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卫视主持人悦悦大概是医疗行业之外,拥有医生朋友最多的人,她从2011年开始主持《养生堂》,两年后又作为《我是大医生》的主持人,采访过很多很多权威医生。
最近,她又携团队拍摄了一档以医生为主角的系列微型纪录片《我的朋友,是医生啊!》,带观众走进那些并不“日常”的医疗领域。纪录片以“故事换故事”的形式,对几位医生朋友及其病患的日常伴随式记录。每集短短的十五分钟,三集一个主题。
或许是在这种非正式的,纯朋友的交往中,每位医生都卸下了严肃的外壳,袒露出他们原本有趣的灵魂。
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院副院长栾杰大夫接诊过很多前来做乳房整形的患者。
他坦率地告诉悦悦,女孩子隆胸绝对不是为了男人,取悦他人是百分之百的借口。因为男性对女性的罩杯要求反倒没有女性那么高,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表明,男性的潜意识里认为大意味着难以把控。
协和医院临床营养科主任陈伟大夫是数百万减重人都在追的“星”,他的嘴简直像刀片,怼人都像在说段子。他对没意志力坚持运动的患者说,“你胖度不大,但自我伤害很大。”对管不住嘴的患者说:“在饮食面前,运动一点用都没有。”建议睡眠不好的患者,“听英语睡得可快了。”也近乎苛刻地告诉那些想偶尔自我放纵一下的患者:“减肥一百件事,错一件这一天白干。”
纪录片的魅力在于其真实而动人的故事。但与医生有关的故事,大多是让人无法轻松的。在已经播出的节目里,最压抑的是在北京回龙观医院拍摄精神科重症的三集,那里的病人甚至比安宁疗护病房里几乎无药可治的病人更令人感到无助。
有位年仅16岁的女孩,是成瘾医学中心心境障碍患者,她还是妈妈口中的天才电竞少女,在电竞游戏里排名全国名列前茅。女孩主动要求来治病的,因为她经常感到愤怒,想与人争吵,一整天都在生气,看到谁都想打想骂,玩游戏也是她纾解情绪的一种方式。她和妈妈说,我一定是得了精神病,开始,妈妈觉得她在开玩笑。
医院里,悦悦和少女以及她的母亲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女孩平静地讲述那些自我挣扎又不可控的情绪,母亲在一旁良久无语。北京回龙观医院院长,精神科专家杨甫德大夫告诉悦悦,儿童青少年已经成为上升最快的就诊人群,这些来看病的青少年自我形容的一句话是:“现在的人生是45度人生,卷不动也躺不平。”
精神疾病的治疗是漫长的,看那些片段式的患者自述,足以让观者感到巨大的压力。然后,你可能会想知道,身处其中的医生又是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和心情呢?会不会也想尽早摆脱消极又压抑的环境呢?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杨甫德大夫从没想过退休,反而认为医生越老越有经验,就能给更多人解除痛苦。
纪录片里能很清晰地看到医生看待疾病的角度与普通人不同。面对重症患者,大夫不会强调治愈,而是不断表述医学是一个动态调整的过程。换而言之,人不能因为一个过错、一个缺失,就认为这一生完了,医学治疗正是一个用好的东西去替代不好的过程。
精神重症医院无疑是这部纪录片里最让人情绪压抑的几集,但也是在这几集里,最让人感到治愈,那种安宁的慰藉,甚至能激发出一种勇敢面对困境的力量。最醍醐灌顶的是杨大夫的一句话:“为什么有人会越来越顺,就是因为他处处走在宽处。”
如果你有一个医生朋友,他的世界是什么模样?面对过太多生死、病痛、离别,医生们对于生命的理解和探索又是怎样的?这些问题是悦悦拍摄这部纪录片的起点,她说曾经看到过一个词叫“酒与污水效应”,这代表了一个问题:当你的生活是一杯美酒,却不小心滴入了一滴污水,你会怎么办?很多人会选择把它倒掉,因为我们总期望生活没有瑕疵,出点什么事便仿佛酒里滴了污水,日子过不下去,陷入挫败、糟糕的状态里。可能还能有一种办法,在酒中滴一滴还原剂,恢复酒的醇美,那么这杯美酒是你自己独特的味道。悦悦说:“我们做《我的朋友,是医生啊!》,就是想要给大家一个治愈的拥抱。”
《我的朋友,是医生啊!》共分为6个主题,每个主题包含上中下三期,每周一中午12:00在北京时间、腾讯视频同步上线。乳房整形门诊、安宁疗护病房、精神科重症病区、临床营养科门诊、宠物医院……悦悦跟随她的医生朋友们,将医生的日常真实生活与内心一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