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
楼主的朋友中有几位体质有点特殊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都是女孩。
这个故事要讲的就是其中一位的几段经历,咱们暂且称呼她小美吧。
第一段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小美下晚自习回家,家离学校不远,又有顺路的同学能陪小美走到家附近,所以小美就坚持不让父母接送。
小美家是那种早先的工厂家属楼,外观上很旧了,没有什么小区,就是在平房区里挤出来那么点地方盖起来的,楼下一块多余的地方都没有,想回在四单元的家,就必然路过前三个单元的门口。
小美走进黑乎乎的胡同,就看见一楼某一家的窗户透出点光,小美还想挺好的啊。
一步步走近,小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那透出来的光不像是灯光,没有灯光的光线强;说是烛光吧,透出来的颜色又不是那种暖色。
小美走到那窗户下面的时候,小美好奇的往窗户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小美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小美原话):那是一张脸,由内而外泛着青绿的脸,就那么贴在窗玻璃上,幽幽的看着小美…
是不是挂着的面具啊或者玩具啊?
不是,他有眼睛,还动来着。小美很肯定。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是人呢?
他,没身子……
小美疯子一样的跑上楼,没敢和家里人说,怕家人不相信,就拐着弯的问那家人是谁。
小美妈说,那是她单位某个同事的家,退休有十来年了吧,但七八年前那屋就没人住了,也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搬的家,搬到哪去了。
第二段是大学的时候,小美和两个同学去另一个城市的同学家玩,晚上就住在旅馆。
这个旅馆因陋就简,就利用一栋楼的一侧这么一小窄条改造的,每一层也就四、五个房间。
小美去的时候,很不巧,没有在同一层的两个空房间了。小美她们四个人就楼上楼下的分两个房间住。
一开始,四个人聚在一起在楼下的房间玩扑克。小美看见有个女人在窗外晃,小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三楼。小美偷偷的又瞄了几眼,那是个身穿红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披在背上,简言之,披肩发,看上去非常正常。
玩了一会,小美和另一个女孩就上楼休息了。
当然,小美还是没说,还是怕人不相信,再吓着自己的同学。
小美和同学躺下要睡觉了,突然有人急促的敲门,敲得小美心里直突突。
一开门,果然是楼下的两个同学,上气不接下气的,裹着棉被,脸色煞白。
待这口气喘匀了,这两个同学才缓缓道来:原来小美两人上楼后,这两位轮班洗澡,先洗完的就进被窝了,后洗完的这个刚出卫生间,正擦头发呢,抬脸一瞧,那个一身红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就站在进被窝的那个女孩的床边,一动不动的也看不见脸。
谁受的了这个啊,擦头发的女孩一声惨叫,被窝里的一睁眼也是一声惨叫。两个人连滚带爬的挣出房间,身上的擦伤都不知道是啥时候蹭破的。
后来东道主女孩打电话让父母开车把她们四个接回了家。
铁道口
楼主小时候家附近有个铁道口,就是铁路和马路交叉形成的十字路口,本不是什么繁华的路段,却屡发恶性事故。
要较起真来,铁路市政都是要负责任的,这个铁道口连个警示标识都没有,更别提护栏、起落杆什么的了,基本处在一个自生自灭的状态,那意思就是自己小心,听天由命吧。
楼主不幸的就目睹过一起事故。
楼主上学要路过但不经过这个铁道口,某天放学见那铁道口围了些人,楼主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想凑热闹又不敢看死人。
果然,再往前走两步就看见一辆极度变形的三轮车歪在一边。
楼主心里的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争论要不要靠前呢,围观的人突然撤出个空隙来,只见一个穿军绿外套,头发有点长的男人趴在血泊里,脑袋上还有些白白的东西。
那是楼主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死人,楼主的小心灵被深深的震撼了,心里的两个小人也不争吵了,都震撼死了。楼主万幸没看到那人的脸,要不肯定一个礼拜睡不着觉。
听大人聊天,说那铁道口原来没这么邪性,早几十年死的人怕也没这几年死的人多,而且死的都是开车的,行人反倒是没出过事。
那是从啥时候变的这么邪性呢?
早几年,有户人家招了个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倒不是严格意义上那种没儿子招个女婿改姓当儿子顶门立户的。
这个女婿是外地人,退伍后分到工厂在一线当工人,结婚后,老丈人贴补吃喝贴房子,还给女婿换了工作,改去开车了。
一开始,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是挺好的,女婿也能吃苦,在单位也挺受重视的。
后来,女婿给提拔了,从开解放改成开红旗了。
给领导开小车,那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工作啊。
条件好了,眼解开了,女婿开始看不上自己的糟糠媳妇了,先是偷偷摸摸的搞外遇,后来干脆就光明正大的打离婚了。
媳妇哪能同意啊,一哭二闹三上吊估计是用过了,也没能挽回男人的心。
媳妇估计是死了心,整天恍恍惚惚,有时候在道边一坐就是一天。
出事的那天,媳妇就是那样坐在铁道口边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
这时候一列火车在远处鸣笛了,过往的行人也停了脚步等着。
火车轰鸣着转瞬及至,一直呆坐在旁边的媳妇不知道啥时候站了过来。
就在火车经过铁道口那一刹,一个身影飞快的扑了上去。
据说,后来尸首是一块块拼起来的。身后留下悲痛欲绝的老父,还有一个没上学的小女儿。
有人说后来在那个铁道口看见过小媳妇哀怨的徘徊,注视着来往的车辆。
也有人说那肯定是她在那作怪,才这么多开车的在那丧了命。
也不知道她在那等到她女婿没有。
诡异的天象
楼主那时候大概小学一二年纪吧,不像现在的小孩负担那么重,吃完晚饭那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楼主那天吃过晚饭,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看新闻联播,隔壁的铁蛋和铁蛋爹兴冲冲的跑进来:快快快,不得了了,快出来看看。
楼主屁颠的跟着跑出去,外面已经聚了一堆人了。
整个厂区非常平整,除了突兀的大烟囱,就只有两层的办公楼算是高层建筑了,所以要是观天象的话,视野是非常开阔的。
顺着大伙的视线看去,北偏西的地平线上方,有个煎蛋样的东西:一个红色的圆点,直径大概有月亮的四分之一吧,就是大小只供你能看清楚它的形状,但提供不了别的细节;
圆点虽是红色,但并不明亮,这个圆点就好像是放在一个白色的圆盘里,那圆盘是淡淡的白色,像是薄薄的一层雾,透过它你能看到后面的星星。
圆盘在慢慢的扩大,而那个红色的圆点依据在圆心的位置,大小也没有变化。
大概持续了几十分钟吧,那个圆盘已经扩大到遮盖小半个天穹了(楼主看到《三体》中智子二维展开包裹整个行星的时候,一下就回想到这个场景了)。
在场的大人也没法认定它是什么,一堆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后来看累了就回家了。
一个细节,当时有人跑到办公室给本地电视台打电话了,电视台说拍到了第二天的本地新闻联播会播放这条新闻。大家就很兴奋的等着,等了好几天,电视台也没播。
去年,楼主在网上看到一个国外的视频,上面记录的天象和楼主小时候看到的极为相似,有兴趣的童鞋可以找来看看。
世界
前面提过楼主一个叫小美的朋友,今天就讲讲楼主另外一位朋友的故事,权且称呼她小溪吧。
小溪的经历,是楼主听过的最震撼的,说它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楼主的世界观也不夸张。
小溪是那种干干净净,柔柔弱弱,不爱说话,说话就脸上带笑的女孩。
楼主也是个怕生的慢热性子,所以,这些事都是好久以后混熟了,才听小溪讲的。
起因是一条地下通道,楼主和小溪都到通道口了,小溪突然拉住楼主说,咱们还是那边的斑马线过去吧。
那多绕远啊,见楼主执意,小溪很无奈的就随着楼主下去了。
在通道里就看小溪的脸色不太对,楼主实在不是察言观色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哪不对,但又憋不住,就问她怎么了。
小溪就很敷衍的说没事,没怎么啊之类的。
走出地下通道,在楼主不懈的威逼利诱下,小溪才说,你知道吗,刚才你和个人影撞一起了,然后那人影从你身上穿过去了,当时怕你害怕就没说……
楼主顾不得颤抖的身体,颤抖的声音,刨根问底拦不住。
小溪有记忆的第一次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住在奶奶家,晚上奶奶不让她出去玩,小溪就只能在院子里数星星。
数着数着,小溪就看见院墙上站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女孩,挽着个发髻,特别的漂亮。
小溪看着喜欢,叫小女孩下来陪她玩,可无论她怎么叫,小女孩都不理她,好像意识不到小溪的存在,就那么踮着脚尖在墙头上慢慢的走着。
小溪跑进屋,喊奶奶:奶奶,咱家墙上有个小女孩,你叫她下来陪我玩呗。
奶奶陪着小溪出来的时候,小女孩就已经不在了。
奶奶责备小溪不要说怪话,还让小溪委屈的够呛。
等小溪大些了,才知道自己看到的这些别人是看不到的。
小溪说,这些东西看上去不像人那么实,是有点虚虚的,脚下好像站不稳似的,颜色也有点灰灰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白天很少能见到,晚上九点以后就多了,有的就那么呆呆的站着,有的匆匆的走着,对身边过往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要是你盯着某个一直看,它也会察觉到,然后回看你,但是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小溪也从来没看过他们之间交流或者有其他互动的,都是自己忙自己的。
没有看过腐烂的,或者骷髅,最恐怖的就是生前受过重创,脸上带伤的。
他们大多数好像也不愿和人接触,一般都待在人少的地方,光线暗的地方。所以小溪晚上很少出来,她没办法视而不见,看见了总是要躲的,这在别人看来就会很怪异。
小溪刚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时候,还是挺害怕的,不过从来没遇到过麻烦的事,再加上随着年龄大了,视觉上那些东西也渐渐模糊不那么清晰了,所以小溪也习惯了。
小溪很少和别人提起,她觉得没必要让别人觉得她是神经病、怪人,和别人争论真假也让她感觉麻烦。
小溪希望,有一天她能彻底的看不到那些东西。
楼主智力有限,无法揣度世界的真实面貌,但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另外的解读方式。
小溪极为严肃的说:让我震惊的是,街上不仅能看到跑跑跳跳的小猫小狗的灵魂,还见过走路的衣服,和飘来荡去的毛巾,毛巾……
(转载自天涯,作者北海章,侵删)