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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 郑丽媛
在全球航空运输行业中，技术的更新换代无疑是确保安全与效率的关键——然而，近期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GAO）发布了一份让许多航空旅客都感到紧张的报告：联邦航空局（FAA）的空中交通管制（ATC）系统不仅数量庞大，而且大部分已经过时，急需技术更新。
报告显示，在 FAA 的 138 个 ATC 系统中，有 51 个系统因缺乏零部件、资金短缺以及缺少技术更新资金而处于不可持续状态，还有 54 个系统被描述为“可能不可持续”状态。
1、FAA 的现代化进程滞后
去年，由于一次关键文件的意外删除导致美国空域关闭，FAA 因此进行了运营风险评估，以评估 ATC 系统的可持续性。但 GAO 在报告中指出，FAA 在现代化最关键和高风险系统方面的进展依然缓慢。
根据 FAA 的历史，早在 1982 年，该机构便发布了第一份综合性计划，旨在改善空中交通管制服务。然而，这些计划的实施始终面临着资金、管理和技术等多重挑战。GAO 指出，FAA 的政策对于尚未设定成本、进度和性能基准的项目几乎没有监督要求，导致项目整体进展缓慢，平均需要四年以上的时间来建立基准。
据悉，FAA 共计提出了 64 项现代化投资计划，想要改善 105 个不可持续和可能不可持续的系统，但 GAO 发现大多数关键系统的现代化进程依旧处于停滞状态，超过一半的系统都处于“不可持续”状态：其中有 58 个系统对国家空域的安全和效率至关重要，更有 17 个系统被认为具有“关键操作影响”。
然而，FAA 却在现代化这些关键系统方面举步维艰——这些系统不仅不可持续，其现代化计划可能需延至 2030 年或更晚才能完成，甚至有一些项目预计将在 10-13 年后完成。更加糟糕的是，对于其他需要现代化的系统，FAA 也还没有具体的更新计划，其中三个系统至少已有 30 年的历史了。
显然，这种状况不仅对 FAA 自身构成挑战，也对全美航空运输的安全性造成了潜在风险。面对老旧系统带来的挑战，FAA 表示需要 80 亿美元进行现代化更新。
FAA 在声明中指出，这笔资金将用于更新老旧的空中交通设施和雷达基础设施，以提升国家空域系统（NAS）的安全性和效率。FAA 局长 Michael Whitaker 在国会听证会上提到，该机构的设施多年来面临投资不足的问题，许多设施的平均使用年限已超过 60 年，甚至高达 70 年。
尽管 FAA 意识到更新的迫切性，但现实却是，当前 90% 的设施预算用于维护而非新系统，这意味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FAA 仍需依赖那些老旧的系统运作。
2、老旧系统的意外优势？
不过在某些情况下，一些航空公司却因依赖老旧操作系统而意外躲避了现代技术带来的故障。
例如在最近的一次全球 IT 故障中，CrowdStrike 更新导致大量 Windows 电脑出现蓝屏死机（BSoD）错误，影响了多个行业的运营，其中联合航空、达美航空和美国航空等公司因无法应对 CrowdStrike 的更新问题，导致数千航班被迫取消。但当时美国第四大航空公司西南航空，却因仍在使用 Windows 3.1 而成功避免了这一问题。
Windows 3.1 这款操作系统自 1992 年发布，而微软早在 2001 年就停止了对其的支持。在全球蓝屏事件之前，西南航空经常因其过时的系统而受到批评，但因为 Windows 3.1，西南航空（及其客户）免受了大多数其他航空公司所经历的压力——尽管这一老旧系统常常被人调侃，但在这次危机中，它反而成为了西南航空的“保护伞”。
换句话说，尽管西南航空的技术设备显得落后，但正是这种“落后”让其在 IT 故障中保持了正常运营。甚至还有网友调侃，西南航空或许应该考虑将操作系统升级到 Windows XP，因为虽然 XP 也不再接收更新，但其相对较新，且可以兼容 Windows 3.1 的软件。
这种矛盾的局面让人不禁思考：在追求高科技的今天，老旧技术是否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有网友提到，“如果这些系统今天仍在运行，那就证明了它们的设计、制造和编程有多么出色”；“如果这些系统能够正常工作，而且从逻辑上讲还能继续工作，而问题在于缺少硬件组件，那么最便宜的解决方案可能就是（重新）开始制造这些古董，也许可以用现代机器人技术实现大部分制造过程的自动化。 ”
不过也有许多人认为，虽然西南航空的例子展示了老旧系统在某些情况下的“幸存者”能力，但长远来看，航空公司仍需面对系统升级的迫切需求：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发展，老旧系统将难以与新设备兼容，进而影响运营效率和安全性。此外，老旧系统也往往无法满足现代航空运营的需求。
总体来说，随着新的安全标准和效率要求不断提高，老旧系统无法适应这些变化，最终可能导致运营能力下降和故障频发。另外 GAO 也明确指出，FAA 对不可持续系统的依赖，可能会引发航空安全隐患。
参考链接：
https://www.techspot.com/news/104887-air-traffic-control-systems-us-rely-aging-tech.html
https://www.theregister.com/2024/09/24/us_air_traffic_control_system_upgrade/
https://www.techradar.com/pro/security/southwest-airlines-avoided-crowdstrike-microsoft-outage-because-its-still-running-windows-31-fourth-largest-us-airline-remained-free-of-bsod-errors-because-its-os-hasnt-been-updated-in-dec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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