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分享】典型农业区专业村的空间分布与转型机制： 中国河南省案例研究

1. 村庄政策与专业村庄演变的阶段

（1）乡村政策的演变

政策在农村发展、农业和农民生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农村人口多、面积广，农村发展受到高度重视。促进农村高质量发展采取了多种措施，可归纳为以下几点：1)农村经济体制。政府改革了农村经济体制，废除了农业集体生产责任制，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鼓励个体农业的发展。2)农村土地制度。实行农村土地承包制度，保障农民土地使用权，鼓励土地流转，促进农村产业发展。3)农村金融。政府加大对农村金融的支持力度，成立农村信用社和农村合作银行，为农村产业发展提供贷款和金融服务。4）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农村道路、电力、电信等基础设施投资，改善农村工业发展的基本条件。(5)农村工业发展。出台农业补贴、农产品加工销售支持、农村电子商务发展等扶持农村产业的各项政策。这些措施促进了农村工业的多样化和现代化。表1描述了具体的农村政策。

解决与农村、农业和农民有关的问题一直是中国和许多其他发展中国家社会稳定的基础。农村地区不仅是位于城市之外的广大地区，而且是由社会、经济和自然资源系统组成的复杂系统。与城市发展相比，农村发展往往处于次要地位。然而，农村人的生存依赖于土地，繁荣依赖于工业，与城市体系相互促进、共存。在中国，“中央一号文件”成为政府对农村问题重视的代名词。这个以“三农”为重点的文件，从1982年到1986年连续5年发布，对农村改革和农业发展提出了具体规划。从2004年到2022年，又连续发行了19年。2017年10月，政府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强调“产业繁荣、生态宜人、乡村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足”。后来，在2022年2月，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以工业为重点，促进农村发展”。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报告突出提出“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和“推进乡村振兴”的总体部署。

2023年2月，中央一号文件强调“推动农村产业高质量发展”。在此背景下，专业村作为农业现代化、新农村建设、乡村振兴的重要引擎，可以支撑专业化发展、乡村产业繁荣、社会经济活力、经济-乡村产业协调、乡村产业技术创新。此外，它们还可以促进产业升级、环境保护、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农村人民的福祉以及人与土地的和谐。这凸显了农村发展政策对农村工业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和深远影响。

（2）专业村落的演化阶段

从社会经济变化的角度考察专业村的空间演变，有必要将其划分为不同的发展时期。以服务型专业村为例，这种早期类型的专业村以文化、创意、批发、零售产业为主。2009年以后，随着数字经济的到来，电子商务开始在中国农村蓬勃发展，形成了以淘宝村为代表的互联网+专业村的发展模式。这些服务型专业村庄克服了区位限制，从事网络销售。其分布区域由沿海城乡和平原山地过渡带向产业基地和社区集中分布。这使得专业村能够高效参与区域经济发展，促进产品多样化、服务优质、产业高效发展。本研究将2009年作为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因为当时出现了电子商务型的专业村。网络销售模式深刻影响了传统专业村的经营。2008年的金融危机推动了这一发展，催生了在线订单经济的发展。因此，由于外部条件或社会经济变迁的影响，专业村在不同时期的发展特征有所不同。因此，本研究整合经济发展水平、市场供求、经济发展动态、劳动力变动等因素，揭示专业村的空间演化与转化机制。在此基础上，本研究将中国经济发展过程划分为六个阶段。结合研究者对专业村及其发展过程的理解，将河南省的专业村发展史划分为与中国经济发展相对应的时间段。在此基础上，从宏观层面解读专业村的空间演化与转化机制。表2显示了具体发展阶段的划分。

首先，1978年改革开放开始之后，农村、城市和外贸领域都发生了重大改革，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这些改革为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崛起奠定了基础。第二，1990年，中国进一步推进市场经济改革，加大对外开放力度，与俄罗斯建立了新的外交关系。社会变革加快，人民生活水平和生活方式显著改善。第三个里程碑是2000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深化了中国的市场开放，促进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提升了中国的国际地位，使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和政治舞台上的重要参与者。农村发展也进入了新阶段。另一个里程碑发生在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严重影响了中国经济，促使政府实施刺激计划，以扩大内需和投资，增强金融体系的稳定性，缓解经济下滑的压力。最后，2019年是第五个里程碑。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公共卫生产生重大影响，中美贸易战不断升级给中国经济带来挑战，促使中国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自主创新。中国还在当时进一步推动数字农村发展，加强农村电子商务和数字农业，刺激农村经济增长，增加农民收入。综上所述，从1978年的改革开放到2019年面临的全球挑战，中国取得了各种成就，努力促进农村工业发展，经济稳定增长，社会进步。这些关键事件共同塑造了中国的经济、社会和国际地位，深刻影响了中国的发展，并对专业村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2. 专业村落空间分布的演化过程

（1）波动发展期：从无特色村到多村，分布分散，空间层次单一

从图2和图3可以看出，在波动发展时期，河南省的专业村数量从零到几个，空间分布较为分散。这一时期的经济结构相对均衡，空间层次单一。原因在于，1978年以前，中国经济社会处于波动发展期。为了快速建设社会主义国家，国家经历了一系列阶段，包括土地改革、人民公社运动、经济复苏时期、经济调整时期，以及动荡的文化大革命时期。这一时期，中国实行计划经济，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占主导地位。生产发展以满足实际需要为主，工业生产严重滞后。农村工业发展的潜力被忽视，农业收入和农村生活水平增长缓慢。经济结构以初级农林牧渔业产品生产为主，工业总产出水平较低。城市发展尚不成熟，经济辐射和带动作用有限。此外，农村地区的生产和销售过程的半径较小，导致经济互动的影响较小。因此，在这一时期，中国很少有专门的村庄，即使有，也主要以传统农产品为主，如豆腐、茶叶、蔬菜等。在行业或产品标准、收入标准、组织形式等方面，发展水平较低，专业化程度较差，空间分布较为封闭，空间层次较为均匀，空间规模较小。1978年改革开放前，河南省只有少数专业村，规模小，空间分散。但是，我们不应忽视这些早期的专业村所起的作用，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农村由自给半自给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转变，加速了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变。因此，他们是农业专业化、社会化和现代化的原型。这些专业村虽然数量少、分布范围小，但却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支撑了农村经济的发展，为后来不同类型的专业村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2）经济恢复期：数十个专业村，呈条状分布，初级产品生产

在经济复苏时期，专业村数量迅速增加，主要集中于初级产品的生产。这些专业村主要分布在资源丰富、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的地区，呈条状分布（图2、图3）。1978年12月以后，随着家庭土地联产责任制的实行，农业生产逐步向规范化、专业化、规模化发展。特别是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初引入OVOP经验后，强调专业化和独特性的专业村发展模式在家庭土地承包责任制的背景下找到了有利的机遇。对于专业村，中国调整了经济结构，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为农业发展创造了动力。粮食、棉花、石油等主要农产品产量增加。以农业生产为主的专业村数量明显增加，分布更加广泛。在河南省一些发展条件较好的地区，由于自然资源、技术人员、传统工艺、市场需求等因素，出现了专业村。各类专业村的开发规模比1978年以前增长了近5倍。这一时期，河南省专业村的空间分布逐渐由非专业村向专业村转移。发展模式以初级产品生产为主，重点发展林业、苗圃、酿造等初级产业。一些企业还从事啤酒酿造、玉石钢铁生产等第二产业活动，以及农产品批发零售、手工艺品和中国画的生产和销售等第三产业活动。从空间分布上看，专业村出现在资源禀赋、地理位置、交通条件较好的地区，呈现条形分布特征，普通村分散在专业村周围（图2）。从分布区域上看，河南的专业村分布密度较低，集中在市场吸引力强、地理位置优越的地区。经济基础较好，如郑州和洛阳。它们也主要分布在城乡过渡地带，即水土资源更丰富、交通更便利的行政区域边缘。

（3）工业化初期：数百个专业村，集聚，规模经济

在工业化初期，专业村发展迅速，呈现出集群式分布，逐步集群式规模发展的特点（图2、图3）。1992年，随着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进，农村经济出现了重大转机。农村产业结构克服了以粮食生产为主的单一格局，私营和个体经济增长，乡镇企业迅速发展，千百万农民从农业转向非农业生产，农村工业和服务业增加，发展水平进一步提高。在工业发展方面，1978年以来，在经济改革的推动下，中国鼓励农村发展自己的工业和服务业，提高经济发展水平和综合实力。这使得中国广大的农村地区在不需要大规模国家投资的情况下实现了现代化。在这一阶段，农村工业和服务业迅速发展，数百万农民从农业转向非农业活动。首先，最具代表性的地区是广东的珠江三角洲，这里的加工和贸易十分繁荣。二是苏浙地区，乡镇企业发展迅速。在提升国家竞争力方面，农村经济主要依靠低技能劳动力的成本优势，主要解决就业问题。然而，这一过程也极大地促进了乡镇经济的发展，并建立了大量的村庄作为乡镇经济的试验点。此外，80%的农村镇中心分布在村庄，其地位进一步提高，村庄经济发展明显加强。河南省专业村数量进一步增加，增长率比1978-1989年提高了128.85个百分点。空间分布由J. Xiao等河南中部向东部和北部扩展，呈现集群分布特征。在这一时期，受亲属关系、地理邻近性和产业联系的影响，单位区域内的专业村数量从几个增加到几十个，甚至几百个。这些专业村之间的交流和互动逐渐加强。空间分布由小而孤立的空间演变为更大的封闭空间，由农业专业协会、农民合作社等多渠道连接。主要活动区域由产业影响半径确定，聚集规模由主导产业的影响范围确定。

（4）工业化中期：数千个专业村庄，分布在多个中心，空间分布复杂多样

工业化中期，专业村数量进一步扩大，逐渐形成多中心、网络化的分布格局，空间分布更加复杂（图2、图3）。到2000年，专业村经过20多年的发展，形成了“专胜、专优”的发展模式。他们也适应了市场经济发展的趋势。特别是，国家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努力，以及主要由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推动的城市化进程，促进了小型产业集群的发展，如专业村。在此过程中，珠三角、长三角等地区以轻工业和制造业闻名。然而，他们面临着严重的劳动力短缺，这吸引了大量的农民工，造成了大量的临时城市人口。然而，这一阶段的城市化水平仍然相对较低，农村人口仍然占绝大多数。在农村地区，当农民不再耕种土地时，他们缺乏提高生活水平的选择；因此，他们从事提供更多机会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各类专业村的发展。在此期间，河南省的专业村数量显著增加，比1990-1999年增加了127.73个百分点。分布区域逐步向全省扩散，集中在豫东、豫中、豫北地区，呈现规模集聚的空间分布特征，集聚程度不断增强，集聚区域逐渐扩大，呈现由中心向外围扩散的路径，如图3所示。在这一时期，河南省的专业村呈现出多中心的网状分布。村庄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紧密程度逐渐提高。集聚优势进一步凸显，呈现出“省内收紧、省外扩张”的演化格局。市场时空分布具有变异性、扩张性和波动性，销售市场时空分布具有差异性、扩张性和波动性。专业村的发展模式在这一阶段已经相对成熟，其空间分布也变得复杂多样。随着网络结构的发展，其中心潜力和中心性下降，专业村之间的优势关系更加均衡，呈现出由极化向分层发展的趋势。

（5）工业化后期：专业村部分衰落消失，集中式分布持续存在

在工业化后期，一些专业村庄由外围向中心分布，另一些则趋于衰落或消失，它们的发展经历了空间重构（图2和图3）。在这一阶段，在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压力下，村庄的空间重构加剧，成为农村发展的外源动力。伴随着农村社会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过程，这也是优化城市空间组织、促进城乡协调发展的一种方式。2008年以后，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国面临劳动人口减少、人口红利消失、劳动力价格上涨的问题。这些现象影响了专业村的发展。例如，一些地区的农业型专业村逐渐衰落或消失。原因包括缺乏明显的专业项目特征、产品比较优势的变化、生产规模的限制以及龙头企业行为主体之间的利益冲突。对于产业型专业村，这一时期的工业发展多以初级产品加工制造和矿产资源开采为主，规模相对较小。金融危机后，这些村落能耗大、产值低，面临着紧缩、转型、整合的局面。因此，一些规模较小的产业型专业村也随之衰落或消失。如图3所示，在这一阶段，由中心向外围的空间演变趋势逐渐消退，并开始呈现由外围向中心演变的趋势。个别地区专业村的特色产业比重下降，逐渐以大型个体农户或龙头企业为主，专业村的衰落和消失成为普遍现象。正是在这一时期，数字经济开始加速发展。特别是2009年以后，互联网更加普及，电子商务逐渐进入中国农村，城乡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逐渐被克服。农村发展迎来新机遇。淘宝村的出现和发展改变了传统的农村营销模式，促进了产品的多样化、服务质量的提高和行业的高效发展。因此，互联网+专业村模式下的淘宝村开始出现并逐渐成长。此外，2017年10月，中国政府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乡村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在工业繁荣的基础上，乡村经济更加活跃。综上所述，这一时期专业村的空间分布演变呈现出部分专业村衰落消失与部分继续存在并存的现象，呈现出集中分布的格局。

（6）后工业化时期：繁荣的淘宝村与其他专业村并存，反向集中分布

后工业化时期，淘宝村占据主导地位，多种类型的专业村并存，空间分布由中心向外围扩散。在此期间，中国的经济增长主要由创新和国内消费驱动。农业农村信息化、数字化水平不断提高，加快了农业农村社会经济发展。对于专业村，也迎来了互联网+，促成了淘宝村的兴起。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对农村发展和全球经济产生重大影响。这包括生产水平降低、贸易量减少和工业增长缓慢。在此期间，人们开始倾向于以家庭为基础的在线消费，农村发展也看到了巨大的增长机会。电子商务带动的专业村成为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这种互联网+专业村模式是信息通信技术结合中国乡村发展实际，与乡村社会互动共同发展的产物，是专业村转型的典型案例。在空间分布特征上，淘宝村主要集中在中国沿海地区、交通发达地区、经济基础较强地区和人口密集地区，呈现出由中心城市向外围地区逐步扩散的趋势。相比之下，淘宝村规模较小，发展缓慢，主要位于中国中部和东北部。在河南省，淘宝村的发展更为典型，一些以农业为主的村庄为了推广自己的产品，扩大销售，建立自己的品牌，利用京东、天猫、珍岛等平台形成了村内生产和销售模式，从而扩大了在全国范围内销售的能力。一些村庄甚至实现了从传统农业到电子商务服务的全面飞跃。电子商务在农村催生了新的产业和商业模式，促进了传统农业产业的升级改造，凸显了农村经济发展的新路径。但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专业村都转型为电子商务模式。有的位于产业链的中游，比如一些工业专营村，机械订单销售在一定程度上比电商运营效率更高。因此，专业村庄的发展呈现出多类型并存的态势。

3. 专业村的空间转型机制

（1）第一次转型：由非专业村向专业村转变

专业村空间分布的第一个转变是由非专业村向专业村的转变。具体形成及演化转化机理如图4所示。专业村落起源于传统村落。具体而言，在传统农业文化占主导地位的农业区，某些类型的人（如企业家）决定了专业村的存在与否，对专业村的形成起着关键作用。正是具有企业家精神的核心农民，通过对传统农业活动的创新，促进了新型经济活动的出现，产生了专业化生产家庭。这些农民被称为“先锋农民”。村庄的内部条件决定了专业化发展的方向和类型。同样，具有创业精神的先锋农民也因其自身的素质和能力，在不同类型的乡村环境中形成了不同类型的专业村庄。村庄的外部因素决定了专业村庄发展的数量规模。良好的外部环境可以催生更多充满活力的专业村，这些专业村通过互联互通产生集聚效应，形成专业区域。此外，模仿创新、网络连接、规模经济、劳动分工等因素也是专业村形成和演化的重要因素。与国外流行的OVOP模式类似，这些专业村的发展旨在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解决收入差距和就业等问题。这证明了OVOP模式在中国的实际有效性，并为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农村产业发展提供了可复制的模式。

（2） 第二次转型：一些专业村庄的衰落和消失

随着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的不断推进，专业村也面临着一定的挑战。例如，一些发展条件薄弱的专业村已经衰落或消失。这主要是由于缺乏明显的地方特色、空间非同质性、比较产业优势的变化以及行动者之间的利益冲突。在河南省的某些地区，专业村的衰落或消失已经变得更加普遍。图4为专业村发展与消亡的转化机制。具体而言，专业村的衰落或消失主要与以下四个因素有关。首先是经济环境的影响。例如，对于一些特色农产品村，由于大多数从事初级农业生产或加工，产业链短，产品附加值低，受市场形势影响。当市场价格高时，扩大种植规模；当它低时，它被还原。第二个因素是人为错误的影响。由于一些农业企业管理不善，出现无序竞争，较弱的专业村可能受到严重影响，最终导致其消失或衰落。市场约束也是一个因素。专业村本质上是一种可大可小的微型产业集群。它们的发展可能是自发的，具有滞后性。因此，不发达的专业村很容易在市场竞争中被淘汰。而发展较强、产值较高、产品优势明显的专业村则不受影响。最后，还有政策限制。在一些地区，政府撤回或合并了实力较弱、技术条件不发达或地理位置较偏远的专业村。合并这些村庄可以整合当地资源，实现产业集群或突出比较优势。一些研究表明，人口外流和农村人口减少直接影响到农村经济的发展。人口减少导致劳动力短缺和生产能力下降，从而影响产业链的运行，导致产业停滞或衰退。这反过来又影响了市场需求，降低了专业村的发展势头。因此，专业村的发展在人力资源方面面临严峻挑战。但也不能忽视专业村现象中存在的不足或问题，如产业结构单一、生产技术水平低、产品附加值低、竞争力弱、生命周期短等。因此，“泡沫式”专业村数量增多，带动产业的能力减弱，最终走向衰落甚至消失，成为专业村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关键转折点。

（3）第三个转型：电子商务趋势

中国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国内互联网普及率的提高以及智能手机和社交媒体的广泛使用。截至2021年底，中国农村互联网用户达到2.84亿人，互联网普及率为57.6%。农村和老年群体加速融入网络社会，为网络服务增添了活力，并将进一步加速以电子商务为基础的专业村的发展。据统计，2021年河南省商品和服务电子商务交易总额11526.13亿元，比上年增长21.8%。这一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3个百分点，显示出持续快速增长的态势。事实上，影响传统专业村向电子商务型专业村发展演变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具体形成机理如图4所示。河南省的电子商务目前在中国保持着较高的排名。政府行为、产业基础、交易平台、村落精英、区位条件和社会经济在传统专业村向电子商务专业村的演变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电子商务型专业村以其独特的发展模式和特点，被政府视为振兴农村、缩小城乡差距的有效手段。因此，在村庄经济发展过程中，人们对电子商务型专业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政府从政策、税收等方面给予支持，积极引导电商型专业村发展。二是良好的产业基础可以为电商型专业村的形成和发展提供动力。这与产业增加值、乡镇企业数量、技术装备、市场规模有关。此外，社会经济条件和区位条件为电子商务型专业村的发展提供了基础。传统专业村和电子商务型专业村都是在非专业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它们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时期是分不开的。专业村庄的发展也离不开村民。村庄精英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不仅是专业生产者，也是村庄的建设者和管理者。最后，主导产业依靠交易平台的传播力、影响力和引导，可以实现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以及产品、品牌效应、包容、开放和创新之间的协同效应。此外，电子商务模式具有包容性、开放性和创新性。因此，传统专业村有可能成为专业村向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的又一个重要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