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要讲的是比妾地位更低,命运更加悲惨的貝“姬婢伎”。她们事实上都是妾,但是没有法律地位,所以她们的遭遇连妾都不如。
婢是一种女性家奴,地位较低的叫“通房丫头。“通房”,实则就是“同居”。不过,即便这种霸占或通奸,也有“正式”与“非正式”两种。比如贾琏的“屋里人”平儿、薛蟠的“屋里人”香菱,便都是“正式”的通房丫头,都是“开过脸”,多少办了点手续的。这个手续,就叫“收房”,即“收在房中”的意思。如果无此手续,就不算。比方说袭人,虽然与宝玉有过性关系,但毕竟“妾身未分明”。因此,到宝玉出家时,袭人的去向归宿,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潘金莲嫁给武大郎之前就是财主张大户家的婢,张大户收了潘金莲的第一次,张大户大房非常厉害,加上潘金莲深知其中利害,所以被送于武大为妻。
所以婢,是一种地位低下的家庭成员,从事家务劳动,还要为主人服务。父子共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比“婢”再低的就是姬了。姬身世一定是有罪的。“姬”的本意是美女,而与妾合称“姬妾”的姬,则主要是指姬侍、家妓、家养的戏子等。她们多半是买来的,也有赠送的和抢来的,没有人身自由,地位也极低。依据职能,婢的任务,主要是从事家务劳动,伺候主人的衣食住行;而姬的任务则主要是娱乐耳目,歌舞升平,满足主子的精神需要,这是她们与婢的不同之处。其与妾的不同之处,则在于妾只能有男主人一个性对象,而姬却可以陪侍客人。比如白居易在裴侍中府里夜宴,就有“九烛台前十二姝,主人留醉任欢娱”的诗句。这就大不同于妾而近于妓了。妾无论是纳还是买,都是男主人的专有物。姬则不然,不但可以出面待客,侍酒陪宿,还可以被主人拿来送人,甚至可以用来换马或做赌注,所谓“一掷赌却如花妾”,这里说的妾便是姬。
所以姬在古代是一种娱乐工具,用于招待客人,高兴时甚至予以相送。当然也有节烈的,被送人就当场撞柱而亡。姬的命运要比伎(妓)更加悲惨,至少会被随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