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权利这个东西,被压迫的人会讨厌它,但是用它的人确实是爽。
骆铭的名号平日里没什么用,但是这会儿拿出来压人,还是实打实顺手。
那个女生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道了歉。
“对不起,行了吧。”
1
收拾完带钟媛去吃饭,又悄悄给她饭卡里充了一千块钱。
安顿好人后离开霖大,去市局看骆景润。
在市局关了几天后,他明显老实了很多,沈谏说他这段时间交代了不少案子细节,看样子是打算好好说了。
“你们钱局呢?”
“这两天请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我了然于心,现在钱家人估计是忙着给儿子收拾烂摊子,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心来忙别的事儿。
“景舟,你弟弟的这个案子要不要请个律师来阅阅卷?”
“不用。”
这个案子的症结在于我和钱海明谁先死,至于骆景润最多只能算是个炮灰。
沈谏估计也看出来了,犹豫再三道:“其实你只是姐姐,大可以不管的,这样也不会引火烧身了。”
沈谏不明白我的处境,这个案子无论我管不管,都会影响我。
因为上头有人要我死。
我细细梳理过时间线,从霖大苏小小的死开始,骆铭在这个圈子里就逐渐被一步一步踢出局。
之后和骆家相关的人就开始一个个遭殃。
先是舅舅家,后是骆铭自己,再后面是骆景润。
最后是我。
归根结底,和我母亲当年的死脱不开干系。
所以,这一切迟早都是要清算的。
2
“沈谏,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我想要水库分尸案的所有复印件资料,尤其是当事人口供和笔录,越详细越好。”
“好,我找给你。”
拿完资料回去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市局见水库分尸案当事人,那个女人精神错乱之下曾说过一个地名。
就在山塘街上。
犹豫了一下,我调转车头去了山塘街。
初秋的季节,山塘街的游客多了不少,之前查宋晓峰的时候曾经查到过山塘街这边的一个小庄园。
当时借着陈序的身份进去过一回,还看到了疑似血迹的东西。
只可惜当时没有细究,现在想来应该是疑点重重。
3
我将车停好,然后下车步行四处转了转。
忽然看见街尾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在抽烟,身旁还有个马仔是点烟的。
两人喋喋不休抱怨:“最近上头也不怎么来货了,咱们这帮客人嘴刁的很,里头那批年纪大的看不上,可怎么办啊?要不去大学城附近发发小传单什么的。”
墨镜男狠狠拍了一下马仔的脑袋。
“狗东西,别出歪主意,你没听说最近风声紧吗?到时候进去了都没人捞你。”
小弟挠了挠头,小声应和了句:“我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吗,咱们交不了差,这个月也没什么钱拿,还上哪儿快活去啊?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小心了,现在的大学生都单纯的很,真要出点什么事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男人不耐烦道:“之前赌场诱骗大学生的教训还没吃够呢,现在就算是做皮肉生意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真要把人逼急了,谁都讨不到好。”
我故意在附近转了转,假装是游客买了点高价货。
但奈何两人警惕性高,只说了一些只言片语就打住了。
于是只好作罢。
4
原本打算再偷摸进小庄园,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没想到傅辞忽然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
“山塘街这边。”
“回车上等我,我马上到。”
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的电话就挂掉了。
十分钟后,傅辞打车赶到,他神色匆匆有些慌张的样子,飞快道:“赶紧走吧。”
“出什么事情了?”
傅辞面色惨白,我发动车子开出两个街区。
他才稍缓一口气,道:“水库杀人案的当事人自杀了。”
“自杀?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本来今天卷宗送到检察院的时候应该是准备两周内开庭的,人也要从看守所转移,但没想到就在转移的路上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刀片,割破了颈动脉死在车上了。”
“当时车里没有人吗?”
按理说移交嫌疑人必须有两名警官同时看押,怎么可能会让人自杀在车上。
傅辞皱眉道:“这就是最奇怪的点,负责移交的车辆上只有一名警察,那位警察开车独自将犯人放在后座,等人凉透了才发现。”
5
我冷声道:“这么重大的疑点,市局难道不知道?”
还是说这自杀就是市局自导自演的。
钱海明还是老谋深算,他太懂得如何拿捏人了。
也知道这个案子的命门在哪里,所以现在人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傅辞缓了缓,道:“现在这个案子定性成警察玩忽职守,就会变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段时间呢?”
羁押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月,这个期间市局一直以案子没有查清楚为由,拖延开庭时间,直到这个月才真正把卷宗交到检察院那边公诉开庭。
这段时间足够钱海明运转很多事情了。
但唯一需要时间的一件事,就是彻底把人逼疯。
上个月我去市局看女人的时候,季青临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说对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而且还多次出现了精神错乱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不仅证词不能取信,而且出现任何自残行为都可以被归因为心理疾病。
三个月,倒是也足以逼疯一个人了。
6
傅辞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冰凉还冒着冷汗。
“他们敢杀人,就证明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傅辞原本都计划好了,这案子一移交检察院公诉,他就有权利以检察官的身份参与调查。
但是很可惜,钱海明没有给他机会。
我沉下心来,平声道:“现在尸体在哪里?按照流程应该送到司鉴来才对。”
“还在市局勘察阶段,估计要明天才送过去。”
我明白他在怕什么,今天死的人是案子的当事人,那么明天死的也可能是我。
总归,大家都是拿命在赌。
我开玩笑道:“傅检受伤那年,也面临过这样生死危机的场景,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自嘲一笑,道:“我的命可以赌,但是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是我从来没有求过的事情。
从前,我一直觉得长寿于我而言是一种命运的枷锁,人活得越久就越痛苦。
可是这一刻,当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开始莫名其妙渴望。
渴望这辈子能够和他长命百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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