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是一件顶重要的事

时事   2024-11-04 22:30   广东  
金秋时节,好戏扎堆。2024年广州艺术季收官后, “好剧看广州”的主题仍在继续,我们又迎来了广东省艺术院团演出季。
剧迷会盯着固定的平台和社群,普通观众则多通过一般性的社交平台了解演出信息,但不少观众也常常会产生预期和现场感受相差很多的情况,比如明明是互动性很强的现代舞剧,因为传统剧院座位之间空间狭窄,演员不得不站在观众席的座位上跳舞;有些剧迷到现场后发现演出内容和场地并不适配,比如歌剧厅却举办小型演唱会,歌手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舞台上,气氛不足。

如今,跨城甚至跨国观剧都不是新奇的事情,人们舍得花钱看戏而不是苦等不合心意的赠票。大家越来越追求在消费过程中自身情绪价值的满足,演出的体验感好不好成为衡量演出水准的首要标准。即使是顶流的演出阵容,如果演得有失水准也会被观众毫不留情地给出差评。
周国平说,世间一切演出的戏都是在看戏人的一看之中成就的。戏要有人演,也要有人看:没有人演,就没有戏看;没有人看,也就没有人肯演。费钱,费力,但快乐,看剧已经成为不少中青年热衷的生活方式。
▲ 广州市民观看户外演出。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杨耀烨
我们的城市需要怎样的剧场?哪些演出曾经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剧场的体验又如何呢?


剧场的变化:
从展示到参与
舞台提供表演,传统的表演是单方面的输出,由演员表演给观众,而现代的表演更具人性化,往往将舞台设计得更贴近观众,让观众成为表演的一部分。舞台各式各样,不同的表演需要不同的剧场。
舞台通常有几种类型:

01

 伸出式舞台 



舞台向外伸出,观众三面环绕,演员能近距离接近观众,可以增加互动。 
中国传统的戏台、日本能乐舞台、欧洲中世纪旅行剧团的大篷等等都是伸出式的舞台。伸出式舞台有的露天,有的上覆顶盖,有的有着高达两三层的楼台,可以制造降临、飞升的效果。
▲ 故宫博物院内的畅音阁大戏楼。图/陕西广播电视台
02

 中心式舞台 



中心式舞台比较像运动场的形式,舞台位于正中间的位置,观众围坐一圈,可以算是比较古老的舞台样式了。古代的撂地演出、傩戏跳神都可以算作它的原始形态。

▲ 土耳其伊斯密尔市的以弗所古城内保存较为完好的希腊化时代剧场。图/网友cassie供图
中心式舞台观演距离近,互动性强,同时演区无所遮拦,看起来一目了然,也省去了大笔舞台装饰费用。中心式舞台的缺陷是演出时总有一部分观众看不见演员的面部表情,也无法使用会遮挡观众视线的大型布景,所以不太适合大型剧目或商业性演出。

03

 镜框式舞台 



镜框式的舞台,观众席和舞台之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 (“第四道墙”,或者称之为“镜框”) 隔开 —— 镜框外的观众观看镜框里的表演。

▲ 镜框式舞台和电影放映厅是一样的结构。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莫伟浓
在大多数人是文盲的古代,人们通过舞台上的表演明辨是非,知晓规矩,明确身份。舞台表演单方面“展示”的意味更浓,亦是一种单向性输出的教育方式,因此,把观众和舞台有意识地隔离出来也是这种舞台设计的初衷和重要目标。
时代不同了,普通人也掌握了科学文化知识,单向性输出的舞台设计虽然在全世界还是占绝大多数,但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了。但这种舞台形式还是有存在的价值,例如传统的歌舞剧、古典音乐和民乐演出、杂技等需要与观众保持一定距离的表演内容,镜框式舞台是固定的舞台形式。
▲ 在传统的“镜框式舞台”剧院,碍于空间有限,互动式表演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图/网友cassie供图
04

 黑箱子剧场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特别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文艺迎来新一轮发展的高潮,戏剧的内容和形式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开始重视对于精神世界、心理状态的探索。戏剧也不再局限于创作者和表演者讲完一个故事,而是重视在讲述过程中观众的感受,即让观众成为故事的参与者甚至创作者。
在此前提下,舞台的性质发生了变化,表现在战后兴起了“黑箱子剧场”。所谓“黑箱子”就是随时可以拎起来走的意思,“黑箱子剧场”就是随时随地可进行表演的场所。市民广场、绿地,建筑内部等等都可以成为舞台。
英国戏剧大师彼得·布鲁克在《空的空间》中说:“我可以把任何一个空的空间,当作空的舞台。一个人走过空的空间,另一个人看着,这就已经是戏了。”
▲ 广州二沙岛户外音乐季表演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王燕 通讯员:胡强明
我们的城市需要怎样的剧场?
在讨论城市的任何话题之前,我们必须理解城市到底是什么?

美国城市学家刘易斯·芒福德在《城市是什么?》中说:“城市是个地理丛结、经济组织、制度过程、社会行动的剧场,以及集体的美学象征。城市孕育艺术,本身也是艺术;城市创设剧场,本身亦是剧场,正是在城市中,作为剧场的城市中,更有目的性的人类活动才得以集中,经由彼此冲突与合作的人物、事件、群体,从而达成更显著的成就。”
将城市描述为“剧场”,在芒福德看来,所有生活在城市中的人都是“城市戏剧”的主角。城市是由各种各样的人聚合成的群体,城市的文化是丰富多彩的,而且城市有能力为文化的展示提供场所。
那么,我们的城市需要怎样的剧场?
01

  歌剧厅为标志的高规格演出场馆  



首先,镜框式的舞台剧场是必备的。超大型城市的文化演出市场要求一定规格的演出,观众群体数量可以满足票房。
一座高规格的歌剧院或者交响音乐厅的存在就成为了超大型城市的标配,除了可以容纳本地和周边区域足量观众的场地之外,它需要达到一流的声学标准。除了隔振降噪,还要满足歌剧和交响乐的混响标准,让观众在任何位置都能获得良好的听觉享受。
▲ 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图/新华网
除了顶级的视听享受,高规格的歌剧院或交响音乐厅往往成为一座城市重要的地标和象征。

地标的活化再造 




在城市的核心地段形成特色演艺聚集区在不少国家和地区被证实是成功的,如美国纽约百老汇、英国伦敦西区、韩国首尔大学路等都拥有世界知名的演艺街区。
长久以来,“巴黎左岸”一直是欧洲艺术与休闲生活的代名词,今年法国巴黎奥运会把整个塞纳河两岸作为舞台,再一次彰显了以塞纳河为标志的巴黎文化形象。
▲ 巴黎奥运会开幕式表演在塞纳河上进行。图/新华社记者:陈斌
西班牙巴塞罗那以拥有高迪等知名建筑师的不朽建筑而闻名,知名建筑米拉公寓近年来在顶楼开发出灯光秀表演。除此之外,像意大利米兰的米兰大教堂、巴黎圣母院等都经常举办灯光秀表演,为“夜经济锦上添花。
▲ 西班牙巴塞罗那米拉公寓的夜间灯光秀固定演出。图/米拉公寓官网
一座城市的地标对于城市形象的塑造有很深的影响。20世纪70-90年代,日本以东京塔为中心,在港区周边形成了以六本木为中心的文艺聚集区,建立起众多的文化场馆,涌现了一大批以东京塔为对象的文艺作品,以致于熟悉日本流行文化的人提起东京时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东京塔。地标和文化产品一起成为一座城市的集体记忆。
▲ 日本引起广泛共鸣的描写亲情的小说《东京塔》曾先后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和舞台剧。图/豆瓣网

让文化产品擦亮地标(知名景观),国内也有成功案例。大型实景演出《印象·西湖》多年来一直作为作为杭州西湖的保留节目,带来了不错的经济效益。大型实景演出也是近年来国内许多旅游城市作为提升城市形象名片的重磅手段,但对气候和环境的要求比较高,巨大的演出支出也不是每个城市都能负担。
▲ 《西湖·印象》演出。图/印象西湖官方平台

地标本身已经有一定知名度,活化再利用也是一种保护。

军校剧场紧挨黄埔军校旧址而建,通过对旧址纪念馆周边的旧厂房进行改扩建,打造专用剧场及相关文旅配套设施,已于今年2月正式建成并投入运营。保留了旧厂房的框架结构,充分利用旧厂房原13米的净高,设计了阶梯式的观众席和舞台。

▲ 黄埔军校剧场位置航拍。图/广州黄埔发布
就客流量的标准,建筑内部的高层、地下室等区域可能对商家的吸引力都比较低,导致该类型物业容易出现空置。像广州这样历史悠久的城市,还存在着老城区的一些建筑一定程度的老化等问题,较难吸引到优质的租户,但是这些不利因素对于当代的演艺产业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普通观众对演出场所最看重的首先是交通便利程度和演出内容是否精彩,对演出主办方而言,老旧场所可能也意味着更低的租金。因此,对有一定知名度的传统地标而言,充分梳理空间的可利用性,注入文化元素进行改造利用,可以提升该区域的经济价值,让时下流行的city walk不单单局限于走马观花,从而带动整个区域的商业活力。
02

  众多中小型剧场  



1982年,第一部小剧场话剧在北京演出,如今小剧场已在一二线城市基本实现了普及。
小剧场演出是针对传统大剧场演出而言的,特点是表演空间小,演员与观众更接近,演出内容的先锋性更强。小剧场因地制宜,如今和博物馆、咖啡馆、商场等结合,为人们构筑了一个新的社交空间,成为忙碌都市的一处精神角落,也为艺术工作者提供了一块试验田。
需求都会如实地反映在数据上。根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数据,中国演艺产业近三年显著增长,其中小剧场和演艺新空间尤为迅猛。演艺新空间是以演艺为主营业务,并实现多业态融合、多功能协同的新型演出场所。演艺新空间既可以是传统的剧场,也可以是商业综合体、办公楼宇、会馆、已改造的老旧厂房、文化街区、公园景区等室内室外开办的演出场所。
数据显示,2023年全国演出市场经济规模达739.94亿元;演出场次达44.06万场,增长123.55%;票房收入502.32亿元,增长150.65%。观演人数17113.64万人次,增长83.01%;其中小剧场和演艺新空间场次达18.69万场,增长471.07%;票房收入达48.03亿元,增长463.13%。
在上海,环绕着人民广场的1.2公里范围内,聚集了全国规模最大、密度最高的剧场群,大约有40个剧场,包括人民大舞台、共舞台等大中型剧场,还有30多个属于“演艺新空间”的小剧场。
▲ 上海的小剧场演出。图/网友雪小p供图
2017年,上海提出打造“亚洲演艺之都”的发展目标,并积极支持开拓新型演艺空间。2019年,上海对标纽约、伦敦、东京、首尔等大都市的演出业,又推出新政策——满足特定的剧场面积、座位数或每年的演出场次等指标,便可将写字楼、商场、园区的非标准剧场转换为“演艺新空间
上海市文旅局统计显示,2023年,上海营业性演出达到4.57万场,破历史纪录;接待观众近2000万人次,票房收入33.39亿元。其中上半年 ,演艺新空间的演出场次在所有演出中占比约四成,票房达6357.2万元。

世界名剧《猫》《悲惨世界》等主要传播形式都是驻场演出,而在中国,长期以来,多数人对驻演的印象还停留在景区的大型实景演出和马戏杂技演出。近年来,位于繁华的广州市北京路的天河城里有两层空间开辟出沉浸式小剧场进行常驻剧目的演出。目前类似的驻场演出已经在上海、长沙等地铺开,舞台也根据需要设计成剧中场景,观众环绕舞台而坐,可以一边品尝餐饮一边观剧
▲ 广州中心城区的小剧场驻场演出。图/网友cassie供图
▲ 广州中心城区的魔术小剧场。图/幻剧魔术微信公众号
相比传统的巡演,驻场演出这种演出模式更为简化灵活,一部剧可以根据场地和当地文化灵活地进行调整,在不同的地点和时间进行复制演出。一般演出可固定驻场一年以上,常态化聘请当地演员,场地租赁、设备运输、演员更换重新培训等费用都大大减少了,同时也有利于培养稳定的观众群体,提高票房收入。与此同时,对观众群体的培养还可以带动直播和周边产品销售等环节,多样性的开发让演出投资在更短时间内回流,形成良性循环。
03

  没有“舞台”的剧场  



美国文化理论家弗雷德里克·詹姆认为,在错综复杂的后现代空间中,我们需要依靠“认知图绘”来重新组织日益碎片化的空间图景,艺术对于完善城市生活的功能便由此显现。公共建筑、城市场景等都可以重新布置成为剧场,由人与城一起完成表演。
英国戏剧大师彼得·布鲁克的许多戏剧作品都走出了正规剧场,来到露天、咖啡厅、酒吧等不同空间演出,他认为每一部戏剧都应该找到特定的呈现空间,为观众带来不同的观剧体验。
实际上,去剧场化也给城市文化艺术空间的拓展提供了更广阔的舞台和思路。
今年暑假,在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景区举办了多场万人星空演唱会,经过社交媒体平台传播后火爆出圈,成为去剧场化与活化利用文旅地标的典型案例。
▲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景区万人星空演唱会。图/新华网
江南小镇乌镇举办戏剧节到今年已经是十一届了。11个国家的24部特邀剧目,2000场古镇嘉年华,整个乌镇在近两周的时间变身一个巨大的戏剧舞台,舞台无处不在,各种新颖的表演方式不断解锁。
▲2024年乌镇戏剧节演出。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陈湫林
04

  可以举办演唱会等大型演出的场馆  



中国演出行业协会数据显示,2024年三季度和国庆假期全国演出市场呈现上升态势,国庆七天假期期间,全国5000人以上的大型演唱会、音乐节演出场次达到125场,票房收入8.6亿元,观众人数127.1万人次,均比去年同期显著增长。
现在的中青年消费人群更重视消费体验和情绪价值,为了一场演出,奔赴一座城,“跟着演唱会去旅行”正在成为新潮流。跨城观演关联交通、酒店、餐饮、旅游景区等多链条、多环节,与文旅消费的各个场景深度融合。演唱会作为粉丝经济和文旅经济的重要内容,既聚人气,也聚财气,能有效激活地方消费市场。
▲演唱会场外,志愿者正在为来自全国各地的歌迷看管行李。图/中新网张钰惠
据官方数据,2023年10月周杰伦在上海连续开唱4天,现场观众共18.5万人次,总票房超2亿元,其中跨城观演占比73%。演唱会期间,上海市酒店预订量环比上涨约80%,往返机场、火车站等大型交通枢纽的需求同比增加超过110%,演唱会经济成为名副其实的“行走的GDP”。
仍以上海为例,可以举办演唱会的场馆众多,除了上海东方体育中心、上海体育馆等传统的大型体育场之外,还有世博园区的原俄罗斯国家馆,配置了国际领先的舞台搭建与灯光音响,可容纳2500余人,是目前上海最大的LiveHouse;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拥有先进的音响设备和舞台设施,观众席基本无视觉遮挡,是很多明星在上海举办演唱会的首选。

广州:从“演唱会第一城”
迈向“国际演艺中心” 
前不久,《广州市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1—2035年)》获国务院正式批复,广州打出了打造“一城二都三中心”六张城市名片,揭开了广州新一轮高质量发展的序幕。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广州要立足建设“二都”——国际时尚之都、国际美食之都,“三中心”——国际赛事中心、国际演艺中心、国际会展中心。
2023年,广州市加快推进国际演艺中心建设顶层规划设计,密集出台了《广州市加快培育建设国际演艺中心实施方案》《广州市促进演出市场繁荣发展实施办法》等扶持演艺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制定了《广州市“文旅体一证通”行政审批改革工作方案》简化营业性演出审批流程的措施办法。
广州近几年连续举办了“湾区音乐汇”,着力打造具有“国际视角、湾区特色、多元融合”的专业音乐汇演品牌,策划举办了粤港澳大湾区青少年交响乐团联盟成立音乐会、超级草莓音乐节、风暴电音节、广州南沙(先锋)音乐节等。同时,重视在北京路、天河街道、永庆坊等人流密集的商业区建立livehouse和小剧场,举办小型音乐会和脱口秀等活动。
▲ 2024年“湾区音乐汇”广州塔分会场。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王燕
据广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统计,2023年广州大中型演出数量全国第一,来广州举办演唱会的演出艺人数量全国第一。
在2023中国(广州)国际时尚产业大会上发布的《2023中国时尚都市指数报告》中,广州在“产业实力”“文化传播”两个一级指标位居榜首,显示出广州在品牌孵化、时尚传播等方面实力领先。2023年,广州规上文化企业实现营收5582.3亿元接待游客2.34亿人次实现文旅消费3309.5亿元2023年,广州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7.48万元,全国排名第四。广州文化创收、文旅消费势能强劲,发展基础良好。
有能力有观众,广州正在国际演艺中心迈进,但我们也应该看到一些短板。大麦网2024年夏季全国一线城市演出分类数据显示,在一线城市中广州的沉浸式演出占比较低,反映了演出市场整体还存在着形式单一和内容传统的特点,但这也意味着未来的发展空间很大。
 ▲ 2024第三届永庆坊表演艺术月活动。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廖雪明  通讯员: 荔宣
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广州有着两千多年的厚重历史,这是广州自身的文化优势,深入挖掘广州丰富多彩的艺术底蕴和深厚的文化资源,积极研发一系列与地方特色相契合的演出项目在实践中是可行的,如近年来颇受好评的歌舞剧《醒·狮》、粤剧《白蛇传·情》、话剧《三家巷》、粤语栋笃笑等。醒狮、飘色、粤剧、粤语歌、栋笃笑等具有广州特色的艺术形式有充足的融合创新空间,再加上广州丰富的“红色文化”基因,创作的土壤足够富庶
“大型演唱会的举办频次是有限的,小型的、多样态、多品类的演出则是经常性的。”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教授何志武认为,一个城市演出市场的持续繁荣应当依靠不同品类的常态化演出市场的支撑,这些常态化演出市场要不断地推陈出新,创作出高质量作品,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除了好作品,机制也很重要。面向大湾区、面向全国、面向世界,打造新型演艺产业生态圈,依托文化产业投资基金建立孵化器,向演艺厂牌提供落户协助、资金支持、串联演艺资源等配套服务,降低新剧目和新团队的入行门槛等等都是长期投资,而回报显而易见,文艺市场的繁荣带动的不仅是文化产业本身,而是整座城市的经济。
▲ 广州草莓音乐节现场。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骆昌威 
在消费日益多元化的当代,只有当观众在享受演出的同时感受到城市的独特魅力,才能把他们的热情转化为对城市的认同感。文艺作品联系的不仅是生产者和消费者,它也可以成为一座城市与普通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流量”亦是一种软实力,融入了一个人对一座城市的归属感。


数据引用及参考
《全国剧场已达两千多个,剧院与城市应该建立怎样的新生态?》,中国文化报
《“一城二都三中心” 广州城市名片闪耀世界》,广州日报
《“曲终”何以能“人不散”——演唱会经济可持续发展调研》,经济参考报
《广州新型演艺产业的市场展望与思考》,广州城投研究院
《打造亚洲演艺之都 上海需要怎样的剧场》,解放日报
《驻演小剧场走出亚洲大厦后:上海离“亚洲演艺之都”还有多远?》,南方周末
《如何将剧场融入城市文化?小剧场这样才能将“圈子”做大做强》,西安新闻网
《空的空间》,彼得·布鲁克著,王翀译,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与前景》,刘易斯·芒福德著,宋俊岭 、宋一然译,上海三联书·店

在城市成为人类的永久性固定居住地之前,它最初只是古人类聚会的地点,古人类定期返回这些地点进行一些神圣活动;所以,这些地点是先具备磁体功能,尔后才具备容器功能的。

这些地点能把一些非居住者吸引到此来进行情感交流和寻求精神刺激;这种能力同经济贸易一样,都是城市的基本标准之一,也是城市固有活力的一个证据,这同乡村那种较为固定的、内向的和敌视外来者的村庄形式完全相反。




经典常读

《城市发展史》

刘易斯·芒福德著,宋俊岭、 宋一然译,

上海三联书店


出品/广州日报媒重点实验室
文/赵小满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赵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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