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亲俄国家"乌克兰化"?这部纪录片揭露了西方的诡计

时事   2025-02-05 17:32   上海  


薛凯桓


白俄罗斯国立大学国际关系硕士生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进入白俄罗斯。”
说出这句话的马克西姆·拉尔科,是白俄罗斯著名境外反政府军事组织“卡利诺夫斯基军团”的一名成员,他在白俄罗斯电视台ONT电视频道的纪录片《恶魔:他们想如何接管白俄罗斯》中,讲述了该组织如何计划从波兰、立陶宛和乌克兰进攻白俄罗斯,以及如何从反政府群体中招募成员的计划。
影片开头
白俄罗斯是欧洲地理意义上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俄罗斯的西北门户,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在二战期间,由于白俄罗斯是守卫莫斯科的重要关口,因此被纳粹德国视为优先攻取对象,并因此产生了“白俄罗斯阳台”这个概念(在占领白俄罗斯后,白俄罗斯就会成为一个能够刺入俄罗斯心脏地带的军事突出部,这被称为“白俄罗斯阳台”,这个概念在今天的俄乌冲突中同样可以适用,如果将白俄罗斯看作俄罗斯军事部署的一部分,白俄罗斯同样是直接刺入北约势力、面临北约三个方向压力的一个突出点)。
“白俄罗斯阳台”
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同样数次强调,由于地缘的重要性,白俄罗斯处于被北、西、南三个方向包围的不利处境,是西方和乌克兰的下一个武装入侵目标,有可能遭到突然进攻。
卢卡申科的担忧并非危言耸听。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本已因2020年白俄罗斯大选风波而急剧恶化的乌白关系,进一步跌到了谷底,乌克兰政客数次对外表现出“野心勃勃”的姿态,乌克兰最高拉达议员阿列克谢·贡恰连科更是声称,“我们有权将军事行动推进到白俄罗斯”。
面临三方包围的白俄罗斯,不仅直接面对北约和乌克兰的军事压力,还要承担起对抗境外反对派和反政府武装组织的渗透、维持国家安全的重压。
白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公布了乌克兰和在国外流亡的白俄罗斯反对派、反政府武装相联合,企图直接颠覆白俄罗斯政府的相关文本,并认为反政府武装分子的最终目标是军事入侵白俄罗斯,也就有了马克西姆·拉尔科开头那番话。
2022年春天,马克西姆·拉尔科加入了“卡利诺夫斯基军团”,并直接参加了与俄军的战斗。他透露了有关该组织的“幕后真相”:“团里的每个人都认为他们会与俄罗斯作战。但后来他们意识到,其实最终目标是进入白俄罗斯。”
马克西姆·拉尔科
所谓的“卡利诺夫斯基军团”,是由白俄罗斯籍的“军事志愿者”组成的反政府军事团体,该团体成立于2022年3月,由“沃拉特”和“利特温”两个营组成,受乌军直接指挥,其宗旨是站在乌克兰一边与俄罗斯进行军事对抗。
该组织的名字是为了纪念卡斯图斯·卡利诺夫斯基(Kastus Kalinowsky),他是1863-1864年在白俄罗斯反对俄罗斯统治的“民族解放起义”的领导人,此人一向被白俄罗斯反对派视为“民族英雄”。
“卡利诺夫斯基团”与“恐怖营”和“伊霍尔·扬科夫”(Ihor“Yanki”Yankov)、罗季昂·巴图林(Rodion“Gena”Batulin)等武装组织同属“白俄罗斯志愿军”,“白俄罗斯志愿军”则与乌克兰境内的其他“志愿部队”(如“波兰志愿军”,“俄罗斯志愿军”等)同归乌军统辖。这些武装组织的政治诉求和意识形态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有朝一日进攻白俄罗斯本土,推翻白俄罗斯现政府。
例如,“卡利诺夫斯基军团”的成员认为,俄罗斯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共同敌人,并认为“将乌克兰从俄罗斯侵略者手中解放出来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普京政权的衰弱,并且我们希望普京政权开始崩溃。这将有可能结束卢卡申科政权在白俄罗斯存在的历史”。
毫无疑问,包括“卡利诺夫斯基团”在内的“白俄罗斯志愿军”的目的不只是协助乌克兰对抗俄罗斯,而是通过对抗俄罗斯,来侧面削弱亲俄的卢卡申科政府的执政基础,进而达到实现白俄罗斯政权更迭的目的。他们所作所为,为的就是让白俄罗斯“乌克兰化”。
武装分子
另一位“卡利诺夫斯基团”的成员谢尔盖·扬尼茨基(Сергей Яницкий)曾称,如“卡利诺夫斯基团”等境外白俄罗斯籍的“军事志愿者”,在乌克兰接受训练,并“为自由而战”实际上只是一个幌子。所有这些带有反政府背景的军事团体,都是为了入侵白俄罗斯而存在的。
一名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曾对此解释称:
“我们以为我们在战斗。我们接受了测试并被送往俄罗斯进行破坏活动。然后,当有命令时,我们必须转移到白俄罗斯边境。然后去入侵白俄罗斯。为此,他们现在正在收集武器并补充他们的武器库。这一切都是为了袭击白俄罗斯做准备。
你知道团里流传着什么想法吗?让他们(乌克兰人)自己战斗并死去。我们还有另一个任务——白俄罗斯。我们需要学习、准备。当有命令时,越过边界。”
为了“反攻”,反政府武装在西方和乌克兰的支持下,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首先,在乌克兰、波兰、立陶宛和流亡境外的白俄罗斯反对派的组织下,反政府武装会在实施计划前先组建“快速反应战斗部队”,并在之后接受来自外部的训练,进行军事演习。
入侵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基于各种网络社交平台的“信息战”。反政府武装计划在各大网络社交平台散布不利于白政府的信息,并通过此类信息建立一套叙事:“卢卡申科治下的白俄罗斯一切都很糟糕,西方一切都很好,而我们知道如何让白俄罗斯变得和西方一样好。”通过这种心理战,反对派企图给白俄罗斯民众的心中种下不信任政府的种子。
信息战
第二阶段是反政府武装在白俄罗斯各地区寻找有类似政见和想法的追随者,并将被白政府判刑并正在服刑的反对分子设法营救出来。然后再秘密将武器弹药从乌克兰运入白俄罗斯,并将它们藏匿在特定的地点。
接下来是第三阶段的“军事行动”。来自不同的反卢卡申科的武装组织和势力,手持不同旗帜的“士兵”按预定计划同时越过白俄罗斯的边境线,并直冲计划要“重点占领”的地区:白俄罗斯、波兰和乌克兰边界交界处西南部的突出部地区科布林,以及平斯克和卢尼涅茨地区(均地处白俄罗斯西南部)。
随后,反政府武装将会联络白俄罗斯境内的反对派人士和团体,遵循“打了就走”的原则,强调组织伏击与占领小型定居点,不与白俄罗斯政府军正面冲突。与此同时,仍留在白俄罗斯境外的反政府武装会在西方和乌克兰的支持下,派出无人机袭击白俄罗斯境内的重要战略目标。
进攻白俄罗斯的计划示意图
按照反政府武装的计划,此时的白俄罗斯会陷入混乱,政府会由于“军事行动”的分散性,无法定位入侵的来源,从而失去方寸,此时反政府武装就可以放手占领更大的定居点、各地区的中心城市甚至首都明斯克。在白俄罗斯“解放”后,“民主力量”随后会返回白俄罗斯并建立“新政府”。
马克西姆·拉尔科则表示,如果这些武装分子闯入白俄罗斯,就会爆发战争,就会造成人员伤亡:“无论是军人还是平民,他们绝对不会关心前面是谁。充其量普通人也只能成为人肉盾牌。”
马克西姆·拉尔科着重突出了意识形态的作用,指出白俄罗斯的境外反政府武装分子们往往秉持纳粹的意识形态,视希特勒、班德拉等人为偶像,并对他们大加赞扬。有接受媒体采访的白俄罗斯极端分子称,“对我来说,他(希特勒)是胜利者”。
自俄乌冲突公开化以来(以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为始),新纳粹主义在白俄罗斯抬头,并开始逐步从一种地下意识形态转变为活动性的团体组织,此类极端主义意识形态对白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影响深远。
2024年7月14日,白俄罗斯执法部门报告在白俄罗斯西南部制止了一场新纳粹分子组织的非法大型活动。一群新纳粹分子以举办音乐会为借口,策划在平斯克地区举办一场“黑色集会”,并计划散发纳粹标志图案和极端主义的文字材料。白俄罗斯执法部门在最终出具的事件检察报告中称,有56名参与者曾参与2020年总统大选后的抗议示威活动。因此,白俄罗斯的新纳粹思潮及其活动往往与反政府势力紧密相关。
白俄罗斯新纳粹分子的主要“根据地”是明斯克迪纳摩球队的球迷协会,该协会内部分为几个不同的派系。最悠久也最有名的是“Lads 82”,目前团体成员约为50人,该团体与“Apostates”团体属同盟关系,二者合力有约100名成员。其次是Generation Ultras,该团体约有40名成员。
这些新纳粹主义团体主要使用新纳粹主义意识形态作为“行动纲领”,以纳粹图案作为组织标识。他们往往极为意识形态化,多支持反俄的白俄罗斯民族主义。例如拥有一百名成员的新纳粹组织“蓝白意志”(Blue-White Will),其组织宗旨是提倡“种族纯洁性”,支持在白俄罗斯建立极右翼的反俄政府,并开展“政治的民族主义运动”。
除极端化的政治意识形态外,历史虚无主义也是新纳粹势力的一大特征。
2019年8月,即白俄罗斯刑法《关于复兴纳粹主义的修正案》生效前大约六个月,Belsat电视频道的官方网站发表了一个署名为亚历山德拉·格洛加耶娃(Alexandra Gelogaeva)的文章《来自天堂的手术刀:空降兵何时以及如何在世界上和白俄罗斯诞生》。这篇文章开篇讲述了白俄罗斯伞兵部队的演变历史,但在随后却频频向读者传播这样一种观点:白俄罗斯伞兵部队不是为苏联而战,而是为白俄罗斯民族主义而战。
文章中更是歪曲事实称,在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后,白俄罗斯伞兵部队于抵抗的苏军后方降落,拿起武器“反抗俄罗斯布尔什维克的统治”。文章的最后鼓吹“白俄罗斯青年联盟”(一个白俄罗斯民族主义组织,成立于1943年6月,是一个仿效“希特勒青年团”,旨在收纳并洗脑青年人的纳粹组织)和“希特勒青年团”的“正义性”,并宣称此类组织具有“民族矫正功能”。
在文章发表后,白俄罗斯社会一片哗然,白俄罗斯退伍军人公共委员会副主席斯坦尼斯拉沃维奇·苏林特少将(Lucian Stanislavovich Surint)随后出面驳斥了这种历史虚无主义的说法,并宣布政府将追究文章发布的刑事责任。
由此可见,纳粹意识形态在白俄罗斯的“复兴”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新纳粹分子们试图通过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将所谓“不同的历史观”强加给民众。他们把战犯塑造成英雄,想要使民众忘记纳粹德国入侵的历史记忆,并试图给纳粹主义洗白。
极端分子接受采访并称赞希特勒和纳粹主义
新纳粹分子们如此活跃,其考量有很多,但其最重要的目的是“借古讽今”。卢卡申科及其治下的白俄罗斯政府向来强调要客观看待苏联时期的历史,注重爱国主义教育,反对纳粹德国及其意识形态,于是新纳粹分子们便反其道而行之,想要通过宣传纳粹意识形态和散布历史虚无主义的目的来削弱卢卡申科政府的执政,达成其推翻现政府,建立与乌克兰类似的亲西方民族主义政府的目的。
例如,白俄罗斯的新纳粹分子极为推崇所谓的“反抗叙事”,认为在纳粹德国占领当局的纵容下大肆杀害白俄罗斯人的傀儡警察是“爱国者”。新纳粹分子声称傀儡警察“只是在与共产党作战。而他们所服务的纳粹分子也是正派的人,不希望伤害任何人”。但对于集中营、白俄罗斯人遭到纳粹德国集体屠杀和数百万白俄罗斯人遭迫害等历史事实,新纳粹分子却置若罔闻。
由此可见,白俄罗斯的新纳粹分子试图使白俄罗斯社会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历史事实遭到无端扭曲,让纳粹和极端民族主义人物以正面形象被“重新认知”,从而在意识形态领域完成重构,并将意识形态领域发生的变化作为政权更迭的第一步。
对此,白俄罗斯政府予以坚决反击。仅在2024年一年,白俄罗斯执法部门就定罪了超过80名新纳粹分子,并宣布要继续打击“独狼式纳粹分子”。在政府的支持下,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的莫斯科宫举行了数次“普通纳粹主义的危害”展览,意图从意识形态的根源上消灭新纳粹主义蔓延的土壤。
进入2024年下半年,白俄罗斯的局势渐渐发生了变化。
本土新纳粹、反对派势力开始进一步与境外势力合流,想要里应外合颠覆白俄罗斯政府。白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调查处处长康斯坦丁·拜切克(Konstantin Bychek)表示,波兰等境外势力正在“资助恐怖分子和纳粹分子”,并直接参与建立了主要由流亡境外的白俄罗斯反政府分子构成的“恐怖组织”,波兰的行动应变及机动组部队(GROM,被认为是波兰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也参与其中。
康斯坦丁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作为对此的回应,这些恐怖组织成员的阴谋措施却变本加厉。例如,是波兰当局建议他们以足球俱乐部的名义(指上文中的明斯克迪纳摩‘球迷协会’)使自己合法化。”康斯坦丁称波兰为这些白俄罗斯反政府组织提供了许多“建设性建议”,并指责波兰和立陶宛对白俄罗斯极端势力的纵容是在助长恐怖主义,“克格勃分析并总结了表明上述活动具有恐怖主义性质的所有数据,因此最高法院决定将这些小组认定为恐怖主义组织。”
近年来,白俄罗斯政府打击极端势力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白俄罗斯克格勃成功逮捕了一名被白俄罗斯政府通缉的“卡利诺夫斯基团”成员瓦西里·韦列梅奇克(Vasily Veremeychik)并将其带回到明斯克受审,该成员的外号为“Patsuk”(Пацук)。康斯坦丁称,这再次警告了那些妄图侵犯白俄罗斯独立、领土完整和宪法制度的人:
“走上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道路的人,受到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困扰的人。一个和平与平静的白俄罗斯的存在将惩罚你们,你们必须接受白俄罗斯的正义将在世界任何地方压倒你们的现实。”
在白俄罗斯政府打击极端势力的过程中,一个名叫亚历山大·阿尔维的白俄罗斯公民最为典型。此人是格罗德诺人,接受境外反对派的指派,偷偷向白俄罗斯境内运输违禁品,最后更是直接成为了一名反政府武装分子。在他和其女儿之间的通话中,亚历山大脏话连篇,言语之中充满破坏欲望和纳粹词汇,称“自己就是为战争而来”。
亚历山大·阿尔维
通话片段
在一段白俄罗斯反对派领导人季哈诺夫斯卡娅出境的影像中,季哈诺夫斯卡娅要求尽快购买急救物资,并使用汽车运输这些物资到“它应该到的地方”(指乌克兰和其他白俄罗斯反对势力的所在地)。季哈诺夫斯卡娅的表态充分说明了这些“人权组织”“民主力量”打着人权、民主的幌子,实则为极端势力服务的真相。
在梳理白俄罗斯局势后我们可以发现,目前白俄罗斯的反政府势力出现了合流趋势:反政府武装、新纳粹分子、极端民族主义与尚存的反卢卡申科政治势力在西方和乌克兰的支持下,试图通过意识形态渗透、小规模破坏活动甚至直接武装夺权的方式,颠覆白俄罗斯政府,推翻卢卡申科执政,进而在建立亲西方民族主义政权后成为新的反俄桥头堡。
在俄乌冲突持续、乌克兰的战场态势很不乐观的背景下,较为脆弱的白俄罗斯有可能会成为北约和乌克兰新的攻略对象。比起乌克兰将对俄罗斯本土发起新的跨境进攻的传言,笔者认为对白俄罗斯遭遇跨境入侵的可能性同样无法忽视,我们应当予以关注。
打击极端势力
极端主义思潮往往是意识形态颠覆和颜色革命的先声。意识形态渗透的手段多种多样,但往往万变不离其“吸引眼球”的宗旨。为了达到能够吸引人的目的,意识形态会以极端主义的暴论为引,以所谓“重识历史”为幌子,向人灌输充满历史虚无主义的“历史新认知”。由于这类“新历史”充满暴论式解构,往往能够以其“新颖性”吸引相当多的信众。
这些信众因意识形态的因素形成集合,一旦拥有外部支持,就非常容易进一步极端化,甚至走向组织化、公开化,乃至危害国家的稳定与安全。“卡利诺夫斯基团”和一众白俄罗斯反对势力与新纳粹和极端民族主义等非理性意识形态的紧密联系,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对于我国这样的大国而言,因地域、人群的不同而形成的意识形态分歧,只会比白俄罗斯更复杂。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沉渣泛起,各种群体的对立思潮加剧,其中不乏一些比较极端的内容。而正如前文所言,极端主义往往是意识形态颠覆和颜色革命的先声,这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提醒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与稳定,防止意识形态领域的“虚拟极端化”最终化为现实。

来源|底线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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