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近中菲的南海冲突，听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法”，合法和非法，Legal和Illegal。
菲律宾的政客说他们向搁浅的船只运送建筑材料是合法，说他们在南海捕鱼也是合法，说中国海警如果在南海逮捕任何菲律宾人都是非法… …
菲律宾政客们频繁提到的“法”，指的就是国际法，但这些政客张嘴闭嘴就把“法”挂在嘴上，把老汤看的直想笑。
在菲律宾国内合法和非法的标准是你来制定，但到了国际问题上还是你来制定的？政客们在国际问题上一直假装受害者角色博取同情，本质上不还是打不过中国军警，不然早都派人冲到中国海警船上抓人了。
南海的冲突后来被郭镇长的新闻热度给降温了，郭镇长的生活、背景、豪车、私人飞机、国籍等问题被几个政客揪着不放之后，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然后又扯到了“法”。
她的国籍是否合法，竞选资格是否合法，收入是否合法，又成了一个个引爆舆论的热搜话题，吃瓜群众们再也不去管什么海上纠纷。
在窥人隐私和挖人黑料的恶趣味上，果然全世界的口味都是相同的，都是妥妥的吃瓜群众。
郭镇长的热度还没降，这几天中国人在菲律宾又遇到了“法”。
几名中国人在采石场非法工作被捕，几十名中国人在万国村（Multinational Village）因非法工作被逮捕，移民局号召菲律宾人举报非法工作的中国人……。
二
当“法”被菲律宾人频繁提及，老汤就好奇菲律宾人心中的“法”是如何定义的，又是谁来给“法”做定义。
菲律宾的“法”主要由议员们提出，众议院表决通过后送达参议院审议，参议院表决通过后送达给总统确认，总统签字确认后，所谓的“法”就成了国家意志。
这是菲律宾国家级法律的基本流程，而制定法律的这群人是什么身份，我们随后再讲。
除了国家级法律之外，菲律宾还有市律和省律，也就是由市一级和省一级颁布的法律，流程也都差不多，由市和省一级的议员提出，在市级和省级议会通过后，由市和省的长官签署，就会成为市律和省律，但也只在市内和省内有效。
较为出名的市律就是马卡蒂市的禁塑令，该市禁止使用塑料的一次性物品，不少中餐厅和外卖店因为使用一次性餐具等塑料物品，没少被该市的执法部门敲诈勒索。
这就能看出一个很神奇的现象——菲律宾人制定了很多细致的法律，也禁止别人违法，但只要缴纳了一定费用后，这个违法行为就会被豁免。
这个情况在帕拉纳克市被捕的30多名中国人的遭遇上也出现了，他们因非法工作的罪名被捕，但被捕的当天晚上，各个微信群就有了捞人的信息，只要缴纳高额的费用就可以得到豁免，合法与非法之间的距离，就是一笔钱。
以上两个情况分别是针对普通人和外国人的，但事实上菲律宾的普通人并不会被严格执法，在马卡蒂市内使用塑料制品的菲律宾人并不是少数，执法部门都会网开一面，真正被处罚的几乎都是外国人。
这和菲律宾的禁烟令也差不多，这个法律到最后成了专门针对外国人的法律，也成了执法部门敲诈的借口，外国人被抓了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你违法了，本地人违法没人看到，外国人违法一抓一个准。
在菲律宾定义合法和违法的界限，就是钱，执法人员利用手中的那点权力，就可以灵活执法，灵活创收。
三
除了灵活执法的特色，菲律宾还有灵活制定法律的特色。
例如前面提到的法律制定流程和批准程序，实际上都是政客们在决定，而政客们的来源就是政治家族，政治家族长期控制菲律宾的各行各业，政界、军界、商界都是他们的基本盘，制定法律的是他们，授权执行法律的也是他们，建立执法部门的是他们，给执法人员升职加薪的还是他们。
普通菲律宾人既不能参与法律制定，也没有执法权，唯一具备的看似公平的权力就是“投票权”，通过投票权选举出自己支持的政客，或者使用这个权力让自己成为政客。
这个方式也被政客们所了解，并不是政客们不想断绝平民晋升的通道，而是不敢过于直白的垄断这个通道，只能通过其他方式进行。
当年试图挑战省长位置候选人的家人被省长家族的私人军队肆意屠杀，私人军队在菲律宾就是事实存在的“护法力量”，执行暗杀、消除政敌、保卫政治家族的任务。
私人军队很明显是违法的，执行的也都是见不得光的任务，但是由政治家族组成的统治阶层，却从没有认真去清理过这个特殊群体，他们只是不承认私人军队的存在，摆出的就是“我不承认就是不存在”的嘴脸。
灵活制定的法律，实质上就是政治家族自己商议出来的游戏规则，高喊着法制精神和民主自由是在给普通民众听，但实际上制定合适的法律保护自己的利益，同时利用非法的手段加强自身的权益，永远利于不败之地。
四
这一套看破不能说破的逻辑，其实菲律宾的很多普通人也懂，例如菲律宾交警和普通执法人员，他们经常以别人违法的借口进行敲诈，敲诈的钱都装在自己口袋里，在他们的逻辑里，别人的违法行为要交钱，但自己收钱的行为并不违法。
看破了他们这个臭毛病之后，当他们跟老汤扯什么法律的时候，老汤就觉得很恶心。
某个隶属菲律宾警察总部的警察部门总是敲诈华人商家，以华人商家违法经营的借口索要巨额现金，老汤和一些警察聊到这些敲诈情况时，警察们普遍站在菲律宾人的角度，说中国人总是违法，老汤就反问他们，难道警察敲诈就是合法的？
为什么总是提中国人违法？难道菲律宾人没有违法？难道中国人违法经营，警察就能肆意敲诈了？敲诈不仅违法，还属于犯罪行为啊！
他们没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后来干脆说“因为这里是菲律宾”。
老汤秒懂，他们的意思是这里是菲律宾人的地盘，所以菲律宾人说了算，菲律宾人有定义的权力，而中国人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把话说开了其实挺好，说白了就是——到了我们的地盘，你要给我们交保护费。
菲律宾所谓的法，说白了就是规矩，还是黑帮的那套规矩，政治家族势力庞大，是帮派高层，所以制定规矩，普通执法者们没有能力制定规矩，但属于帮派打手，可以操控规矩，普通人依然是普通人，给钱了就是遵守规矩，就是合法，没给钱就是不遵守规矩，就是违法。
所以大家在菲律宾别TM再提什么法，直接提规矩就好。
6月5日，菲律宾律宾内政和地方政府部（Department of the Interior and Local Government）部长阿巴洛斯（Benjamin Abalos Jr.）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4名警察（橙衣）因涉嫌绑架中国游客勒索赎金被捕。
这个情况也不是老汤在胡乱杜撰，有保护的灰产和没保护的灰产在菲律宾就是两种情况，有保护的园区向来屁事没有，没保护的园区就经常被检查。交钱的脱衣舞店可以在大街上开门营业，还有警察巡逻保护，预防酒鬼闹事，而没交钱的外国佳丽们躲在公寓里也要被抓，被抓了给钱就能获得自由，而这就是菲律宾真实存在的规矩。
这些规矩俨然就是黑帮收保护费那一套，只是这里的人普遍很虚伪，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愿意承认自己制定的是黑帮规矩，非要扯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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