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彭龄的贺年片

文摘   2025-01-01 07:36   河南  

彭龄的贺年片\延静

2019-01-22 03:18:01大公报


  久疏联繫,新年过后一月中旬,接到老友彭龄的贺年片,甚感欣慰。一看便知,贺年片是自製的,红色的摺叠页面,内中是一张图画,上面有两隻鸭子,游在池塘中。我赶忙打电话给他致谢。

  “你看错了,不是鸭子,是天鹅。”电话那边传来彭龄慢条斯理的声音,“也许是我画得不好。”

  我赶紧回答:“不,我看错了,鸭子没那么大。”之后禁不住发问:“真的,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一片心意。”说罢他告诉,去年夏天儿子陪他去公园,遊逛中看到池塘中有两隻黑天鹅,使他产生了作画的兴趣。上中学时,彭龄就很喜欢美术课。一次老师出了题目《五月的田野》,让同学作画。很多同学没有画好,他也没有信心。老师来到他的身边,半晌无语,他心裏有点发毛。片刻后老师对他说:“你很会画画儿。”这使他心情一下子轻鬆了不少。那天他画的是田野的风光,有树有草,还有几个人在奔跑。

  说起彭龄,我与他还是大学同学。他原名曹彭龄,上世纪五十年代,我们同在北京大学东语系读书,我学朝鲜语,他学阿拉伯语,相互不相识,更没有来往。不过他个子高高,身材修长,一表人才,引人瞩目。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给我留下很深印象,也得知他是北大俄语系主任、著名俄国文学研究家曹靖华的儿子。记得当年北京大学有一诗刊,常常看到彭龄发表诗作。我心裏不禁感叹:“书香门第长大就是不一样!”不过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几十年我们没有再见过面。本世纪初,对外友好协会举行活动,我和他都获邀前去参加,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和模样,主动走过去打招呼并自我介绍,我们两人才又建立了来往。

  “最近写点什麼?”我电话中随便问。没想到彭龄很认真,把他的构想和遇到的困难,毫无保留地都告诉给我。

  原来他正构思一部关於他父亲的作品。他已经写了一本书《伏牛山的儿子》,介绍他父亲曹靖华出生成长的经历。现在,他酝酿再写一本关於他父亲当年与俄国文学家交往的故事,他说如果他不写,没人会写。但写这本书遇到很大困难,当年他父亲与俄国作家来往的信函,连同他当时在国外给家裏的信件,不幸於“文革”期间抄家被全部销毁,使得他现在写书查无实据。多亏他的姐姐在俄罗斯档案馆查到俄国作家与曹靖华来往的信件并抄录下来,成为他手中的唯一资料。

  “写这本书很难,涉及许多人物,更难的是对这些人物如何评价。”他直言,仍正在摸索前进,现已八十二岁,身体并不是很好,如果再有两三年,或许能完成这项重任。

  我祝他身体健康,顺利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彭龄的构思是否对外讲过不得而知,我这里也许透露了一个他尚未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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