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猫》主创深度专访,传说中的妖怪从威尼斯到平遥

体娱   2024-09-27 19:13   山西  

我最痛恨歌颂母性,它绑架女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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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猫》(The Poison Cat)是一部由关天编剧并执导的短片,由鲍薇薇、丁宁远、王玉超担任制片人,袁利国和李妍锡主演。影片发生在雨林深处的小村庄中,讲述猎人泰发现最近林中出现的莫名怪叫声、村民的失踪以及妻子阿桂的反常举动之间仿佛有着某种联系。他所熟悉的、千百年未曾改变的生活方式似乎正在崩塌,正如古老传说中预言的一样……


《毒药猫》海报


《毒药猫》此前在第8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举行了世界首映,今日在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的藏龙单元进行中国首映。


《毒药猫》剧组在平遥


《毒药猫》以细腻而独特的方式揭示了深层的社会问题。影片以中国西南地区的古老传说为背景,通过独特的视觉风格和讽刺手法,将权力的博弈和对女性的妖魔化表现得淋漓尽致。影片在充满张力的故事背后,蕴含着对现代性别观念的讽刺与批判,揭示了在当代女性赋权浪潮中,男性因权力受到挑战而产生的内心脆弱与恐惧,具有强烈的社会议题和思考深度。


受访人:


关天(导演&编剧)

鲍薇薇(制片人)

袁利国(演员,饰男主“泰”)

李妍锡(演员,饰女主“阿桂”)

*采访的时间距离《毒药猫》首映还有五天


采写:死白灰

把护手霜焊在手上


深焦:您之前拍过许多短片,涵盖了不同类型,比如科幻、悬疑和喜剧。这次您选择了“毒药猫”——这个带有浓厚民间传说色彩的题材。请问您是如何接触到这个题材的?同时,是什么促使您决定将其作为您这部短片的背景呢?


关天:我最早接触这个故事是因为我在开发一部女性主义的长片,大约是在2020年的时候。最初的标题是《羊三》。在开发过程中,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发现西南地区羌族流传的“毒药猫”传说。这些关于“毒药猫”的故事深深吸引了我。2022年,我前往当地调研,发现这些故事不仅在羌族中流传,西南许多地方其实都有类似的关于“女性妖魔化”的传说。我将这些故事整理融合,并拍摄成了现在的短片《毒药猫》。


我觉得特别有趣的是,虽然这些故事本身很古老,流传已久,但它们依然与当代社会息息相关。我们在短片中挖掘出的性别议题讨论,正是这些古老故事所能承载的当代意义。用今天的视角对这些古老故事进行重新解读和阐释,是个非常有趣的过程。


至于我之前拍摄的短片,它们的风格确实各不相同,我也并不是一直遵循同一种风格或主题,而是每个短片都是一次新的尝试。每个故事都有其独特的表达内容,因此在创作过程中,自然会融入不同的元素。换句话说,这些类型元素往往是在表达和故事发展中逐渐形成的。


《毒药猫》剧照


深焦:您刚刚提到《毒药猫》的故事背景位于西南地区。近二十年,来自中国台湾的学者王明珂教授也研究过“毒妖猫”这一题材,提出了“毒妖猫”理论,并指出其与一些西方理论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相似性。


关天:我最早接触的毒药猫资料就是王明珂教授和他的“毒药猫”理论。作为一位人类学家,他进行了长时间的实地调研,逐步梳理出一套系统的“毒药猫”社会学观念和理论。其本质并不仅仅关于性别议题,而是更广泛的社会学人类学探讨。它关注的是某些情况下,一个社会系统为了维护稳定、避免群体性恐惧的产生,往往需要寻找一个内部的敌人即所谓的“毒药猫”。王明珂教授把这种“毒药猫现象”和西方的替罪羊理论以及猎巫行为进行了深入的对比。


其实关于“毒药猫”的传说故事并没有像《西游记》那样的系统性叙事,而是散落在不同地域的民间口述。在我们进行实地调研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我们曾经去到一个羌族寨子,跟当地的一位老板娘聊天,提到毒药猫时,她轻松地回应说,“我们村子里就有毒药猫。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们当地人能看出来。”她轻松的态度让我很惊讶,因为在她看来,毒药猫就是平常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这些“日常故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素材库,放在那里等待解读。王教授在研究时,从这些素材中提炼出自己的理论。对我们来说,制作《毒药猫》短片同样是如此。我们收集了许多关于毒药猫的故事,引发了想要讨论的主题,再回到故事中筛选出围绕主题的元素,最终形成了剧本。这个创作过程反映了素材与理论之间的互动与联系。


鲍薇薇:对,从毒药猫的民间传说中,我们能看到的内容与解读者的视角息息相关。就像我们在《聊斋志异》中能看到的不仅仅是鬼神传说,毒药猫的故事同样可以提取出许多关于性别的议题。而王明珂教授则更多地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理解这些故事。究竟是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这个历史悠久的民间传说,这决定了我们能提炼出哪些不同的意义。

《毒药猫》幕后照 前期调研


深焦:《毒药猫》此前也在威尼斯电影节举行了世界首映。这类题材本身对于外国观众可能会有一定的文化差异?请问你们在意大利有收到来自外国观众印象深刻的反馈吗?


关天:我记得印象比较深的是几位来自南非的年轻女性观众,她们找到我,说这个片子让她们感到非常受启发。她们认为,尽管影片讨论的是女性的觉醒和力量,但并不是以一种苦大仇深的方式呈现,而是展现了一种轻松和戏谑的氛围。在这种氛围中,女性的生命力和活力得到了充分体现,而不仅仅是被压抑的状态。这种生命力和活力也是我希望在短片中传达的。


《毒药猫》剧组在威尼斯


至于担心外国观众不理解的问题,我倒觉得还好。其实对于中国观众来说,片子里的语言、环境和生活方式都是相对陌生的,因此,无论是东西方观众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即使毒药猫的传说在羌族部落中已经流传多年,许多年轻人对它也并不熟悉。虽然像那位老板娘所说的,这些故事在特定区域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但一旦跳出那个生活圈,了解的人仍然非常少。


《毒药猫》幕后照 


深焦:在影片中,您通过角色关系探讨了性别权力之间的微妙平衡与冲突。这种现象会对性别平等的进程产生怎样的影响?


关天:其实这部短片的核心探讨是女性赋权浪潮下,男性因害怕失去权力而产生的内心恐惧。这种现象的揭示与讽刺是我想要表达的重点。


在今天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女性在不同场景下为自己发声,无论是在公共交通上被咸猪手,在公司被性骚扰还是被家暴,可一旦这些新闻发酵出来,总能看到社媒上有些男性抓住她们的一个“小辫子”,紧接着就是辱骂、攻击、大加挞伐,仿佛这些女性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这样可能造成的不幸后果是本来勇敢起来很多女性,发声时又要开始“三思”,继而噤声。然而在我看来,这些男性表面上不敢反对女性为自己发声,但又无处发泄内心中权力被挑战的强烈不适感,只能通过借题发挥来宣泄愤怒。他们张牙舞爪,内心却是那么懦弱、虚伪和无力,真是可悲、可恶。


关天导演 《毒药猫》平遥映后


深焦:请问您二位是如何组建拍摄团队的?团队的规模大致是什么样的?另外,拍摄的时间安排又是怎样的?

鲍薇薇:我们整个剧组大概有40个人左右。我们在2022年的实地考察中发现了一个保存完好、特别适合拍摄的老寨子。非常幸运的是,时隔一年,那个寨子仍然保持原样,而就在我们完成拍摄的第二天,寨子就开始了翻新改造,会成为当地文化景点的一部分。

《毒药猫》幕后照 前期调研


去年五月份,这个短片项目入选了克莱蒙费朗电影节 x Kickstarter合办的众筹计划。因为短片的资金确实很难筹集,大部分人只能靠自己去集资。很幸运的是,这次众筹,我们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同时还结识了许多合作伙伴。


在获得资金后,我们开始进入前期筹备阶段,组建主创团队。我们提前了大约两个月开始这个工作,经过朋友推荐和对主创之前作品的筛选,最终确定下来的每一位主创和合作伙伴都在审美上达成了共识。


当然,安排大家的档期也不容易,特别是导演要求主创提前一周到两周到当地筹备熟悉环境。大家每天都泡在寨子里,氛围十分融洽,最终呈现的结果让我们都非常满意。


关天:还有一个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我们入选了2021年底在成都举办的Minute短片节的“灵感市集”。那时我们已经有了短片的一些初步想法,尽管剧本还没有最终敲定。我们在短片创投环节获得了首奖,虽然奖金并不算多,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特别是这个环节的观众并不是业内人士,而是路人观众和影迷,最终结果也是通过他们投票评选。这证明了我们的故事对大众具有吸引力,是一个有趣和好看的故事,这种反馈让我们倍感振奋。


《毒药猫》在Minute短片节


深焦:是怎么确定主演的呢?合作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关天:在面试过程中,我们接触了许多优秀的演员。与袁老师的第一次见面让我印象深刻。那是在一家咖啡厅,我们一起讨论了角色的需求和影片的整体方向。在交流中,我感到他与这个角色的契合度很高,尤其是对于角色形象和状态的理解。在那次探讨中,袁老师提出了一些独特的见解,让我对一场他与妻子的重场戏有了新的思考。所以无论是在外形的契合上,还是在对剧本和人物的思考上,都让我更加相信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毒药猫》幕后照


还有对于这个角色,演员不仅需要能够自然融入环境,还要愿意投入时间学习当地语言。袁老师在这一点上表现得非常积极,他提前去到现场,努力与当地人建立联系,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说到李老师,我之前看过她在《一江春水》中的表现,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表演方面我完全不担心。只是有一点让我犹豫,就是在之前的片子里,她展现出的形象比较压抑——内心强大,但表面波澜不惊,而“妻子”这个角色需要有非常跳跃、释放的另一面。但当我第一次见到李老师本人时就打消了这个顾虑,她在现实生活中和荧幕上塑造的角色之间有很大的反差,实际上她是个非常活泼的人。


鲍薇薇:李老师在角色塑造方面的能力特别强。尤其是这个女性角色,她需要展现出很大的反差,这并不是所有演员都能做到的。能够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之间自然切换,让观众觉得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表现力。


《毒药猫》幕后照


深焦:请问两位演员老师在看到剧本时,第一反应和直观感受是什么?同时,能分享一下在表演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袁利国:最开始吸引我的是题材本身具有超现实的感觉。我觉得将这样的故事影视化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在国内,这种涉及民间传说的题材非常少见,大家往往对这些主题心存顾虑,因此不太愿意触及。对我来说,最大的难点在于角色的塑造。跟猎人泰不同,我在生活中并不是一个特别“男权”的人,所以有时我担心无法完全进入那个角色的状态。而且泰是一名猎人,这让我更加忐忑,担心自己在演绎时是否能做到位。


因此,我希望提前进入剧组体验当地生活。如果能多花些时间与当地人互动,可能会更有助于角色的塑造。尤其是与当地的演员们在一起时,大家氛围融洽,他们带着我走访,深入当地的巷子,体验本地人的生活,特别是感受本地人的生活氛围状态,这让我获益匪浅。多观察、多体验会使我的表演更加自然和真实。


《毒药猫》剧照-丈夫 泰


李妍锡:我最初接触这个项目时,看完剧本就非常兴奋。之前我接的作品大多是比较内敛的角色,而这次终于有了一个不同的尝试。我在剧本中看到了女性意识觉醒,以毒药猫化身的魔幻场景,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表现形式。阿桂这个角色的潜在力量只能靠眼神来诠释,没有过多的形体和语言。就好似表面平静的大海但实际已经暗流涌动。在阿桂抬眼看泰向他提出想要泰带她出门时,眼神里有试探、渴望和勇气,被泰拒绝后又有着沉默和坚定。包括泰拿枪指着阿桂的头,阿桂撇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大人看着一个小孩无理取闹一样,不与他争辩。最后提着行李出门问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对泰的一种蔑视。这些都是阿桂内在力量感的外化。


最初我很担心语言问题。对于一个角色来说,形体和语言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有与当地语言一致,才能更好地融入角色,否则自己也会感到有些缺失,甚至因为语言问题而影响表演。导演事先录制了当地的台词并发给我。我在正式进组前就自己进行了练习,因为我的台词相对较少,所以这个过程相对顺利。到了拍摄现场后,因我与袁哥已经很熟悉,与导演也进行了一些前期交流,整体感觉都很顺畅。拍摄过程中没有遇到明显的卡壳,基本上都很顺利。


《毒药猫》剧照-妻子 阿桂


深焦:您二位作为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前期对戏和现场磨合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情节或印象深刻的事情可以分享给我们?


袁利国:李老师我们之前就认识,但没有机会合作。我们在聊天时建立了初步的了解。那时我们和团队成员们在一起,因为大家都很熟悉,她的性格表现得非常奔放、外向且随和,毫不拘束。在拍摄过程中,妍锡老师的一些下意识反应和真实反馈,帮助我们更好地融入到角色中。这种互动让我们在现场表现得更加自然与得体。


我记得很清楚,在拍摄一场戏中,枪靠在门框上,突然意外掉落。妍锡老师作为一个温顺的妻子角色,下意识地就要去捡。我立刻对她喊了一句“别动”!这句临时加上的台词在情境中显得格外契合,特别是枪在片中不仅是关键道具,更是被男性把握在手里的“权力”和“地位”。


《毒药猫》幕后照


关天:最后我们剪辑的时候就用了这一条。


李妍锡:当时两个人都深深融入到角色和情境里,彼此的反应都是自然而真实的。这就像两个人打羽毛球一样,完全投入其中,不需要刻意去想下一步怎么做,而是凭借直觉和本能去回应对方。我希望让观众感受到两个角色之间的互动是有生命力的,是真正发生在那个时空中的。


深焦:在短片《毒药猫》中也使用了一些当地的演员和素人,请问是处于怎么样的考虑呢?


鲍薇薇:因为我们这次与莞尔选角公司合作,他们配备了一位非常负责的选角导演张东全程与我们一起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得到了当地宣传部门的支持,他们推荐了文工队和当地剧院的演员,并通过口耳相传为我们介绍了更多人选。


对于我们来说,选择当地演员非常重要,因为他们本身就拥有角色的气质和感觉。


《毒药猫》幕后照


关天:我们最初对于能否找到合适的人选感到担忧。幸运的是,这些来自剧团的佤族演员具备上台表演的经验,不怯场,同时因为他们并不是常年从事影视表演,因此看起来更为自然真实。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相互熟识,这种默契使得他们在镜头前的表现更加生动。我觉得这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深焦:“毒药猫”的形象有一些酷儿风格,您是如何解读这一点的?又是如何通过视觉元素表达角色的多元身份与性别流动感?


关天:我们其实并没有刻意营造酷儿的风格。在剧本的初期阶段,我对这场戏的构想更接近于“毒药猫”的传说。在传说中,女人们夜间化身半人半猫的邪灵聚会于森林,吞食她们的丈夫。但在我真正着手制作这个片子时,我意识到这种设计并不合适。因为这个影片讲述了一个重要的主题:男性因内心的恐惧而将女性妖魔化,我的故事是在批判这种男性视角,而如果在这场戏中,我们仍然展示一个真正血腥恐怖的场面,那就意味着我无意中强化了女性是妖魔的观念。所以,我觉得这场戏必须进行修改——从男性视角来看,它是一场恐怖的邪魔仪式;而从女性视角看,它就是一个美好欢乐的时刻,一场属于闺蜜们的林间派对。


所以,传说中的“半人半猫”变成了带有霓虹色彩的猫耳朵装饰和缠绕着彩色布条的毛发,血淋淋的爪子变成了美甲…… 这种变化不仅保持了原有神话的形象暗示,同时也与我们想要达成的最终气质相吻合。恐怖感在这个瞬间转化为纵情的欢愉。


《毒药猫》幕后照


深焦:李妍锡老师,影片中的女性角色是否有意作为一种象征,代表特定的社会现象或群体?


李妍锡:影片中的女性角色她是一群我们现实生活中热爱生活却因受到家庭、工作、性别、成长环境、教育程度等等不同限制的女性群体。但是如果抛去被规训了的部分,大家都是自由自在的灵魂,甚至有一些可爱的因为自我珍重而产生的小傲慢(所以吃男人)。现在社交媒体上也有很多农村妇女跳舞、唱rap、草根女生拍段子等等表现形式走向大众视野,以更自信、更多元、更自强自爱的面貌去展现个性和自我,毒药猫的出现也是在唤醒女性内心的力量,意识到女性“走出去”的重要性。如果有一个乌托邦,没有男权社会所固有的规则,那就是森林里的毒药猫们所展现的自由、平等、友爱的样子。


李妍锡在威尼斯电影节


深焦:袁利国老师,您如何解读猎人这个角色与妻子之间的复杂情感关系?角色的心理变化是怎样的?


袁利国:猎人这个角色表面看起来简单质朴,但他的内心实际上充满了矛盾和困惑。起初,他面对妻子的问题时有些尴尬、不安,碍于面子小声与巫师交谈,表现出一种犹豫和无措。但随着故事的推进,他逐渐放下顾虑,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一转变也反映了他对事物的理解较为表面化,缺乏深入的思考。他和周围的人一样,遵循着传统和惯性,不会过多地去追究复杂的情感或内心深处的困惑。角色最终表现得很自然,融入到环境中,这也是他最大的特点:坦率直接,不加掩饰。


《毒药猫》剧照


深焦: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毒药猫》未来国际电影节的发行规划?


鲍薇薇:现在的电影节规划和投递工作我们交给视幻文化来做,他们在华语电影的发行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很高兴这些天也收到了一些来自世界不同地区、很不错的电影节的邀请,目前还没有官方公布,也希望我们的片子在接下来的一年有能够被更多观众看到。


《毒药猫》平遥映后


深焦:大家对于影片即将在平遥与国内观众见面有什么期待呢?


关天:当然还是挺期待的,毕竟不仅是我们影片在国内的首映,也是我第一次去平遥国际影展。很多同行朋友都去过了,说那里有自己比较独特的文化,我希望能借此机会去感受一下。


李妍锡:当时导演告诉我影片入围平遥电影节的时候,我真的挺高兴的。因为我自己也没去过平遥,对那边充满期待。而且平遥国际电影展是一个非常受大众关注的电影节,我们也希望我们的片子能有所收获。


袁利国:我从第一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开始就参加了,一共去了四届。对我来说,最大的感触是,我觉得平遥电影节有点像国内电影人的一片净土,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地方。氛围特别好,影片质量也很高。


我觉得《毒药猫》这部电影不仅有艺术性,也有一定的责任感。我最大的期待是,希望通过这部影片,能让大家意识到一些重要的社会问题。比如像“泰”这样的人物,希望他能唤起观众的思考,成为一个警钟。


鲍薇薇:因为我们已经在威尼斯完成了全球首映,也收到了不少国际观众的反馈。所以这次我也特别期待国内观众看完这部片子后的反应,也很期待能够跟大家分享交流彼此的感受。


关天导演在平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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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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