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时十岁了,那时候学生上学是很迟的。
全村有一百多个学生,上酸茨沟的二十多个,他们来学校还得走两公里路,还有石窑子的学生,差不多有一百六七。
一年级的时候,学校校长是张国元、老师有刘红堂、刘生河、李秀英、刘成、到后又有刘尔润、俞进、刘恒。记得上酸茨沟村的蔡登云、钱学峰、谢富得、李万林、石得元、郭登寿等学生,他们岁数比我们大几岁,可以说他们是大学生,常和庄子里的大学生吵架打着玩,李泽、刘喜、张作堂、刘志安、刘志相、俞中友是庄子里的学生,时常吵架,张国元校长很生气,天天给我们讲道理。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上酸茨沟的同学有:赵万寿、祁子军、王继仓、张万云、祁子越、李海林等几个。比那些大学生小几岁,也跟去马路沟口上同天祝的同学们追着玩打,刘子元、徐红飞、刘殿选、吴开秀、俞联平、俞中红、辈海忠、陈寿武、刘建鹏、吴登高,还有我,这些当时岁数差不多一样大的伙伴们,都和上酸茨沟的同学们玩的很开心,见不得又离不开。
到三年级的时候,张国元校长调走了,他是横梁那里的公办老师。村上的大刘老师也不教了,学校又调来上条的刘联选校长。他也是校长,也是我们班的老师。后来,学校又来了三个老师,李奎和刘子忠。刘子忠就又给我们开始上语文课,他常常给我们讲唐诗和民间故事。
很有趣,最感动我的还是“铁棒磨秀针”李白的故事。
到了冬天,可能是农历九月了,李奎和刘子忠都当兵去了。我也升到了四年级,刘联选校长又给我们当上了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是刘尔润。刘校长教学很严格,他中等身材,人很胖,长着两个大眼睛很有神,他不留长头发,常把头理得光秃秃的发亮。学生们是很害怕的,一旦哪位同学不听话,就叫那个班的老师领到他的跟前,他就在操场的土地上画个圆圈圈,把学生罚站在中心,再把书顶在学生的头上,
几个小时或者半天不让活动,口中还要背书上的课文,如果学生不小心活动一下,书掉下来了,他就来用三尺长二寸宽的一个木板打几下,确实吓人的。
我升到四年级后,个子最高,叫刘校长制定为班长,刘子国、徐红栋也是班长,每天下午打扫教室和操场上的一部分,操场各年级划分打扫,扫干净了,第二天天气好的话,还得在土地上去练习写生字,因为当时本子和纸铅笔都紧张。有时候老师讲完课走后,我们就在课堂喧闹,全班同学中我最高,第二位是吴登高,第三位是俞联忠常常如果哪个同学玩闹了骂人,我们三个人就说那位同学不要打架吵人。
因为全班同学力气比不过我们怕挨打。
每个星期的一三五的下午,夏天去地上还得拔草,那时是生产队,秋天了去地里拔豌豆,拾麦头,冬天了去地上帮着抱石头,社员在闲时平田整地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偷看小人书画册子,被讲课的校长看见了,他用教尺狠狠地打了我,就罚着我在教室外的窗口下面的地上站了一个上午。第二天早上一上课,他又乐哈哈地笑着说,昨天你不听话,打疼了吧,学好知识根本,长大了当个有用的人。后来,我慢慢地就不害怕他了。
他的家在上条子沟村上,他是吴登高的舅舅,吴登高的妈是他的姐姐,叫刘金莲。我和吴登高常拉上吴登高家的毛驴,去条子沟校长家驮粮食,来又送到柳沟口上的水磨上去,校长白天给我们上课,晚上去磨坊推磨,我们才知道他特别辛苦。就把磨上推好的面粉又驮在毛驴上送回他家去,当时都是下午放学习去的,回来就天黑了,也不害怕走路,我和吴登高家的院子连着。再后来我们就听起他的话来,很少打着玩。好好地认真开始学习。听村上的刘兴四爷说,校长文化很好,能把四角号码的字典背着解读完。我们深深地爱他!
我们班的同学有:俞联表,刘子国、刘子海、刘绿选、徐红学、
徐红栋、刘志文、刘志海、俞联忠、吴登高、刘燕选、刘万选、刘月选、刘小梅、丁学秀、俞菊、俞芳、俞联香、俞香,张发菊、徐红芳、黄正芳、俞海、刘云等。(上酸茨沟的同学有:祁子军、李海林、祁子越、王继仓、赵万寿、钱学忠。)后来他们一直读书,有的读完了小学,有的读完了初中,有的上了高中。我和吴登高、刘月选失学早些,我读到五年级第一学期就再不去上学,因为父亲病着离开了我们的家。
读了四年书,经历了许多难忘的事,那时候常常在操场上写字,多像春天的燕子,阳光下笑得很开心,参加集体劳动,秋天到地里拾麦穗,到农历九月半间,老师带领我们去山里砍干柴拾松塔,准备过冬生火的柴。蓝蓝的天上,大雁南飞,我们少年时的歌声,响彻天空,和雁声一样欢唱在山路上,这就是我们在母校的生活,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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