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公众号“贞观”的《一个外地女孩,死在了我的出租的公寓》一文后,诗人的内心跟大家是一样的,感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也理解了作者最后删文的想法,怕这种“负面情绪”四处蔓延。这个31岁的女青年来自于宁夏西海固地区,那是一个跟《隐入烟尘》差不多的地方,除了黄土还是黄土,是一片令人绝望的土地。
虽然宁夏也有闽宁镇这样的扶贫典型集镇,这些年通过新闻报道我们也知道了闽宁这个地方,但是闽宁是在宁夏银川市下面的县,好歹是省会地区条件总归要好一些。而西海固就完全不一样了,那里甚至被联合国有关部门认定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文中的女主人翁就是从这样的地方走出来的,生在西海固本身就是一种不幸,更不幸的是她居然还从小聪慧好强,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生活在这样地区的普通家庭,她的父母文化程度肯定是不乐观的,但是她居然能从这样的穷地方考上了北京的211重点大学。
她去了北京上学,看了世界思想之都的大场面,她的内心肯定是对自己有要求的,毕业后她选择进入体制内工作。根据网文的描述“她数次在考公中获得笔试第一名”,但是最后她仍然只能继续的考公,并且找其他的工作。她的贫寒家庭成了她的“软肋”。1993年出生女大学生应该是毕业好几年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这些年来主要还是靠家里供养,这在当地重男轻女的环境中,女孩本身也是这个本已贫困的家庭的一个负担。
既然在家乡找不到希望,女孩准备去西安做最后一搏,要知道西安已经是女孩所在的大西北最大的城市了。根据后来作者的解释,公寓应该是在陕西咸阳,一个离西安很近的城市,西安的机场就在咸阳。
女孩是4月份到的咸阳,她是选择中介租借这个房子的。可以看出来女孩的社会经验是不多的,通过中介租房往往还要给中介一笔中介费,通常手头拮据的人都是自己通过租赁平台租房子,这样可以省下一笔不菲的中介费。而且在咸阳这样的地方,现在的房租应该不会很贵,但女孩租借的确实一套半年租金就要1万多的公寓(50多平米的一室一厅,在30楼),想必这应该在咸阳算很不错的房子了。现在诗人有点明白为什么女孩最后要租这样一套房子,她受够了西海固这样贫困地方的苦,希望将来自己死了也要死在一个体面的地方,希望下辈子超生能投个好胎,起码要有点生气的地方。
而这个位于咸阳的30层小公寓蛮适合的。
虽然我们伟大的祖国在2020年已经实现了全面脱贫,但是不排除在一些地方还有一些贫困的家庭,文中的女孩应该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暂未脱贫的家庭。她的故事让我想起前几年那个女大学生吴花燕,她长期营养不良,读到大学身高才1.35米,但是有限的供给她还要留着给自己的弟弟。如果说新时代就是“贞观之治”的话,那么吴花燕和这个女大学生就是这个时代的悲歌写照,有点不太和谐。
美国副总统万斯在他的《乡下人的悲歌》中说到,在美国中西部的“铁锈地带”还有些家庭的孩子生活得很艰难,他曾经带一个孩子去吃快餐,那个孩子吃完一个汉堡之后还眼巴巴地看着他,显然他还没吃饱。万斯不禁感慨,这可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美国呀,都还有吃不饱饭的孩子。更何况我们只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而且人口远远多于美国。
有人也在指责这个女孩本来是有更好的出处的,确实,就算是出生在西海固,就算是不幸见识过外面的世界,这个女孩如果更加现实一点,不过分心高气傲的话,她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归属。她的心高气傲可以从她饿死前拉黑了所有的人看出来(作者是唯一没有被拉黑的,但也看不到她的朋友圈),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要拉黑,诗人猜想她是真的厌恶来到这个世界了,也许她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家庭。
其实在西部,一个女大学生除了考公还是能有不少好的去处的,如果她不是很挑剔,去一个正规公司做一个白领应该不难吧?抑或是什么都不做,凭着这样的条件(211大学毕业),找个条件好一点的男朋友总没错吧。其实上天给了女孩子二次投胎的机会,就是哪怕自己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但是还是有机会通过婚姻实现阶层的跳跃,但是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做这样的安排。有时其实想一想,也许她多次考公而不得,如果她嫁给一个官二代,加上她考试成绩的加持,也许考公就能很顺利了。
从4月下旬她入住这套公寓,到女孩6月份饿死在公寓里面,她的手机消费记录显示女孩每顿吃饭都不超过5元。这一个多月时间,难道就不能自己产生一些收入吗?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甚至就在房东在提醒她,电费欠费了要停电了,她也只是淡淡地说“冰箱里面没有东西”。也许女孩在那一刻就决定了将以这样的方式和世界告别了,饿死在一个空空如也的公寓。诗人在想,当她最后离世的那一刻对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绝望呀!那种绝望足以冰冻这个世界!
希望来世女孩能投到一个充满着希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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