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即胜:探索陆军特种作战部队在大规模作战中的贡献

文摘   2024-08-16 16:46   新西兰  

原文于2024年8月9号发表于mwi.westpoint.edu,由笔者翻译并增加部分注解和内容。

下面开始正文


随着美国陆军接受2022年国家防御战略(2022 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所阐述的挑战,其特种作战部队必须重新定义自己在大规模作战中的角色。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这些部队是作战的矛尖,优先参与美国的反恐和反叛乱行动。现在,它们必须准备在一个非常不同的作战环境中为联合部队的成功做出贡献,他们将面对更有威胁的对手,并且风险极高。对于陆军特种作战部队来说,具体的挑战是识别并展示如何通过运用多域能力来创造战果并为胜利制造条件,从而为联合部队提供价值。


陆军特种部队7th SFG(空降)最近着手探索这种价值可能的形式,测试美国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ARSOF(陆军特种作战部队)2030战略中概述的多域概念。将这一概念框定在特种作战部队核心活动的列表中是有益的。虽然陆军特种作战部队主要在9/11之后的伊拉克、阿富汗等战役中执行直接行动(Direct Action/DA)、反叛乱和外国内部防御任务(Foreign Internal Defense/FID),但大规模作战行动(LSCO)要求ARSOF全面运用其核心活动。在2024年3月25日至4月20日期间,7th SFG(空降)参与了首个只由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组成的联合战备训练中心(JRTC)轮换。

[在JRTC训练的美军。坐落在波尔克堡上JRTC和坐落在欧文堡的国家训练中心(NTC)是美军两大作战训练中心(CTC)]

(JRTC内部一处用于城市地形的军事行动MOUT训练的建筑群。该模拟城市名为“Shughart-Gordon”,命名致敬了在索马里阵亡的两位CAG狙击手Randy Shughart和Gary Gordon。该建筑群占地约7平方公里,包括一座教堂、医院、多层建筑和地下隧道/下水道系统)
(在NTC训练的美国陆军特种部队1st SFG。GWOT期间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旗下的单位在开赴阿富汗前在NTC针对阿富汗可能遇到的战场情况进行了充分的模拟训练,有SFG真兵们认为NTC的模拟训练对他们在阿富汗的实际部署有很大帮助)

(前美国陆军特种部队10th SFG行动人员Buck分享了一个在国家训练中心的有趣的演习案例。Buck指挥的ODA小队在模拟训练中开车去训练中心某地模拟会见当地部落长老。结果Buck一行人到了地点刚下车没多久随队EOD对Buck说他觉得这个会见地点不对劲,很可能埋有爆炸物。Buck非常信任随队EOD,所以他大手一挥:所有人上车跑路。于是当着所有观看演习的军官的面Buck一行人来了个光速撤退。后来Buck向演习指挥部解释自己撤退的理由并得到了演习指挥部的肯定,原来这个训练场景其实是演习指挥部设置的“陷阱”)

这些单位组成了一个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CJSOTF),利用特种作战部队独特的部署和接触目标的优势,融合了特种作战、网络和太空三维效能。它们特别针对敌方C5ISRT(指挥、控制、计算、通信、网络、情报、监视、侦察和目标定位)系统的关键脆弱点进行打击,在敌军腹地及周边区域为常规空降师的联合强制进入(Joint Forcible Entry)创造有利条件。

(发生在伊拉克北部的“北方延迟”行动被美军视为联合强制进入的典型案例。2003年3月26日晚,美国陆军第173空降旅的996名伞兵空降进入了伊拉克Bashur区域的机场。随后该旅剩余力量和美国陆军第63装甲团M-1艾布拉姆斯坦克特遣队第1营同样通过空降进入了该机场。与当地其他部队汇合后的该联合部队与友军单位库尔德武装力量Peshmerga 一起进行了非常规和常规战争,以打击沿绿线的伊拉克防御部队。北方延迟行动是自1989年正义事业行动以来美国军方进行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斗空降行动,该行动也是第一个使用C-17运输机编队进行的旅级别战斗空投)
(由于降落区域非常泥泞,很多伞兵们来不及做落地动作就背着120磅的负重跳进了齐膝深的泥坑中。另外必须提到的是在173旅空降前该机场便已经被早就已经部署在该地区的美国特种作战指挥部联合作战中心旗下的“维京特遣部队(Task Force Viking)”所控制,也就是上文所提到的特种作战部队为常规空降师的联合强制进入创造有利条件的实战案例。因此有维京特遣部队的成员很不理解为何美国陆军高层标榜这是一次“战斗”空降)

(1968年“布拉格之春”时期,来自KGB和GRU的前苏联特种部队为前苏联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武装干预提供了跳板。1968年8月20号载有便衣KGB行动人员的前苏联航班中在布拉格的Ruzyne机场降落。KGB的行动人员与当地亲苏安全人员一起控制了机场跑道,随后载有GRU特种部队的飞机在机场降落并迅速控制了机场,为后续大部队的联合强制进入创造了必要条件)
(2022年2月24日俄乌冲突开始时,俄罗斯空降部队VDV对乌克兰基辅郊区的安东诺夫机场进行了突袭并短暂的占领了机场一段时间。挪威国防机构研究员For Bukkvoll认为此次行动与1968年前苏联在布拉格的行动高度接近。然而乌克兰军队迅速调遣机械化部队对占领机场的俄VDV进行反击并由空军和炮兵单位对机场进行轰炸和炮击。由于跑道受损以及乌军的反击导致后续援兵无法及时抵达,缺乏装甲力量的VDV轻步兵最终被迫撤退,未能在当天内占领该机场)

最终,这次经历突显了特种作战部队在大规模作战背景下能够发挥的独特能力,包括发展抵抗力量、增强伙伴部队的韧性、对深层区域和被拒绝的区域进行感知、在深层区域使用火力、实施深层区域不规则伙伴部队机动,并获得、保持和利用信息优势。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的长期非常规战争行动通过持续的参与和长期的伙伴关系实现了对目标的接触和影响。作为交换,如果利用得当,这种接触和影响可以在竞争中创造相对优势,并为冲突中的胜利创造条件。

JRTC轮换确定了陆军特种作战部队如何在大规模作战行动中为联合部队的成功做出贡献的方法。进一步的实验将对发现更多特种作战部队做出贡献的方法至关重要。然而,按照陆军参谋长加强专业性军事写作的要求,以下是有关陆军特种部队7th SFG在JRTC轮换中学到的内容的描述。


训练概述

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根据印太地区的作战环境开发了一个情景作为演习的背景。在竞争阶段,特种作战部队(SOF)被持续部署到南托比亚,以增强伙伴部队的能力,应对其好战的邻国北托比亚。当威胁形势从危机过渡到冲突时,联合作战特种部队(CJSOTF)的任务演变为针对同等对手的多域不规则战争行动,为常规部队的联合强行进入创造条件。在北托比亚入侵南托比亚后,联合作战特种部队指挥官指示南托比亚的特种部队(特种部队作战分遣队-阿尔法/SFOD-A,以及特种部队作战分遣队-高尔夫/SFOD-G)隐蔽行动,允许敌军从他们身边通过,同时联合作战特种部队渗透更多的SFOD-A与南托比亚抵抗力量汇合。SFOD-A与抵抗力量和常规的东道国部队合作,以及SFOD-G的联合努力,迫使北托比亚在实现其作战目标之前终止,并过早地从进攻转向防御。演习的最后阶段中联合作战特种部队进行同步多域行动为联合强行进入创造条件。

(JRTC轮换中联合作战特种部队-7的联合行动区域24-06)

(美国陆军中将Charles Flynn在其撰写的文章中将美军遇到的威胁形式划分为竞争、危机与冲突三级别。其中竞争关系给出的例子是与美国处于长期竞争关系的我国和俄罗斯)

(危机关系的例子包括伊拉克动乱以及在美国刺杀伊朗圣城军指挥官Qassem Soleimani后中东地区产生的不稳定形势,美国的应对方式是在刺杀事件发生数小时后迅速派遣了陆军第82空降师超过3000名士兵前往中东地区以帮助美国稳定该地区局势。如果危机关系继续恶化最终就会变成武装冲突)

[2020年1月2号,作为对2019年12月31号美国驻伊拉克巴格达大使馆袭击的应对措施,美国陆军第82空降师的士兵抵达了科威特的Ali Al Salem空军基地。陆军第82空降师是美军的“立即反应部队(IRF)”,美军宣称该师是美国陆军唯一能在18小时内在全球任何位置进行联合强制进入的常规单位,并能在96小时内大规模集结兵力]


联合作战特种部队的作战理念包括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战场设置,包括 SFOD-A 和 SFOD-G 建立人力和物理基础设施。

第二阶段:生存。从敌人的入侵开始,SFOD-A 进入隐蔽状态,并允许敌人越过他们的位置向前推进。联合部队指挥官优先考虑 SFOD-A 的生存能力,为未来行动提供纵深,而不是在敌人向南进攻时延缓其进度。

第三阶段:进行侦查,此阶段在敌人建立其后方区域时开始。此阶段极大地增强了联合部队指挥官对敌人组成和部署的理解。

第四阶段:支援联合强制进入,SFOD-A 通过与抵抗力量和友军部队合作,对目标进行同步打击以摧毁、扰乱和分解敌人的关键能力。


在竞争中建立战区:纵深和作战能力
特种作战部队(SOF)通过其独特的部署和介入能力,在竞争阶段建立纵深和作战能力。

(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分为三级,从下到上分别为合作,竞争与武装冲突

《野战手册3-0:作战》将纵深定义为“在时间、空间或目的上的作战延伸,以达到决定性结果。”手册接着指出,只有当指挥官了解敌人的优势和弱点,并“以同时和连续的方式”攻击他们在部署中的各个环节时,才能实现纵深。作战能力则在教义上被定义为“部队能够成功运用军事能力的距离和时间”,本质上是指一个单位在战场上所能达到的纵深。

(陆军特种部队在大规模作战中的行动概念)

特种作战部队(SOF)的持续存在、与伙伴部队的长期关系,以及在竞争阶段建立的人力和物理网络,为在危机和冲突期间快速发展局势和同步效果提供了必要的纵深和作战能力。部署在敌军前线后方的SFOD-A的纵深和作战能力,为联合部队指挥官提供了立即的灵活性、选择和时间。当SFOD-A从其隐蔽位置出现时,他们在敌人的支援区域内行动,能够渗透敌人的反介入和区域拒止系统,并可迫使敌方进攻行动提前结束。

在这次JRTC轮换中,特种作战联合特遣部队的指挥官,即CJSOTF的上级总部,做出了一个关键决定,以确保特种作战联合特遣部队在建立纵深时取得成功并产生毁灭性战果:他授权SFOD-A和SFOD-G在竞争期间进行作战环境准备活动。这一授权,以及大使的相应许可,使特种部队能够在冲突发生时为成功创造必要的条件。例如,指挥官指派SFOD-G开发具备特定能力的人力和数字基础设施,以便在危机和冲突期间利用这些能力来扩展特种作战联合特遣部队的作战能力、收集情报并提供作战支援。同样,SFOD-A储备物资并建设基础物理设施,以确保他们在后期隐蔽行动时的生存能力。如果在竞争阶段上述活动并未被允许,那么SFOD-A和SFOD-G将无法在危机和冲突中充分发挥其全部能力和潜力。


危机时期的过渡,冲突时期的集中

特种作战联合特遣部队的指挥官做出了第二个关键决定,即使在显而易见的即将入侵的指标和警告下,仍然将SFOD-A留在原地。当敌军入侵时,SFOD-A进入隐蔽潜伏状态,允许敌人向南进攻时从他们身边经过。如果指挥官在竞争转为危机时从战场撤出SFOD-A,他只能在战斗后期以更高的代价重新安插行动部队,尤其是在敌人建立了反介入/区域防御圈之后。让特种作战部队在同样水平的敌人后方渗透会带来极高的风险。留守作战则消除了渗透拒止区域的高风险,将其变成了在敌人入侵前进行隐蔽潜伏的可控风险。

[之前的文章手枪与特种作战我们聊过美军的秘密特战单位PSSE-B ( Physical Security Support Element-Berlin,物理安全支援单位-柏林)。该单位是冷战期间在柏林活动的美军秘密特战单位,主要负责在柏林被苏军入侵后的敌后作战活动以及反恐。大规模作战中的敌后活动其实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老本行,只是GWOT打了那么多年让老本行没处施展

一旦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SFOD-A就开始进行特种侦察,这是特种作战部队的核心活动之一,以识别敌方的构成和部署情况。SFOD-A和SFOD-G在竞争阶段通过作战环境准备活动建立的人力和物理基础设施现在为这些单位提供了支持,使他们能够在战场上移动和机动,提供医疗援助和情报,并打击高回报目标。没有这些能力——这些能力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在竞争阶段发展——联合作战特种部队就无法迫使敌人提前结束行动,也无法充分削弱敌人的反介入和区域拒止系统,以实现联合强行进入。

SFOD-A从CJSOTF和空降师的高回报目标列表中打击目标。在目标选择过程中,CJSOTF的情报和火力部门进行了重心(笔者注:武装力量的重心指其力量和平衡的来源。在美军对伊拉克实施的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中,由于缺乏对伊拉克军队共同且完善的重心定义,这导致美军的行动统一性和同步性较差。Norman Schwarzkopf将军选择了三个重心,分别为领导和指挥控制节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共和郭卫队。其结果是不同军种各自独立的关注不同的重心,导致各军种间产生了不必要的摩擦)和关键因素分析,以识别敌人的关键能力、关键需求和关健弱点。

已知北托比亚的目标是夺取能源资源并阻止美国向南托比亚投射兵力。因此,北托比亚的军事任务是夺取关键的能源基础设施、空中卸载港和海上卸载港。支持这一目标的力量源头或重心敌方第四师战术群。反过来,该单位的关键能力是装备有T-90和T-72坦克的第44旅战术群。联合部队担心这些装甲部队会干扰或延迟联合强行进入行动,而CJSOTF的情报官(J2)分析了如何破坏敌人的能力。多个关键需求支持并保护了该旅:后勤;防空;火力;情报、监视和侦察;网络;电子战;以及信息作战。这些需求在战场框架中以后勤节点、通信网络、雷达和电磁频谱特征的形式成为了关键弱点。

了解了敌人从第四师战术群向上两个级别的能力和意图,这帮助CJSOTF孤立了敌军指挥官做出成功的决策。特遣部队的情报部门(J2)随后映射了敌人的主动性和行动节奏,以识别关键的过度节点。过度节点迫使敌人随着冲突的展开在两个国家之间推拉能力,为CJSOTF提供了利用其弱点并集中作战效果以迫使敌人做出决策的机会。了解了敌方弱点并控制其作战节奏为目标的选择和情报收集提供了积极的方法,而不是被动地观察敌方指挥官会选择哪些决策。在大规模作战行动中,目标选择过程并未改变,但SOF执行该过程的速度和规模必须加快和扩大,以更广泛地影响敌人。

(了解集中作战效果的时机和地点至关重要)

由于敌方第四师战术群的进攻速度超过了其补给线,北托比亚的攻势在七十二小时后达到顶峰。当敌人在其战术区域内建立临时防御阵地且作战节奏减缓时,美军特种作战部队和伙伴部队的作战节奏加快,重点打击了敌方支援区内已显脆弱的III类(燃料)、V类(弹药)和IX类(修理零件)供应站。这标志着冲突中友军和敌军的第一个转折点:敌军不再能够维持进攻行动,而友军从以生存为主要目标转向有计划的动态和非动态行动。在此期间,联合作战特种部队(CJSOTF)使用了特种作战部队、网络和空间三位一体,以同时对敌人进行集中打击。在破坏了敌军的补给能力之后,联合作战特种部队将其目标焦点转移到剩余的防空、指挥控制和火力能力上,这些能力为以能源基础设施防御为中心的装甲部队提供保护。联合作战特种部队需要消除这些能力,以削弱装甲部队的防护能力,从而使友军空降师的旋翼机部队能够对该师进行空中突击,以实现联合强制进入。联合作战特种部队通过优先打击敌人的关键需求来最大化提高集中打击效果,而不是简单地打击所有能被打击的目标或易于被识别的目标。


从冲突过渡并回归到竞争
敌对行动的停止并不意味着特种作战部队(SOF)的撤退。相反,SOF的持续存在有助于该地区的稳定化,将短期收益转化为长期能力。然而,在过渡期间,某些SOF核心活动的重要性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变化。在冲突期间,直接行动、特种侦察和非常规战争对阻止或削弱敌人的影响力和能力至关重要。然而,在过渡和回归到竞争阶段,SOF的核心活动,如外国内部防御(FID)[笔者注:外国内部防御(FID)是指一个郑腐或国际组织的民事机构和军事力量参与东道国(HN)郑腐为解放和保护其社会免受颠覆、叛乱、暴力极端主义、恐怖主义以及其他安全威胁。美国政府在整体政府的方式下,应用FID计划或行动,通过特别针对预期的、增长中的或现有的内部威胁,来增强东道国的内部防御和发展(IDAD)计划]和民事事务(CA)变得越来越重要。在这个过渡时期,SOF和东道国家的两个关键需求是兵力生成作战和网络发展,这两者都提高了应对未来侵略行为的韧性,并重新调整SOF的军事姿态以应对危机。
虽然战力生成通常只关注于人力的生成,但战力生成包含了战力管理的多个要素,包括训练、装备和设施。这些行动常见于特种作战部队的多个任务类型,比如联合交流训练和行业专家交流,并由特种部队、民事事务和心理作战人员进行。虽然通常将努力的重点放在军事单位上,但特种作战部队也以独特的方式协助政治和社会机构的信息能力生成,这些能力强化了社会抵御外部影响的能力,并增强了区域稳定。不幸的是,大多数作战训练中心的演习和类似训练活动在测试组织规划战力生成的能力之前就结束了。为了使SOF在回归竞争时处于最佳状态,CJSOTF人员必须在冲突发生时立即开始谋划战力生成的方案。

(FID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绿色贝雷帽的核心任务之一。上世纪80年代为了支援当时中美洲的萨尔瓦多郑腐抵抗FMLN游击队,美国郑腐派遣陆军特种部队作为顾问前往萨尔瓦多。注意图片中SFG行动人员手中的MP5冲锋枪,当时由于美国郑腐担心重蹈越战覆辙所以仅允许SFG顾问们携带最低程度的自卫武器也就是手枪。SFG们想了个招把“手枪”改成了“使用手枪弹的武器”,于是行动人员们成功拿到了MP5作为“个人自卫武器(PDW)”,这比之后PDW的概念诞生要更早。然而部分SFG的行动人员所在的基地被当地游击队袭击,所以不得不卷入了战斗。除了自己携带的MP5冲锋枪以外他们还向当地郑腐军借用了部分武器以对抗游击队)
(部署在非洲的美国SFG向博茨瓦纳军队提供小单位战术和重武器训练)
(美国陆军第95民事事务旅是USASOC第一特种部队指挥部下属专门负责民事事务的单位。在GWOT期间该旅的常见任务包括战斗巡逻,与地区关键人物/长老会面,为当地区域提供医疗援助以及进行人道主义援助)

另一个在过渡和回归竞争期间的关键需求是重新建立网络。网络在各个文化中存在,并在大规模作战行动的过程中由于人员损失、关键基础设施和影响机制的丧失而发生变化。在过渡期间,除了稳定和抵抗网络外,必须特别关注物理和人力网络,这对于防止未来的冲突是必要的。一个社会的强化是通过这些网络的同时重建实现的,这些网络可以在竞争、危机和冲突期间用来削弱威胁行为者的影响。最后,SOF建立的网络通过快速巩固成果和恢复民事控制,协助常规部队在从敌人控制中夺回的地区进行稳定行动。


演习差距和未来方向

在JRTC 24-06轮换中,7th SFG在多个方面进行了实验,其收集的经验和得到的教训无疑将推动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和更广泛的陆军的创新。然而,该演习轮换也错失了一些机会,这些问题必须在未来的冲突之前得到解决。其中最大的问题是特种作战部队与常规部队之间实现真正整合的能力,因为24-06是一个仅由特种作战部队参与的演习轮换。这种整合的缺乏表现为三种主要形式:技术层面、物理层面和关系层面。每个差距都必须通过增加常规联系和使技术系统无缝衔接来解决。

最大的演习差距之一是利用技术手段实现联合部队的SOF和常规部队以及伙伴国家之间的整合能力。虽然7th SFG解决了CJSOTF内部的许多通信架构问题,但特种作战部队、常规部队和伙伴部队在他们的通用作战图和通用情报图(COP和CIP)上使用不同平台的事实是第七特种部队小组在演习期间无法解决的一个复杂问题。陆军和联合部队目前缺乏COP和CIP标准,这要求作战和情报专业人员不仅要了解自己的架构,还要了解如何与其他部队和机构的架构连接。当与东道国和联盟伙伴进行通信时,保密要求进一步使这一问题复杂化。

通用作战图(COP)是一种战术信息展示,允许使用人员基于对当前情况的最新了解做出有效决策。下到普通士兵上到指挥官皆可使用该图像作为对当前局势感知的有利工具。如今得到广泛应用的Windos小队感知装备WTAK和安卓小队感知装备ATAK便是通用作战图的信息载体

另一个演习差距是CJSOTF无法与师或军团进行物理整合。虽然高级作战基地和SFOD-A在战斗训练中心轮换期间习惯于与营或旅整合,但群级别的特种作战部队人员很少有机会观察、理解和参与旅以上级别的作战。由于战斗训练中心的轮换是由旅执行的,自然解决这一差距的方法是让特种作战部队更多的参与“战争演习”(Warfighter Exercise),这是师和军团单位的顶级训练活动。这不仅会发展出在战场上产生效益的个人关系,而且还会让SOF能够完善联络方案、关键任务和支持集体任务,为SOF在各个层次的成功做好准备。如果整合失败,SOF将使师和军团在计划大规模作战行动时处于不利地位,并恶化了911事件后二十多年行动所造成的分歧。

同样,在过去的二十年中,SOF在反恐和反叛乱行动中经常享有作为被支援部队的优势。在大规模作战行动中,这一模式将发生转变,使得SOF的角色从被支援的部队转变为支援其他部队JRTC 24-06挑战了CJSOTF及其下属部队,使其从现有的机动和机动概念转变为陆军特种部队二十多年来未曾扮演的角色——支援军团或师级别单位的进攻。虽然SOF的行动部队非常擅长在有限的指导下运作,但转向更多的规范性指导和方向,以支持师和军团的目标,只能通过在多个训练场所增加整合来理解。SOF的目标必须与师和军团的最终状态明确联系起来,必须在战术活动计划和执行时,在作战效果的背景下发生思维转变。

7th SFG的JRTC轮换通过在竞争连续过程中提供深入感知来测试ARSOF在大规模作战行动中的运作方式,以整合多域效果并支持联合部队的进攻性机动。SOF的持续存在、(对当地)文化的知识、长期关系和独特能力为战区的准备提供了独特的价值,并为联合部队指挥官提供了独特的价值。尽管如此特种作战部队仍有很大的成长空间,陆军特种作战部队必须继续测试这些多域概念。这对于确保陆军特种作战部队能够在大规模作战行动的首次战斗中提供支持和实现胜利至关重要。


参考资料

Joint Publication 3-22 Foreign Internal Defense

WINNING THE FIRST FIGHT: EXPERIMENTING WITH ARMY SPECIAL OPERATIONS FORCES’ CONTRIBUTIONS IN LARGE-SCALE COMBAT OPERATIONS

THE QUESTION AT THE CENTER OF ARMY READINESS: READY FOR WHAT? 

Operation Northern Delay: The Evolution of Joint Forcible Entry 

Network Centric Operations (NCO) Case Study: Stryker Brigade Combat Team

《Spetsnaz: Russia's Special forces》

arsof-history.org

nato.int

goarmy.com

army.mil

dvidshub.net

油管FNG Academy

油管Modern Tactical Shooting

脸书AFRICOM

脸书173rd Airborne Brigade

SOFRE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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