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兵变竟缘于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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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璞/山东阳谷
1918年10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以德国为首的德意奥同盟国败局已定，但德皇仍想孤注一掷地进行抗争。25日，德国海军司令部下令，基尔港的德国远洋舰队继续出海同英军作战，若失败就“光荣地沉没”吧。基尔港的8万多名水兵群情激愤，拒绝起锚，熄火抗命。水兵们的抵制迫使德海军当局收回命令，但水兵们却被逮捕了几百人。11月3日，水兵们走上基尔街头游行示威，抗议海军当局逮捕水兵。随后，就演变为一场武装起义，起义队伍解除了海军军官们的武装，并迅速占领了战略要地，控制了基尔全城。基尔水兵起义还有一个更细节，更直接的原因，那就是更直接的导火索——一顿饭。此说，好多历史书上并没有提及，但是某师范大学的教授在课堂上给学生们讲了多次。基尔港水兵起义的前几天的一个午饭时分，停靠在基尔军港的一艘远洋舰上的一伙水兵，去舰长办公室接受训斥。这时，舰长餐桌上还摆放着没吃完的烤牛排，没喝完的牛奶和名酒。这位舰长的伙食真不差，令这些水兵们馋得直流口水，接受完训斥，他们便各自回舰上自己的房间。这些水兵们想，咱这当兵的与舰长的伙食差多了，既没烤牛排，也没牛奶，更没有酒，以前用猪肉制作的香肠没了，淀粉香肠也没了，萝卜代替了土豆，人造黄油代替了黄油，用大麦和黑麦制作咖啡粉，用芜菁和纤维素制作面包，每顿饭都味同嚼蜡，难以下咽。这时候的德国，战争消耗的经济，几近崩溃，出现了全国粮荒，不光水兵挨饿，连他们的家属也挨饿。水兵们的伙食本高于陆军，政府曾许诺——水兵们当兵之初就能吃肉，喝牛奶，还能领不少薪金给家里置办土地，而且还能给每个水兵家里一份伙食补贴，这诸多愿望统统落空了，水兵们当然心生怨气了。这几位水兵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舰长的“好伙食”告知其他水兵，一下子如同热油锅里泼了一勺子凉水，顿时炸开锅，想想自己的伙食如同猪饲料，再想想军官们的锦衣玉食，再加如前所述的出港作战，若失败就“光荣地沉没”的命令，他们都群情激奋，怨气冲天，心如死灰，就拒绝服从命令，继而酿成一场兵变，成为德国“十一月革命”的导火索。起义成功一周后，皇帝威廉二世退位，八天后，德国正式投降，一战结束。一战时期的德国，各级官员都享有高高在上的特权，凌驾于平民之上，军队也不例外，而军官的特权更大。那位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美味的舰长，应该是骄气横生，根本不把水兵放在眼里，当几位水兵来他办公室的时候，他也不把好吃的美食藏起，来避避眼，专撑水兵们的眼皮子，也是妥妥的愚蠢至极。在当时的德国，舰长的薪水要高出水兵们好多倍，而且是“合理合法”，如果不是交战时期，舰长们吃的好一点儿，喝的好一点儿应都没啥问题吧。但是，在战败的阴云密布之下，在水兵们吃不饱，饿肚子的情况下，上级军官们却“嗨着美味”，这就让水兵们心里把凉把凉的，他们才断然拒绝执行出海的命令，继而暴发起义。在这种非常时期，这些军官们即便吃的是自己的“工资”，也不应如此“嗨”。这也极可能，这位舰长吃的是公款，如此，就更是搞特权，严重地“脱离群众”了，水兵们都有满腹怨气，不造反才怪哩。如果他们是陆军，像舰长这级别的军官，住的距士兵较远，插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很隐蔽地享受特权，士兵们见不到，自不会心烦，不会心生怨气，可是，在当时那样一艘吨位不大的远洋舰上，舰长吃香的喝辣的，是瞒不过水兵们的眼睛的。如此说，这位舰长是非傻既蠢。历来，一支能打胜仗的军队都是“上下同欲”（《孙子兵法》），即将军要与士兵同甘共苦，获得士兵的爱戴，才能上下同心，有凝聚力，打胜仗。战国时期的名将吴起,带兵打仗,从不搞特殊。他能和最下等的士兵同吃同住,行军时从来不骑马，不坐车。一次，有个士兵生了个恶性毒疮。吴起见后，立即亲口吮吸毒疮里的脓汁。令士兵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料士兵的母亲听说此事，却伤心地哭了。有人问：“为什么要哭？”她说：“以前吴将军也曾替我那死去的丈夫吸过毒疮，丈夫为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奋勇杀敌，死在战场上。今天，吴将军又给我儿子吸毒疮，看来我儿子的死期不远了。”还有像与吴起相似的岳飞、戚继光等都是爱兵如子的将军，他们都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走的就是官兵同吃苦的路子。红军时期，条件艰苦得难以想象，但红军官兵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和乐观主义精神，阶级友爱精神，官兵一致、同甘共苦。当时，对红军军官们有一种独特要求：“兵不动筷，我不端碗”，这是军民一致、官兵一致的“克敌制胜之本”。毛主席带头打破“封建做官的特权、做官的生活特权、政治特权”，而且，红军成立了士兵委员会，士兵可以监督连长、营长、团长。毛主席告诫全党，共产党的官不能脱离群众，要为人民服务，这是党的宗旨。在古田会议上以党的决议的形式明确规定：“官兵之间只有职务的分别，没有阶级的分别，官长不是剥削阶级，士兵不是被剥削阶级。”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怀揣着解救天下劳苦大众的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吃苦受累也心甘情愿。如果没有这种理想信念，如果没有这种精神，红军官兵很难想象能走出雪山草地。爬雪山过草地时，红军官兵一同吃野菜、树皮、草根，甚至吃皮带、皮鞋等。实在是没有任何可充饥的食物了，彭德怀杀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大骡子，贺龙杀掉了自己心爱的枣红马，给战士充饥，战士都心如刀绞，感动地掉泪。战士们都知道，战马是首长的命根子。如此，红军官兵们一路搀扶着才脱离了绝境，走向了胜利。而国民党军队中普通军人生活极端贫苦困顿，军官们则纸醉金迷，吃香的，喝的，玩女人，满脑肠肥，头大脖粗，固然战斗意志薄弱，统统不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的对手。本文是由德国水兵一顿饭引发的兵变而给我的思考，付诸于文字，愿读者思考。![]()
【作者简介】乔玉璞，山东省阳谷县作家协会会员，公开发表教育专业论文30余篇，主编校本培训教材4部，与他人合作出版论著5部，现喜爱散文写作，公开发表5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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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排名不分先后）刘广涛 孙龙翔 张桂林
主编：田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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