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4日下午,《中国海外安全风险蓝皮书》(2024)发布会暨中国海外安全高端论坛在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大厦成功举办。此次会议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安全研究院与中国海外安全研究所主办,中海安(北京)咨询有限公司承办。
以下为部分论坛研讨环节总结亮点:
就中国的海外利益的发展和国际形势来看,我认为海外风险评估十分必要,而且愈发重要,一是更趋严峻复杂的国际形势使然,二是中国海外利益的存量和增量使然,前面已经介绍了中国海外利益的情况,据我掌握的数字我国海外利益存量占GDP比重15.56%,美国是31.44%,世界平均水平是34.60%,OECD国家平均高达50%以上。
所以我国海外利益增量空间还非常巨大,这就意味着海外利益保护的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我就结合我对国际形势的认知框架跟海外风险和海外利益保护挂钩起来,谈一下我对海外安全形势的看法,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国际形势的特点与趋势到底是什么?该怎么总结。
我原来在中国国家问题研究院,十多年以上都是从事半年国际形势与全年国际形势报告相关工作,所以职业习惯就在想这个事情,这几年我形成一个认知框架,就是六个化,一是大国竞争激化、二是发展形势分化、三是安全形势恶化、四是全球治理率化、五是时代进步智化、六是文化影响强化。
我结合这“六化”的国际形势,结合海外风险、海外利益保护做一个分析框架来谈一点粗浅的看法,供大家批评指正。
1、大国竞争激化。这决定了海外利益安全和保护的时代大的战略背景,中国的海外利益现在有了对手,会被针对,海外利益的布局要进行调整,同时要识别美西方利益的情况,竞争情况还有干预人的情况非常重要,而且要研究一些竞争对抗机制,有人说现在的形势国内对新冷战的说法有争议的,有人认为已经是新冷战了,有人认为不是,中国政府反对美国也不承认,欧洲国家好像也不太支持。
但是,在南美国家有的人出书说了,现在就是新冷战开始了,我们采取积极的不结盟政策,又出了一个三个世界的理论,分为全球东方、全球西方、全球南方,有的管它叫“三极论”,这样一种方法是有问题的,对于中国人来说,意味着国际政治风险,这个是有很大的问题,实际上对中国战略安全不利的,这是一个大的问题,大国竞争激化,要特别当心的一件事,对中国的海外第一安全具有重大影响。
2、发展形势分化。现在是一个分裂的世界,大家都在谈分裂主要在发展定语、经济领域体现出来了,脱钩断链,去风险,去风险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去中国化,同时发展问题安全化、竞争化、对抗化,在美西方大搞缩短供应链实行境岸和友岸外包的形势下,高墙小院的形势下中国企业被针对,而且中国企业走到海外发展的战略需求与重要性上升了。
中国企业面对风险仍然需要向海而升,需要面向虎山行的勇气,这个就更需要知道风险在哪里?这是研究海外安全风险非常有必要,所以我们提出了针对发展形势分化的情况,我们提出来要构建发展共同体,要落实全球发展倡议,非常有必要,这个实际上对我们维护海外安全也是有意义的。
3、安全形势恶化。大家都知道传统安全回来了,以国家为中心,以军事为重心的传统安全回来了,而且传统安全的风险急剧上升。在冷战时期还有各种条约,美苏之间达成各种条约。现在因为美俄之间的关系,这些条约基上失效失信。也就是说全球战略稳定处于很大的风险之中,这对中国是有很大的影响。包括经过的疫情,生物安全的问题,而且中国被针对,这都是很大的风险。那么海外主义,形形色色的极端主义,危害极大。
在人工智能时代,冲突的模式也发生了变化,冲突更容易发生,通过无人机袭击的方式,安保形式就非常严峻。有人说现在这个时代又回到战前时代,战争的风险在上升。
以前解决冲突,达成妥协就解决了。现在往往是不容易妥协,而且是一种极端的方式。比如说以色列跟巴勒斯坦的冲突,一定要下狠手,这都是非常极端的模式。
原来的外交部副部长有个演讲,他就提示大家前方有气流,系好安全带。我们说惊涛骇浪,这种形势趋于严峻。这种情况之下,中国提出全球安全倡议也是很有必要的,但落实起来会很困难。
4、全球治理绿化。刚才说应对气候变化比较悲观,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政治家、外交家,甚至战略家都在讲应对气候变化,各个国家都在施行绿色低碳转型发展。中国企业也同样如此,如果这方面做的好,有领先的绿色技术,你在国际上可能就会处于比较有利的地方,风险相对会小一些。要不然,可能面临碳关税的风险,还有企业社会责任的风险。这个对中国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们赶紧抓好绿色伙伴关系,这是大有所为的,但现在做的还是不够。那么通过绿色伙伴关系,来规避一些海外的风险是非常有必要的。
5、时代进步智化。人工智能时代到来了,而且人工智能被认为是认识世界的第三种方式。除了理性、信仰,第三种就是人工智能的方式,它会带来很多新的科学发现,带来很多颠覆性的变化。
智能化、数字化赋能海外风险研判和海外利益保护的问题就出现了。我个人特别希望中国海外安全研究所,能够在智能化方面走在前列,达到国内领先的水平,在国际市场咱们也是比较领先的水平,这样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从我个人的判断来看,我们应该及时提出建设智能强国的大战略。有了科技强国、人才强国、数字中国,兼容强国,但是我认为建设智能强国非常重要,具有决定意义。我提的是建设智能强国,不是建设人工智能强国,它要处理好人类智能与人工智能的关系,而中国有体制优势、智力优势、文化优势,我们是能够处理好这方面的关系。我觉得需要全社会的力量动员起来去做这件事,这对我们在大国竞争立于不败之地,对于我们能够更有利的保障海外利益安全,都是至关重要的。
6、文化影响强化。现在各个国家都加强了文明叙事,包括俄罗斯。中国也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议》,联合国今年将召开未来峰会,签订未来契约。2025年是联合国成立80年。关于和平问题,我们从文明来看,还是能够进步的。当前形势之下,要文明不要野蛮的问题也体现出来了,我们在标准规则制度上还是要有所推进,这就是关系到全球文明倡议的落实问题,我认为它对海外安全保护也是有关联的。这个是值得我们思考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