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博闻录】在北京众山巅上

文摘   2024-10-30 13:37   北京  


提起北京的最高峰,

任何一位户外爱好者,

可能都知道是东灵山


这座海拔2303米的山峰,

屹立于京城西郊,

俯瞰着北京众山,

被誉为北京的“珠穆朗玛”

是很多北京户外爱好者心目中的胜地。


这样一座高山,

背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文 | 丹霞、木木圭

图 | 木木圭 等

“北京屋脊”


      北京市域内的地形,依地貌图所见,大抵可总概为三面环山:西为西山、北为军都山、东为雾灵山,三面皆有向心聚拢、海拔逐级降低之趋势,但论其中这种趋势最显著的,当属西山。西山自北京近郊之百望山、玉泉山、香山等矮山起,向西呈阶梯状,海拔逐级上升,在北京市内一直延续至东灵山、韭山止,攀升了2000余米,从北京市区向西山望去,群山如玉带般层叠,阶梯形势显然。


在246.8米高的奥林匹克塔上拍摄的西山,最远处的“金字塔”状山顶便是东灵山,这里估计是北京市区为数不多能直接看到东灵山的地方之一(摄影/丹霞)



      《门头沟区志》便将这种阶梯划分为四列

       “第一列连体山位于西北,包括东灵山(海拔2303米)—韭菜山、灰金坨(1900米-1700米)—笔架山(1500米);第二列白草畔、百花山(2000米-1900米)—庙庵岭、老龙窝(1600米)—髽髻山、清水尖(1500米)—妙峰山(1200米-1300米);第三列九龙山(850米-800米)—香峪梁(800米);第四列马鞍山—卧龙岗(近700米-200米以下)。”


根据《门头沟区志》绘制的“四列山脉”示意图(制图/丹霞)


      而在这“四列山脉”的划分之外,西山还被今人划分为大、小两部分。其中,小西山在“鬼笑石”一篇中我们已经介绍过,这座横亘在北京市区边缘的“X”形山脉,将鬼笑石、香山、八大处、百望山等我们熟悉的“景区山”涵盖在内。在小西山的基础上,如今又衍生出了“大西山”的说法,即除小西山外,西山其余山峰的总称,其范围以市域为界,北起关沟、南达拒马河谷,东临北京市区、西毗河北边界,覆盖了北京西侧的大部分高峰,位于门头沟区与涿鹿县交界处的东灵山便位列其中


(点击图片可跳转至“鬼笑石”推文)

大西山以及我们上文提及的小西山范围示意图(制图/丹霞)


      放眼整个北京市境内,能达到2000米以上的山峰并不多,不计入卫峰的话,仅有三座,分别为海拔2035米的百草坪(百花山)、2241米的海坨山及2303米的东灵山,其中除海坨山属于军都山外,另外两座都在如今的大西山范围内,东灵山则是此三者之中的最高者,也就是北京市的最高峰,或者说,北京的“珠穆朗玛”


夏天的东灵山(摄影/杰瑞)


      在东灵山西侧,这种山峰阶梯状升高的趋势并未因出了北京市范围而终止,海拔还在继续上升,我国的二三级阶梯在此过渡,出现了灵山(2420米)、小五台山(2882米)等更为高耸的山峰,因此登临东灵山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会被西侧“山外有山”的压迫感所替代;但在东灵山东侧,东灵山仍然呈威压之势,俯瞰都门诸山,在北京众山之巅上,人们形象地称其为“北京屋脊”


在东灵山上遥望小五台山(摄影/木叶)


      东灵山的故事可以追溯到4700多年前,其西麓所在的涿鹿县,曾经是黄帝与蚩尤交锋的前线,改写华夏历史的一战——涿鹿之战,便在此爆发。

      南北朝时,传说一位叫“菩提多罗”的人也曾登临过东灵山,其从南麓的聚灵峡(洪水口)开始,沿着东灵山的沟谷,走上了这座北京之巅。这个人,是南印度香至国王的三子,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菩提达摩”,其在中国时创立了禅宗,被后人尊称为“达摩祖师”,他在东灵山走过的路,也因此被称为“达摩古道”

      而到了唐代,光启年间(885-888年)在涿鹿故地置有矾山县,矾山县的建置一直延续到元代,其故址便在东灵山北侧的矾山镇。关于“矾山”之名的来源,一说是因为其地岩石颜色如矾而得名,但又据《(康熙)保安州志》所载,西灵山与东灵山又有别名大、小矾山,因“两山以经年积雪望之若矾”而得名,旧保安州八景之一的“矾山霁雪”便是指代东西二灵山,那么关于古矾山县之“矾山”,会不会就是如今的灵山,还有待后人继续深入研究。


康熙十一年(1672年)《保安州志》中的“礬山霽雪”图


灵山,最早为矾山的俗称,提起这个名字,除东灵山外,很多人还会联想起西灵山、南灵山、北灵山等一系列与之呼应的山峰,但实际上,除与东灵山同时出现的“西灵山”之名外,如今的南灵山、北灵山等均是后人附会加上的,一来在旧志里基本无考,二来清代以来遗存的直隶地图中也未曾出现过除东、西灵山外其他“灵山”的标注。


清咸丰、同治年间所绘的《直隸山東兩省地與全圖》中所标注的西灵山和东灵山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门头沟区曾以东灵山为核心开发建设了灵山景区,并在登顶东灵山的道路上修建起了索道,此后,东灵山成为了京郊的一大旅游胜地,山顶告示牌、登山步道等配置也基本是在此阶段被建立起来。但在灵山景区设立的二十多年里,由于游客的激增,灵山原先的生态受到严重破坏,为此,景区于2016年时关停,至2019年时被彻底关闭,此后一直至今皆处于生态恢复阶段,山上的设施大多废弃,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景观”,令人唏嘘。


东灵山山腰废弃的缆车站(摄影/丹霞)

东灵山脚,已经废弃的灵山景区(摄影/李口羊)


灵山,凌山!


      关于“东灵山”名称的由来,笔者在查阅门头沟、涿鹿等地的地名志时,其都将名称的来源简单概括于“因其位于灵山东侧而得名”,至于再刨根问底之所谓“灵山”的由来,线索就基本中断了。

      后来,笔者在查阅《河北省地名志》时,终于找到了关于“灵山”之名比较合理的解释,据其中张家口分册所载,“(灵山)北坡有长年不化的冰雪,故名凌山,后演变为灵山”,这似乎是最为贴切的解释,又据《门头沟村落文化志》载,东灵山上曾有化凌寺,取意自“化灵山终年不化之冰凌为灵气”,与“灵山”之名相佐,凌山大概率便是灵山名称的来源


北灵山上拍摄的东灵山(左)和西灵山(右)(摄影/黑呆)


      无论“凌山”,还是上文提到的“矾山”,其得名皆与灵山上积年累月不化的冰雪相关,也在另一方面体现出了灵山之高耸。以平均海拔1395米的东灵山暖温带落叶阔叶次生林动态监测样地为例,该地年平均气温仅有4.8℃,最冷月(1月)平均温度仅有-10℃,海拔的加持,使得山上的积雪得以常年保留,但近年来,随着全球气候条件的恶化,古籍中所见的“矾山霁雪”景观似乎越来越难见到了,这给今人敲响了警钟。


10月份的东灵山山顶(摄影/丹霞)


      东灵山的高海拔,还为后世人们研究西山第四纪晚更新世冰期提供了一个窗口。在东灵山上,石堆、石河乃至石海等高原景观的出现,以及高山草甸上的牦牛成群,使人恍惚间以为来到了某座雪山边上,因此东灵山还被形象地称为“京郊小青藏”。这种景象的形成,与东灵山本身高海拔的环境脱不了干系,但要细究其来源,便需要从第四纪冰河期以来形成的冰缘环境入手。如山上的石堆、石海、岩柱等地貌,这些,可以统称为“冰缘地貌”

      如山顶西坡及南坡的石河及石海景观,分别分布于海拔1600m处及1900m处,据郭旭东等于1992年发表的论文可知,这些零散石块的岩性大多为大理岩与石灰岩,基本无分选,其形成便可追溯到晚更新世。距今约18200年前,第四纪的最后一次冰河期达到极值,西山一带出现了最寒冷的一次冰缘气候,被学者称为“前桑峪冰缘期”。此时期的平均温度比如今低了13-15℃,当时的东灵山上因此形成了多年不化的深厚冻土层。冰缘地貌也被称为“冻土地貌”,在这种寒冷冻土环境下,基岩长期处于负温条件,被冰劈作用破坏,崩解下来的碎石在重力作用下堆积于较缓处,最终形成了石海及石河。


东灵山上的岩壁,以及在冻融作用下崩解破碎的孤石,该山山顶的主体岩层为髫髻山组的安山岩(摄影/木木圭)


      而在此次冰河期结束后,东灵山的冰缘期并未随之结束,由于其本身的高海拔,山上仍具备有发育岛状多年冻土的气候条件,有人将这段时期称为“亚冰缘期”或“副冰缘期”。在此期间,东灵山上持续发育有冰缘岩柱、岩屑堆、草丛土丘等地貌,说明冻土及低温并未完全消失,仍然处于“较温和”的冰缘环境下。

      置之于这种宏观的地质历史环境上看,可以说从古至今,“凌山”之名,东灵山皆当之无愧。


东灵山顶的玛尼堆,象征着吉祥和平安,其石块可能便是就地取材于山上的石河和石海中,图片拍摄于2018年,山诺会组织登顶东灵山时(摄影/老山友)


美景之外,另外一个东灵山


      讲到东灵山,不得不提的就是其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很多人都知道东灵山上的美景,或许也是因此慕名而来,但东灵山同样也是北京动植物界的名山,早在1985年,东灵山就连同百花山一同被设立为百花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但在此后,由于东灵山名声越来越大,游客的到来导致人类活动的增多,对东灵山的生态环境造成了破坏,基于此,灵山景区才会关闭。如今,灵山景区已经关闭八年,东灵山的植被现状又如何呢?由我们的山友木木圭以她的第一视角给我们讲述一下她眼里的东灵山:


东灵山山景(摄影/木木圭)


  在今年暑假我们林学类专业的同学前往北京小龙门林场进行实习的时候,曾由老师带领攀登上了北京最高峰——东灵山并进行了一定的植物调查,我们走的是一条需要翻越下马威的、由登山爱好者踩出来的山路,这条路并不好走,陡峭的碎石子路、蜿蜿蜒蜒的林间小路、两旁有带刺的山刺玫灌丛等都让人防不胜防,还有海拔较高处的亚高山草甸上一块块“鬼见愁”。我们一路向上,山路崎岖万分,但东灵山美丽的风景以及丰富的植物资源会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登高时的疲倦被身旁那些精致而鲜艳的小花所消解。




「NATURE」

东灵山上的动植物,经辨别,左图粉花为华北蓝盆花(Scabiosa comosa)、蜂类为熊峰(Bombus),右图粉花为百里香(Thymus mongolicus)、蝶类可能为伊诺小豹蛱蝶(Brenthis ino(摄影/木木圭、木叶)


 “东灵山美就美在景观不仅壮阔,而且植被变化多样,不同类型的森林和高山草甸的组合时而规矩,时而无序。”摘自《在北京最高峰,观万里风情》。

      东灵山山地森林作为目前我国暖温带森林保存比较完好的天然次生林之一,在我国暖温带森林植被中具有显著的代表性,保存了暖温带地区丰富的物种资源,是我国森林研究从北到南纬度分布带上不可缺少的植被类型之一。

      同时,分布于东灵山1500m海拔以上的山地草甸蕴藏着巨大的宝贵植物资源和旅游资源,是众多植物学家研究调查的好地点。在实习过程中我们可以通过调查不同海拔高度上的物种来确定东灵山的植被分布情况,而高海拔的优势让我们可以不通过跨纬度的方式体会到不同气候条件下植被的演变情况。


东灵山上的花,左图为翠雀(Delphinium grandiflorum L.),右图黄花为野罂粟(Papaver nudicaule L.)、后面还有秦艽(Gentiana macrophylla Pall.)(摄影/木木圭)


      东灵山的主要土壤类型为棕壤土。在海拔较低处,还未翻越下马威时,我们在路上能见到大片的蒙古栎(Quercus mongolica)、山杨(Populus davidiana)和胡桃楸(Juglans mandshurica),而往高处走后该地区植被开始有所变化,白桦(Betula platyphylla)、黑桦(Betula davurica)等树木占据主体,同时一些小乔木开始出现,常见的种类有鼠李(Rhamnus davurica)、花曲柳(Fraxinus chinensis)及北京花楸(Sorbus discolor)等。在这些树林底下养育了不少耐荫的植物种类,主要包括灌木层的土庄绣线菊(Spiraea ouensanensis)、照山白(Rhododendron micranthum)、六道木(Zabelia biflora)、胡枝子(Lespedeza bicolor)等,物种多样性十分丰富


东灵山上的草甸及牛羊(摄影/木叶)


   再往高处走,迎接我们的是大片大片的亚高山草甸,这里没有了乔木的遮挡,一望无际的野草和五颜六色的野花随风摇摆着,时不时伴有一些小丛的灌木,点缀着些许雪白的或金黄的小花,那可能是浑身带刺的鬼箭锦鸡儿(Caragana jubata),也可能是可爱的金/银露梅(Dasiphora fruticosa/Dasiphora glabra)。令我印象异常深刻的是独立于草丛中盛放的野罂粟,四片鲜嫩且单薄的黄色花瓣将花蕊包在其中,如阳光般绽放在高山上,向我们吐露着香甜的芬芳,到达灵峰最高顶后,往远眺望,山景一览无余,我们正伫立于群山之巅。


过度放牧及人类践踏导致亚高山草甸植被破坏(摄影/木木圭)


   可能正是因为东灵山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其丰富多样的植物资源,其形成了千变万化的美景,这块地方具有较高的旅游价值和经济价值,每年都有许多游客前往,旅游区的开发、人们的践踏、中草药的肆意挖掘、伴随旅游发展而增加的马匹散牧等等已经对东灵山的亚高山草甸群落外貌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

      早在2002年,高贤明等在《旅游对北京东灵山亚高山草甸物种多样性影响的初步研究》一文中就曾指出:近年来东灵山亚高山草甸的物种多样性呈下降趋势,过度放牧是东灵山亚高山草甸退化的重要影响因素。而在此之前,周华锋等于1999年发表的《人类活动对北京东灵山地区景观格局影响分析》中也指出:在东灵山地区人类活动的强弱与景观的破碎化表现出一定的相关性,人类的活动对该地区的景观破碎化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就比如说我们所踩出的每一条路在草甸上不具备持水能力,会导致草甸上部分斜坡水土流失严重,造成植被退化以及破碎化等现象;人类活动导致的土地利用方式变化是植物和动物生境丧失和破碎化的主要原因,进而对植物和动物多样性和分布格局产生影响。生境破碎化己成为物种濒危和绝灭的主要原因。如今,近20年过去了,人类活动对东灵山的破坏只会变本加厉,这处北京最高峰的生态环境,危在旦夕。


下马威俯瞰山下风光(摄影/木木圭)


   如何使自然景区得到合理的开发利用一直是我们追寻的问题,基于对东灵山草甸植被破坏的现象及原因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些解决方案来保护我们北京第一高峰,例如:

 ①景区减少马匹使用,同时规划马匹放牧地点;

 ②人工补育严重退化的植被地区,进行一定的恢复;

 ③对于游客的集散地点进行限制,分划

④严格管制偷采野生植物的行为

 ⑤控制游客人流量等等

      这些措施可能在短期难以有显著成效,但是只要我们坚持,以达到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平衡点,我们就能重新再与更美丽富饶的东灵山交手!


在黄花梁拍摄的东灵山(摄影/丹霞)


东灵山的攀登者们


   在文章的最后,按照惯例,再让我们来谈一下东灵山与山诺会的故事,既然讲到山诺,我想我们应该得先从“攀登东灵山”这件事说起——由于东灵山出名时间较早,加上其北京“珠穆朗玛”的地位,其在早期便已受到北京户外爱好者关注,在九十年代开发成景区后更是吸引了一大批人慕名而来,目前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户外路线。

      登顶东灵山,由于东灵山本身坡度较缓,难度在北京诸山中基本只居中等。但需要注意的是,东灵山山顶由于其海拔较高,高海拔下的低温环境是不可不忽视的潜在危险因素,许多起东灵山登山事故的发生都与山上的低温环境有直接的联系,保暖措施和对天气的预判是登山之前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


东灵山山腰废弃缆车站上登山者的涂鸦(摄影/李口羊)


   目前登顶东灵山的路线主要有五条,基本围绕山峰一周的每处聚落都有可以登顶的路线,如洪水口、江水河、孔涧村、张家房等村,几条路线来回全程基本都在10-15km左右:其中以西坡和南坡的孔涧村及洪水口(聚灵峡)爬升较大,基本都在1200米左右;东坡则要数下马威坡度稍大,爬升也在1000米左右;而较受人青睐的则是从江水河村沿着景区废弃缆车道上升,爬升大概在900米左右,难度较其他几条路线稍低。

      在登顶的基础上,围绕东灵山还发展出了连穿、环穿等线路,如北灵山-东灵山、黄花梁-东灵山、东灵山-西灵山等等,在此便不赘述了。此外,由于东灵山地处生态保护区,其政策随着时间会有所改变,在旱季还会有封山的可能,在前往前还请留意当地林业局及保护区公告,做好充足攻略,否则容易吃到闭门羹。


2023年,山诺会登山队众人在东灵山山脊上的合影(摄影/李口羊)

2018年,山诺会组织登顶东灵山,登山队伍穿梭于东灵山的树林中(摄影/老山友)


在这北京最高峰上,山诺会自然未曾缺席。

      自1998年夏天第一次登顶东灵山后,山诺会每隔几年都会组织一次攀登东灵山的活动,疫情后的最近一次登顶是在2023年的7月10日,当时从江水河村上山,从东坡沿缆车道登顶,爬升约800米,往返10千米。再往前,山诺还分别于2018年及2015年登顶过东灵山,各自在东灵山上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青春回忆。


(点击图片可跳转至当次活动总结推文)

2015年5月,登山队在山顶合影(摄影/老山友)

2018年10月,登山队在山上合影(摄影/老山友)

2023年7月,登山队在山顶合影(摄影/驴友)


当初,在立下“每月一山”这个栏目时,我第一个想写的山便是东灵山,但当时询问一番后发现山诺在鬼笑石的攀登频次确实较东灵山更高,便最终决定以鬼笑石为开篇,如今再回头,东灵山也就顺位到第二篇了。

      为什么想写东灵山呢?

      或者是因为这座山独一无二的地位吧,北京的最高峰,谁不喜欢呢。但当真正整理起关于东灵山的资料时,最让我动情的还是山友们与TA的故事,可惜因为媒介的原因,很多当时的细节只能通过零星的几篇公众号文章了解到,再往前甚至查无资料。不过,这并不妨碍这种情感的传递。


(点击图片可跳转2019年登山队回顾)

2018年,登山队诸人在下山后于地铁合影(摄影/老山友)


很多人选择加入山诺原因可能就是出于心中那一点小小的种子,也许是对自然的憧憬,也许是对自我的挑战,也许是对友情的期待,而山诺所能做的,便是促成这种子的生根发芽,以山为诺言,以山为见证,东灵山便充当了这样的角色。从2015年的入队培训,再到2023年疫情后的复苏,东灵山就像个见证者,见证了山诺一步一步的脚印,也见证了许多山友的欢笑与汗水。

      最后的最后,想引用一下2019年时,当回忆起攀登东灵山一周年时,山友淼淼为那篇长文所写下的结尾:

      “再提东灵这一年,潺潺流淌的记忆深处,仍旧有很多的故事。也许你我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会被淡忘在斑驳的岁月里,但请别忘记,我们曾经来过彼此的世界,在山诺的东灵队,我们有过生命中的一个交叉点。我们曾经有个华丽的开始,现在同样有个完美的结局,善始善终,生活本该这样。”

或许,这也是北林山诺会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出品:

北林山诺会


参考文献:

清·朱光、杨养正编纂:《保安州志》,康熙十一年(1672年)

河北省涿鹿县地名办公室编:《涿鹿县地名资料汇编》,1983年

河北省地名办公室编:《河北省地名志·张家口分册》,1985年

《门头沟区地名志》编辑委员会编:《门头沟区地名志》,1993年

《涿鹿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涿鹿县志》,1994年

北京门头沟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门头沟区志》,2006年

郭旭东、严富华、金增信:《北京西山的冰缘期和更新世自然环境》,1991年

郭旭东、严富华、张乃娴:《东灵山若干冰缘现象的初步观察》,1992年

于涛等:《北京东灵山暖温带落叶阔叶林下草本物种多样性及其动态》,2024年

https://mp.weixin.qq.com/s/ejIN9p3HvDBaD5RLDM54Dg

https://mp.weixin.qq.com/s/KgA61N1XOVEO3swRA-Rnsg

https://www.sohu.com/a/635604190_121124545

http://www.yuledaily.com/News/201905142663.html

 http://xhslink.com/a/v8N3EYWXDfwY


另附木木圭部分参考文献:

[1]曹关龙,严琼杰.京西“珠穆朗玛”——北京第一高峰东灵山寻花记[J].生命世界,2024,(08):36-51.

[2]于涛,朱丽,魏岩,等.北京东灵山暖温带落叶阔叶林下草本物种多样性及其动态[J].生态学杂志,2024,43(04):1036-1046.DOI:10.13292/j.1000-4890.202403.024.

[3]邓婷婷,魏岩,任思远,等.北京东灵山暖温带落叶阔叶林地形和林分结构对林下草本植物物种多样性的影响[J].生物多样性,2023,31(07):18-29.

[4]白帆.北京也有两千米的高峰——东灵山[J].生命世界,2023,(06):4-11.

[5]李炜民,江源,李延明,等.东灵山风景区草甸资源退化评价及管理措施[J].资源科学,2007,(04):70-76.

[6]高俊峰.北京东灵山地区人类活动对植物多样性分布的影响研究[D].北京林业大学,2007.

[7]孟雪松.北京东灵山风景区山顶退化草甸恢复技术研究[J].科学技术与工程,2007,(07):1439-1442+1450.

[8]李薇,潘祺志,唐海萍.北京东灵山亚高山草甸旅游开发与保护研究[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7,(01):81-83.

[9]马克明,傅伯杰.北京东灵山地区景观格局及破碎化评价[J].植物生态学报,2000,(03):320-326.

[10]向春玲,张金屯.东灵山亚高山草甸物种多样性变化及其影响因子[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9,45(03):275-278.

[11]高贤明,马克平,陈灵芝,等.旅游对北京东灵山亚高山草甸物种多样性影响的初步研究[J].生物多样性,2002,(02):189-195.

[12]江源,赵海霞,刘肖骢,等.人类活动对北京东灵山山顶草甸植被的影响及草甸植被的保育对策[J].地球科学进展,2002,(02):235-240.

[13]周华锋,马克明,傅伯杰.人类活动对北京东灵山地区景观格局影响分析[J].自然资源学报,1999,(02):22-27.

[14]潘春芳,韩飞,郑洋,等.在北京最高山观万里风情[J].森林与人类,2023,(08):92-99.


特别鸣谢:

审核/杰瑞 等


(本文中的说法仅供参考,如有失误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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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山诺新媒体         编辑 |丹霞、木木圭

 责任编辑 |荞麦子         审核 | 赵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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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林业大学科学探险与野外生存协会(山诺会)官方账号。在山诺的追求里,自然是永远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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