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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下乡调研，遇到一位正在建房的老李头。他家的新房子正在施工，让我意外的是，东西两面墙竟然一扇窗都没有。这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李大哥，你家这新房子怎么两边不开窗啊？”我问道。
老李头蹲在院子里，手里夹着烟，笑着说：“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这事儿可有讲究。”
说起来，我这30年跑遍大江南北搞农村调研，还真发现不少农村自建房都有这个特点 - 东西两面墙不开窗。背后的原因，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去年冬天，我在河北魏县采访一位刚建完新房的魏先生。他家的自建房占地180平方米，建筑面积360平方米，7个卧室、1个客厅、1个餐厅，东面就是马路，但就是不开窗。
“为啥不开窗？”我问。魏先生指着西边太阳的方向解释：“你看，夏天这太阳晒得多厉害。要是开了窗，屋里跟蒸笼似的，空调都白装。”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记得去年夏天在山东农村住了一个月，那户人家东西两面开了窗，每到下午三四点钟，屋里热得连电扇都不管用。
不过单说防晒，好像还说不够。老李头告诉我一个更实在的原因：“现在农村也不太平啊。前两年隔壁村就有人家被撬窗户偷东西，这要是两边不开窗，小偷想进来也难。”
说起安全问题，我想起前几天在江苏农村遇到的张大爷。他家新房子装了防盗门，可就是不愿意开侧面窗户。“开了窗，等于给贼人开了门。”张大爷这么说。
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保暖这个说法。在东北，我遇到一位研究农村建筑30年的老专家。他指着一户人家的墙说：“你看北方冬天，风主要是从西北方向吹。要是两边开窗，屋里暖气再足也得往外跑。”
这话还真有道理。前几年我在黑龙江农村待过一个冬天，那边的农房基本都是南北通透，东西两面墙实打实的。大冷天开窗通风时，屋里温度能掉好几度。
还有个有意思的现象。在浙江一个村子，我发现很多农房东西两面不开窗，却在南面开了大大的落地窗。一打听才知道，这样既保证了采光通风，又避免了互相干扰。
“现在农村人也讲究生活品质。”当地一位村支书跟我说，“你看现在建房子，不光要考虑实用，还得想着怎么住得舒服。”
说到隐私，我想起在湖南农村看到的情景。两家人的房子紧挨着，要是开了侧面窗户，对面炒个菜都能闻到香味。一位大妈笑着说：“还是不开窗好，免得互相打扰。”
这么一圈走下来，我算是明白了。农村自建房不开侧窗，既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也是现代生活的实际需要。
就在前几天，我又回到老李头家。他的新房子快完工了，虽然东西两面没开窗，但南北两面的窗户够大够亮，整个屋子通透敞亮。
“你看，这不挺好的嘛。”老李头满意地说，“住着舒服，睡着安稳，又省电，多好。”
看着老李头笑呵呵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农村人的这些建房智慧，还真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毕竟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生活经验的总结，都是为了过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