果赞扬带来的自豪和幸福满满的笑容。而新华社近期发出的一条新闻报道:“一箱在拼多多下单发往重庆的花牛苹果,成为今年第1500亿件快件。至此,我国快递年业务量首次突破1500亿件大关。”又将天水花牛苹果推向新闻热点。
习近平总书记视察麦积区南山苹果园区
一颗透红的花牛苹果,上至总书记下到老百姓,再次让天水火爆全国,使国人注目。3月份爆起的天水麻辣烫热潮还未褪去,天水花牛苹果又隆重登场,千年古城龙年龙腾虎跃,大吉大利,好事连连,喜讯频传。
天水花牛苹果,指产于天水市大部分地区的元帅系优良品种苹果。产品因果肉质细、松脆可口,汁浓肉醇,香气浓郁,风味独特,口感好,品质佳,被许多中外专家和营销商认可,认定是与美国蛇果、日本富士苹果齐名的世界三大著名苹果品牌,是中国在国际市场上第一个获得正式商标的苹果品牌。国家工商总局认定“花牛苹果”为“中国驰名商标”,2018年“天水花牛苹果”商标获准为国家地理标志证明商标。
空中俯瞰麦积区南山万亩苹果产业园
麦积区南山十五万亩苹果产业园只是天水市众多苹果种植基地的缩影。2024年,天水花牛苹果面积稳定在79万亩,产量193万吨。目前,仅麦积区已建成千亩以上果品示范基地151个,创建国家、省级标准园24个,培育发展果品龙头企业170家,合作社1190家,建成果蔬保鲜库691个,可库容33万吨。麦积区被评为“全国优质苹果生产重点县区”、“中国果品产业龙头县区”。天水花牛苹果成为北、上、广、深等大城市广大消费者喜欢的苹果品牌之一,“花牛苹果”知名品牌享誉全国,甚至海外,常年出口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马尔代夫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天水长城果汁股份有限公司主导产品浓缩苹果汁多年销往美国、南非、日本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花牛苹果连续5年荣登中国果品品牌价值榜。目前,以花牛苹果为主的特色果品覆盖全市各县、区适宜地区全面推广,果品产业已经成为全市农民致富增收的支柱产业。目前正在努力实现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更大的同步拓展。由过去单一的果品销售向果汁加工、果蔬脆片、果脯、果粉、果泥等多样化、多品种、深加工加速转变。
天水花牛苹果之所以名扬国内外。离不开它优越的地理位置、适宜花牛苹果培育、生长的良好自然环境。天水地处地球北纬34度05分~35度10分纬度之中。这个纬度,被称为黄金纬度。它不但聚集了全球从俄罗斯圣彼得堡到日本东京无数美丽富饶的城市,国内果树种植的绝佳之地山东荣城、甘肃天水、新疆阿克苏等中国优质苹果产地也处于这一纬度之中。
大自然赐予天水优越的地理位置、独特的自然环境。长江、黄河两大流域在此交汇,莽莽秦岭山脉西段向这里延伸,成为中国南北气候分水岭和气温调节库,属大陆性暖温带半湿润气候。北部的陇中黄土高原山地,南部的南秦岭山地,东北部的陇山山地,山多川少,厚实的黄土层中富含矿物质,纵横交错的山峦、河谷,溪流,梯田的地域特点明显,大部分果园位于海拔1080~2220米之间山地。年降水量500~600毫米,雨水适中。年平均气温11度左右,年日照时数1700-2300小时,日照充足,昼夜温差的显著变化,光照充足,相对较少的病虫害,形成的独特的小气候环境,非常有利于果实正常生长,使苹果着色,果肉丰润,皮薄肉嫩、香甜汁多、口感好、品质高,苹果质量具备天然保证作用,给苹果及其它果品生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在天水花牛苹果栽培区,气候特点更为明显。年平均气温8.5℃-10.8℃,年极端最低温<-17.4℃,一月份平均气温-2.4℃,6-8月份平均气温18.4-23℃,保证了花期、花后气温稳定,有利于果实座果。在果品成熟期8—10月份昼夜温差达10℃—15℃,昼夜温差之大非常有利于果品糖份的积累。按照国家农业部《优势苹果区域布局规划和生态指标要求》,天水花牛苹果产区是中外专家公认的世界苹果最佳优生区。
世界苹果最佳产区的天水花牛苹果生产基地
早在1987年,中国农科院果树研究所新红星开发组发表的《对我国新红星苹果栽植区划和初步意见》一文中,对全中国各主要苹果产地进行比较分析,把天水列为发展新红星苹果最适宜栽植区。按照农业部《苹果优势区域发展规划》中苹果生态适宜指标衡量,天水的年均温度、年降雨量、尤其是1月中旬平均温度、年极端最低温度、夏季均温、<35℃天数、夏季平均最低气温等7项生态指标均达到苹果生长的最适宜区标准。所引进的优质苹果品种在天水栽植后,果实风味浓郁,光洁靓丽,质量均比原产地高。在栽培过程中,通过加强果园综合管理和严格的花果管理,培肥土壤,实施果园种草覆草,喷施果形剂,果实套袋等先进实用技术,加之特殊的地理生态环境,在天水这块土地上生产出形正、个大、色艳、味美的“花牛”苹果,就不足为奇了。
二
天水栽培苹果的历史,源远流长。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渭水川道及浅山区的老百姓,借助于优越的地理和自然环境,在院落村旁,广种果树,作为绿化和补充家庭经济收入的来源之一。尤其对苹果的栽培,由来已久,在民间积累了一定的苹果栽培技术经验。但在过去年代,战乱不断、经济萧条、农村家庭为主的小生产经济占主导地位,只能是有条件的农户种几棵树,收几斤果实,指望能渡过穷日子罢了。
1940年,当时的国民政府,为了治理黄河上游最大支流渭河日益严重的水土流失问题,在天水成立了黄河水利委员会林垦设计委员会,主要在黄河上游勘察水土流失情况,专事西北水土保持规划,制定水保方案。重点对天水的水土保持勘察、规划、设计、治理。在这期间,以国内著名的水保专家任承统等一批水利、林果专家多次来天水考察并工作。1942年,创建了国内最早的水土保持科研机构-天水水土保持科学试验站(以下简称天水站),旨在探索出一条防止以开荒种地,广种薄收,致水土大量流失的新路来。1943年,中央农业试验所果树专家沈巂来天水考察后,认为天水气候极为适宜发展苹果。1943年开始,天水站果树专家鄢列庆、董新民在天水进行果树资源调查,并分别从国立西北农学院和辽宁省熊岳镇引进青香蕉、印度、秋花皮、红玉、甘露、旭、红魁、红元帅、金冠、国光等10个苹果品种,开始在天水站河北苗圃进行繁育试验,取得了一定面积的苹果树栽培初步成效。期间,1947年天水站将河北苗圃改为园艺场,同年,第三任站长吕本顺和果树专家鄢列庆对引种试验果树首次结果品尝,风味均佳,将育成苗木分增给各机关和附近农户示范试种,开始了苹果在天水较大范围的种植历史。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只能是科技人员有心,政府无心,只能是小打小闹,望果兴叹而已。
雄鸡唱,天下白。天水解放后的1952年,原天水地委农业合作化试点在太京乡(今秦州区太京镇)建成了天水地区第一个苹果山地栽培示范点。同年,又与地处陕西省武功县我国最大的农林高等院校-西北农业科学研究所下属的西北果树所合作,在天水县(今麦积区)花牛公社花牛寨(今花牛镇花牛村)再建了一个苹果山地栽培示范点,这就是“花牛”苹果的最早的发源地。1956年,天水花牛寨农业站以美国蛇果为母本培育出苹果新品种苹果后,而后在花牛村及一部分农村选点,大力推广山地果园建设。1956年,花牛寨村又从辽宁省熊岳镇引进优质苹果品种,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苗木品种都栽培成功。1962到1964年,天水站果树专家周吉民在花牛村等基点开展苹果根外追肥和保花、保果等种植试验,取得了成功,所有果品中红元帅尤以色艳鲜红、形高凸桩、肉脆味鲜而脱颖而出,冠压群芳,进行较大面积推广。
1964年,花牛寨培育的红元帅经国内外贸渠道优选,首次运至香港试销,为了便于掌握试销情况,技术人员在苹果包装箱右上角用铅笔注上产地花牛寨“花牛”二字,作为识别标记。天水“花牛”苹果首次进入香港市场,在香港国际博览会上,因其色度艳丽、果型独特、肉质鲜脆、含糖适中等四项指标均优于美国“蛇果”和其它参赛苹果而一举夺魁,经评比,中国“花牛”苹果夺得了世界王牌苹果称号,享誉香港而轰动一时。香港报纸当时报道:中国的西北地区有个“花牛国”,生产最优质的“花牛”苹果,果型、肉质、含糖量等项指标均优于美国的王牌苹果“蛇果”,压倒世界各国名牌苹果。
享誉香港市场的天水花牛苹果
花牛苹果打入香港市场后,国内驻港出口办事处将“花牛”红元帅委托英国贸易商经销,英商又转销给美国贸易商,几经品尝,鉴定,“花牛”苹果因各项指标均优。世界多国贸易商闻讯后都与中国出口办事处签订了购买“花牛”苹果三年合同。以后,中国正式以“花牛”作为苹果商标,出口国外。1974年国家外贸部、林业部正式确定天水为国内六大苹果外销产地之一。
香港试销,一炮打响,从此“花牛苹果”一举成名,畅销海内外。
消息传来,花牛村全村男女老少兴高采烈,广大果农苹果种植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在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广大科技人员深入基层,现场指导,花牛苹果种、养、护的科学优化管理很快完善,提升。苹果种植成为全村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
1965年秋,花牛村的苹果又是一个丰收年。村民们在喜获丰收之余,感恩党和政府给予的全力支持和无私帮助,果农们商议用自己的丰硕成果向毛主席报喜,并请毛主席品尝他们的劳动成果。为此,精心挑选出两箱刚刚采摘的花牛苹果寄往北京中南海,表达对毛主席的敬仰。毛主席品尝到花牛苹果后,非常喜爱。安排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室回函,表达他对花牛村村民的谢意。以后,毛主席在家中会见时任甘肃省省长的天水籍著名人士邓宝珊时,刻意拿出天水苹果招待,并称赞道:“你家乡天水的苹果好吃!”
当年,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室函件全文如下:
天水县花牛公社花牛寨生产大队全体社员:
九月二十三日寄给毛主席的信和苹果都已收到,谢谢你们的感意。
希望你们继续努力,艰苦奋斗,进一步发扬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革命精神,在今后的生产上取得更大成绩。
中央早有不收受群众礼物的规定,望你们以后不要再送。为了不致使你们的收入受到影响,现汇去人民币四十四元八角二分,请查收。
此致
敬礼
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室
一九六五年十月九日
中央办公厅秘书室来信原件
中央办公厅秘书室代表毛主席给花牛村的来信,似春风化雨,使花牛村每个村民激动万分,感到无比的幸福。一粒普通的花牛苹果,从北京中南海毛主席身边,联结到到西部地区天水的田间果园,花牛村将感谢信勒石树碑,矗立村头苹果园边,作为永志的勉励和纪念。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花牛村乃至天水人民一直忘不掉毛主席委托来信中的嘱咐,以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坚韧不屈、坚持不懈的精神,决心一定要把花牛苹果做大、做好、做强。
三
在近半个世纪天水种植花牛苹果的进程中,天水花牛苹果的种植一直受到国内果品界的高度关注,国内相关部门、科研机构、著名专家、学者进行了长期的指导和无私帮助。
中国农科院果树所新红星开发组在《对我国新红星苹果栽植区划的初步意见》中评价:天水所产的“花牛”苹果,在香港国际市场上售价很高,为中国出口苹果中信誉最高,数量最多的一个出口商品。
国家农产品保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修德仁研究员认为:天水的优势是“花牛”苹果,其它地方均无法与天水竞争。他建议天水直接瞄准国际市场建“花牛”苹果出口基地。
被誉为“苹果圣人”的汪景彦先生认为:“花牛”苹果是中国最早的品牌,在世界上仅次于美国“蛇果”。
北京农业大学、中国农学会葡萄分会秘书长晁无疾教授认为:天水是全亚洲新红星的最大栽培区,是中国的优势产区,发展前景巨大。
中国果树所栽培室主任程存刚副研究员在中国苹果优势区域黄土高原发展研讨会上讲:中国都不生产红星系列时,你去生产就是特色。所以,天水“花牛”就是特色。
在谈论花牛苹果成功之路时,应该归功于改革是花牛苹果几十年种植中取得今日成效的政策保障和助推器。政府的长期科学规划、精心指导,多方投入和运用科学技术的不间断助力,几代科技人员和无数果农人的艰苦努力,默默奉献,为苹果的今日发展提供了坚强保证。
天水发展果品业得天独厚。早在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当地就明确提出因地制宜,大力发展林果业,重点培育以优质花牛苹果、秦安蜜桃等为主的山地果业。上世纪90年中期,在《天水市第九个‘五年规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提出以产业化为重点的农业“农民增收,加快林、果、菜、畜和农副产品加工,发展乡镇企业”三大目标。在全市生产力战略布局的规划中,明确提出“实现苹果等优质果品种植面积达到100万亩。建成50个万亩苹果基地乡”的6个“百万工程”。为实现这一规划,40多年来,市、区、县、乡各级政府一届接着一届干,以极大的决心,强化规划,加大投入,政策引导,思路清,路子对,充分发挥出了自身的长板和比较优势,改良老品种,引进新技术,成片开发,整体推动,取得了显著成效。进入新世纪,
果园成熟了的花牛苹果
天水各级党政部门紧紧围绕西部大开发的战略部署,按照“区域化布局、标准化生产、规模化发展、品牌化营销”的思路,加大调整农产品结构力度,通过政策引导,不断投入,运用土地流转,建立农村合作社、建立园区等经济杠杆作用,改变过去果农各自为战,效率低下,质量不稳定,更新换代慢等弊端。做到技术服务、病虫害防治、物资采购、果品销售“四个统一”,取得了突破性效应。麦积区为建成南山花牛苹果基地15万亩,整合项目资金1.7亿元,鼓励村民流转土地、成立合作社,配套建设产业路360公里、提灌工程6处。培育发展果品经营主体120家,4万多群众从中受益。
近年来,又实施“果品 产业迭代升级工程”,全力推动果品产业提质增效,优化布局稳规模。建成一区三县(麦积区、甘谷县、秦州区、清水县)为主的渭河流域南北浅山区优质花牛苹果基地,占全市果品面积的33.6%,全市113个乡镇中有83个乡镇已发展成为苹果生产重点乡镇。
花牛苹果的培育,经历了几代科技人的心血和艰苦努力。从上世纪40年代的夭水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到现在的天水果树研究所,无数技术人员围绕小小的一个苹果,潜心研究一辈子。埋头苦干贡献终身。从解放前的第一代果树专家鄢列庆、董新民等到解放初期的呂本顺,再到解放后中国近现代农业昆虫学家、1965年受中国农科院果树所委派从东北到天水开展大面积果蔬病虫害防治示范,被天水和陇东南地区果农誉为“虫王爷”的张领耘,26年来一直从事苹果果树病虫害防治技术研究与推广工作的呼丽萍,还有天水果树研究所一大批科研人员,前仆后继, 直到今天的不少年轻科技人员。他们扎根于黄土地,为培育出天水优质苹果,先后攻克了花牛系列苹果实心虫,苹果叶螨和苹果霉性病,在防治研究取得了开创性的成果。几十年中,他们不停地跟踪国内外苹果优良品种和管理技术,为天水花牛苹果的升级换代、科学管理做了特殊贡献。他们几十年如一日,放下身份,深入田间果园地头,手把手的培训果树技术骨干,示范推广苹果新品种,教授果树病虫害防治,引进良种、呕心沥血,付出了巨大的辛劳,被果农们誉为“洋专家,心上人”。
专家组对天水花牛苹果进行现场鉴评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运用大数据、Al、网络等现代科技手段,今天,天水花牛苹果产业的全链条日益完善,苹果种植实现精准施肥、灌溉与病虫害防控,果园管理实现精细化与智能化。一二三产业融合初具雏形。从种苗、繁育、种植、贮藏初步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依托苹果产业优势资源,为确保花牛苹果的品牌优势和市场竞争力,建成了一大批气象监测站、果园防雹网、果园滴渗管网等现代农业设施。推广果园防霜机及挖沟、除草、喷药、施肥等先进农机具,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器具。在麦积区天利仁果品农民专业合作社,采摘好的花牛苹果坐上了长6公里,几乎覆盖园区每个地块的“轻轨”。一条条轨道遍布在沟坡和果树间,织起一张四通八达的轨道网,从田间地头直达果品分选车间,农资也通过轨道运输至田间地头,日运输能力达到30吨。从育种、栽培,后到摘果、分拣,电商,由科技创新串起的天水花牛苹果产业链,正在释放巨大的集聚效应。
苹果园里铺设的运果轻轨
多年的花牛苹果培育过程,孕育出一大批土生土长、具备丰富实践经验的农民“土专家”。他们自豪的讲“自己的‘娃娃’是咋养大的,咱心里最清楚。”每个村子都能找出几个种植苹果的能手。有人在果树种植上多年下功夫,擅长修剪树枝成了小有名气的农民“教授”。有人琢磨改善田间管理技术成为“土专家”。连过去识字不多的庄稼汉,如今也被评为中级职称农技师。一年四季,越来越多的“土专家”活跃在果园里、田埂间,把自己在多年试炼出的丰富经验传递给更多人。现在,更多的年轻一代运用科技手段,为果园“上科技”,为苹果防雹穿上“防弹衣”,指导滴灌设施将养分精准输送到每棵果树的技术,推广安装太阳能杀虫灯、防霜机、小型气象站等科创新品,利用遥控技术在家中就可以操控整个果园的生产管理。而遍布全市的农村苹果经纪人、市场信息收集人、电商、博主更不计其数。据介绍,天水已累计评定果树农民技师355名、农民技术员1.3万名。
四
过去人们常讲“好酒不怕巷子深”,如今,在信息时代“好货还需常吆喝”。几十年来,“花牛”苹果被广大消费者逐渐认可并非一帆风顺,发展过程坎坷曲折,创新之路值得回味。
初期,创出品牌,没去推广。有品牌,知名度不高。有好果品,没有大市场。坐等上门收购,路子越走越窄。随着众多优质苹果的上市,市场销售竞争更为白热化。残酷的现实倒逼必须创出一条新路来。走出去,长吆喝,大推介,多渠道才能摆脱困境。在不断探索中,政府、媒介、合作社、果农、经销商、电商、平台多位一体,运用多种方式,借助于社交、媒体、展会推介其独特价值。利用现代传播手段广为推介,积极参加各类展会现场展示,尤其近年来通过合作社和大小众多电商平台,搭建起较完善的销售网络,产品不仅在国内各大城市流通,更逐渐扩展到国际市场。
为提升花牛苹果的品牌影响力,启动实施了“天水花牛苹果地理标志运用促进工程项目”,通过向国家知识产权局推荐申报,全市有41家花牛苹果营销企业、合作社已获批登记备案使用“天水花牛苹果”地理标志证明商标专用标志。连续举办的“天水花牛苹果大奖赛”、“中国农民丰收节”、“庆中秋迎国庆促销费暨甘味农产品产销对接”、“天水花牛苹果产销对接宣传推介活动”等系列线上、线下宣传促销活动,扮靓了“花牛”品牌。积极组团参加“兰洽会”“农交会”等国内大型农产品展销会。在北、上、广等花牛苹果品重点销售地区组织举办各类展销、推介活动,积极参加国内具有较高影响力的品牌评选活动,使花牛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迅速提升。
在全国市场的销售中,天水花牛苹果凭借其优质品牌,借助国内众多知名企业加入到天水花牛苹果销售团队。全国著名的苹果品牌“佳农”、国家级农业龙头企业“雪原”,全国线上苹果销量最多的“自然搭档”等,还有天水市内一大批小有可为的苹果品牌企业等,多年来都为天水花牛苹果的推广、宣传、销售不遗余力。使花牛苹果标注“区域品牌+企业品牌”,探索出现代苹果市场销售新模式,将高质量苹果品牌消费为标配推向市场,很快为消费者所接受。
花牛苹果自动分拣机
卖出好果,必须具备优良品质和良好的储藏条件。几年来,紧紧围绕精、深加工、冷链物流、品牌培育,延伸链条,天水形成了以果农、合作社、产品深加工企业“三位一体”的花牛苹果产业链。先后配套建成3个万吨恒温库、62个千吨以上恒温库、3个气调库及遍布产地的600个小型恒温库等,可冷藏保鲜总库容30万吨,基本满足产品就地保鲜需求。建成年产10万吨果蔬汁加工灌装生产线1条。开发出包括苹果浓缩汁、果干、苹果脆片、苹果白兰地等系列深加工产品。引进的红外线选果生产线、全自动果品分选线,通过影像技术识别的精准筛选和把关,保证了苹果质量,满足了市场需求,确保客户拿到优果。与顺丰等第三方冷链物流企业开展紧密合作,麦积区南山花牛苹果基地园区经营主体还与郑州期货交易所、京东集团等知名企业合作,共建花牛苹果交割仓和产地供应链仓,新建果蔬保鲜库45座,新增库容5.2万吨,使得园区苹果年贮藏能力达到32.9万吨。花牛苹果从生产基地至全国、全球市场的冷链运输网络初步形成。
有努力必有收效。自2016年以来,天水花牛苹果已连续八年荣登中国果品品牌价值榜,品牌价值从27.14亿元增至62.77亿元。其“花牛苹果”商标被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和地理标志证明商标,是甘肃省唯一进入地理标志指导名录的苹果品牌。在2024年第九届中国果业品牌大会上,“天水花牛苹果”品牌以62.77亿元的品牌价值荣登“2023果品区域公用品牌价值榜”,位列全国果品品牌第14位,同时以834.68分的品牌声誉评分荣登“2023果品区域公用品牌声誉榜”。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目前,花牛苹果己形成“小果品,大产业、大品牌”的良好局面,发展成为天水市的品牌,农村支柱产业,农民致富和振兴乡村的有力支撑。如今,在被誉为“陇上江南”的天水,鲜红诱人的花牛苹果借助现代运输工具,发送全国大江南北,走进千家万户,还屡屡“走”出国门,拥抱海外市场。
编 辑 | 胡云霞
编 审 | 胡小冬 李王强 何 凡
监 制 | 张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