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冈研究院的彩塑壁画修复室里，修复师戴宇翔（右）和贾宁（左）正在对北魏时期的壁画进行修复。
这块壁画历经四年才修复到相对完整的程度，依然有许多残片等待着修复师去完成。
云冈研究院前身是 1952年成立的“大同市古迹保养所”，负责云冈石窟的保护、研究和管理。如今，除了云冈石窟之外，它还承担更广泛的研究和修复工作。除敦煌研究院之外，这里还是全国最重要的彩塑壁画修复基地之一。这里的修复师们将自己视为医生，他们的工作就是为文物治病。
在修复之前，最重要的是对文物进行评估：仅仅是表面的颜色产生了病害，还是问题已经危及文物的生死存亡。如果一尊彩塑泥像内部的骨架不稳固，甚至可能垮塌，即使切开泥塑看似对文物伤害很大，修复师们也必须为它进行脱胎换骨式的修复处理。
但大多数时候，修复师只会对文物进行最小干预和最小介入，在文物上使用的材料需要具备一定的可逆性。这是修复最基本的原则。每次修复的时候，修复师们都会反复斟酌每一个步骤，否则稍不注意就会对壁画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
修复师也会遇到无法修复的作品，因为失去了修复的参考，无法保证修复之后文物能够真实还原回去。比如，在云冈石窟第六窟上方的罗汉堂中就有一尊造像的手臂脱落，仅凭一张百年前德国人拍摄的黑白照片，修复师们只能确定手臂正面的位置，缺少侧面的关键信息。云冈研究院的修复师们决定宁可不恢复，也不能对文物进行“美容”。
云冈研究院提供青少年研学手作体验，比如拓印、瓦当浮雕翻制、壁画修复、壁画绘制、浅浮雕雕刻和木构的搭建。
修复师在修复壁画之前需要对壁画地仗层的工艺和材质进行分析。
彩塑壁画的修复工具大多来自各行各业，有木工、钳工、医疗，甚至烘焙和美容器材。当然也少不了老一辈敦煌修复专家自制的工具，比如木质回帖刀、钢制修复刀和吸注器。中间微微凸起的回帖刀，能够让修复师更精准地把握抚平壁画起甲的力度。吸注器是注射器前半截和吸奶器后半截的组合，在壁画及彩塑颜料层病害注胶环节能够更精准地控制用量。
美容仪可起到软化作用，有时也用在壁画揭取后去除纸和布的环节。
电动打蛋器主要在调配胶水时使用。
来源：《少年新知》2024年第六期
撰文：吴 思
摄影：李松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