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景,小人物

文摘   2024-11-03 21:07   江苏  

文|吴秀才

写在前面:

“最难沟通的不是没文化的人,而是被灌输了标准答案的人。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在群体的灵魂中占上风的,并不是对自由的要求,而是当奴才的欲望。群体对一切传统事物、传统制度,都有着绝对的迷恋与崇敬,它们对一切有可能改变自身生活基本状态的新事物,有着根深蒂固无意识的恐惧。”

正文:

其实也没有正文,算是一些碎碎念,

姑且一节一节的说。这一节的题目用什么?

大背景下的小人物。

十几分钟和老刘打电话,问我是否还要开一个新的店铺,去年因为工业园的务工者都回老家,人数骤减一半的大背景下,老刘关掉了十几年的饺子铺。收拾铺盖回家。回了老家一段时间,又回来辗转着找店铺开了一家,但语气上就知道非常的不顺利。

我还记得在去年,他要回去的那天晚上,我们俩子俩在商场内的湘菜馆吃饭,算是我为他践行,当时老刘喝的有点多,平日里一天说不了几句话的他一直在絮叨这十几年的漂泊,到最后除了把俩娃养大,仿佛什么都没有剩下,两手空空,怎么来的,几乎就是怎么回去的。

我说,已经很不错了。其实我没好意思说的,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你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追随着生活的潮流每天生活着,到了这个阶段的临末,要离开了,才忽然觉得迷茫。

我其实挺悲悯老刘的,一个很善良的人,熬过了最艰难的三年,也熬过了家庭面临危机最泥泞的阶段,但却没有熬过2023的大背景,最悲哀的是,他并不知道为何2023忽然人就少了那么多。怪那三年,他自己也觉得,仿佛并不是。

其实你我何尝不是大背景下的小人物。

就像我这一年来,写作,入不敷出,勉强的活下来,日常里的兼职做的比以往的多,而写文章也比以前多,但即便这样,也依旧是勉强生存。唯一的庆幸是,自始至终我还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已。

在前几天,我在外地回来的路上,曾经在银行上班的读友发来问询的留言,大意是老公和自己曾经都是在县城的银行上班,但今年老公跳槽到省会大行,结果被领导穿小鞋,不得不辞职,而今赋闲在家;自己呢,老公到了省会,夫妻总要在一起,也跟着跳操到了省会,但那家设计院好久也不发工资,现在也离职处于失业状态。她问询我,该怎么办?是否要回去,问询我有没有这一块的经验。‘

这种时候和我说,说实话,算是病急乱投医,我在看到的时候,能切身感受她怅惘的心境,生活的磨难,最终打探了一些消息,说实话,并不太好,因为她想在回去,而我是无法和她说的。最终只能很小心地和她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人和人的路不同。

人生就是这样,就像这个晚上,看那个地铁的路口,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来回徘徊了几十趟了,是要走,还是留,内里也许还在挣扎着。

写完这个小人物,大背景,网络上,

江萍。

那个技校的女娃。

这件事是否会改变她的一生,又是否会在她后面的路产生不可逆转的交叉?

我其实不愿说这件事。但我想说的是,江萍这个关键词,热搜,这个名字的爆火,其背后,那些更多的责任。

譬如那个老师,一个成年人,当下该有的担当是将这件事的脉络,从一开始,是谁在操作,而非是将所有的风浪都留给一个半大的少女;

当地的官方,也不要装大尾巴狼了。在江萍的成绩爆火的时候,只是为了所谓的正面,就第一时间大力的宣传,将小小的县城的荣誉发挥到极致。如是之,正面的声誉之下,这个时候也是不该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小孩子的。

最离谱的是学校,看一眼那则通报,嘴上说着让大家宽容这个女孩,但本质上也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这个少女。

盛宴之下,满目疮痍后,只留下了一个裸奔哭泣的女娃。这就是当下的众生相,自私,麻木,无担当。

最后,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仿佛内里的那点心力被掏空。网上可写的事情非常多,但脑海里氤氲着的画面,却都是十几年前的,以及眼下那幽暗街巷的一幕幕。

十几年前,我还算意气风发的年月,是经常和看守所的民警老王到路边摊吃烧烤的。到了今天,对老王留下的印象,只有一个圆圆的脑袋,以及放光滑稽却看不到别人受难的眼睛,那个坐落在周村的烧烤街,也早已经物是人非,据说建成了什么步行街。

老王在电话里和我说,屁啊,花了那么多钱,原本那么好的地方,现在店铺都租不出去了。

我还记得有一个早晨去找老王,在那个人字形的看守所的一边红墙下,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儿啊,儿啊,儿,你受苦了。红墙岗楼上的年轻武警不时的伸头看一眼那个老母亲,终归是没有说一句话。

老王小跑着在里面出来,一边跑一边穿着厚厚的制式黑大衣,嘴里说着,这个老太太不容易的,儿子也冤屈,我有空了就会给她儿子分一半工作餐的,咱能做啥,能做的,就是看到给一口吃的,其他的啥也做不了啊!

在那个早晨,风很大,刮着刮着,天上又下起了细小盐粒一样的雪。。。。

另类思维
要善良和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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